“今日不和國師談國事,我們聊一些陳年往事。”說着,我一撣手,曹公公機警地趕着屋裡伺候的奴才們出去,空留下我和賀子奚兩人。
面面相覷,賀子奚諷刺的笑了起來!
“雪溯公主即將大婚,你和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怕壞了你的名聲?”
“名聲那種東西能吃?”
“你和謙王段綿愛一樣不知廉恥沒有理智!滾!段紅錦!我和你無話可說!”
“我有話想問。”
“我要休息,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賀子奚,你喜歡我?”一語命中他的軟肋,男人蒼白的手掐緊了手裡的奏本,金黃色的……他恨不得那是我的脖子,掐斷之後可以叫我從今往後閉嘴!
不給他說話機會,我搶着比他先開口:
“你知道什麼是喜歡?我是個小丑女的時候——你我在同一屋檐下住了那麼久,也沒見你對我怎樣的捨不得。倒是我變了模樣在你家院子裡坐一坐,你變了心思?那……就是喜歡?”
他斜着眼眸瞪我。
我逐一數給他:“還是說……那只是你幻覺裡的‘喜歡’?因爲得不到,越是想得到。謙王哥哥羞辱你,你不能帶我走——你愈發不甘心,不能自控的喜歡,寧可作踐自己娶一個醜公主,然後做駙馬、做國師,放棄做個‘清風堂’的小小藥師,再忘記黎巷家破人亡的痛苦,這些就是你的‘復仇’,對不對?賀子奚?”
男人的手拽了過來,猛力的一下,他扯裂了我的衣袖,半截破了的在他的五指縫裡。
賀子奚猙獰地望着我:“別把自己當聖人!段紅錦!這一切還不是你害的!”
“害了你什麼?娶少雅、做駙馬,是我逼你的?離開大理城,離開那麼多關心你的人……是我逼你的?燒死少雅公主,從醜女的身邊解脫做個國師也是我逼你的?”
一次次的反問,賀子奚從起初的不屑,一下子身子發怵。
他埋頭笑着:“沈雲獨……遵王……哼,我就知道他那張狗嘴不會說什麼好話。”
“我只問你是真是假?不關雲獨的事情!”
雲獨沒說,只是我的猜測,僅此而已,吊出了你的真話和那一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