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秋水可能想秦總既然這般喜歡我,那一定會讓他將我送給她的,他便搶先說我對他的重要性,從而阻止了秦總開口,他倒很精的。
果然,秦總只是笑了笑便沒有再說什麼。我看見她手上戴的那枚鑲着巨大鑽石的戒指,不由嚥了咽吐沫,這枚戒指怎麼也得好幾萬吧,也可能更貴重,啥時秋水也買一枚給我就好了,我下意識的看了看我的爪子,頓時內心充滿憂傷。唉,就算小氣的秋水捨得給我買,我也沒法戴啊,好傷心。
秦總終於放開了我,說:“秋水,我們去吃燒烤吧,那邊的燒烤宴會已經開始了。”
我老早就已經嗅到了燒烤牛排的味道,真香啊。於是跟在了秋水的後面來到了燒烤場,果然許多美食正在炭火上烤得滋滋冒油,孜然和辣醬的味道也飄滿空中。
秋水往盤中挑了最嫩的牛排,然後放進我的嘴裡,我趕緊吃了起來。炭火烤的牛排就是不一樣,外焦裡嫩,味道也是非一般的鮮美。秦總吃了塊牛排,點點頭說:“怎麼樣?味道還行吧?我就喜歡自己弄燒烤,想吃什麼樣的就烤什麼樣的。”
以前我和韓楚在一起的時候,喜歡吃火鍋,每次我們都是自己做火鍋吃,比外面餐廳裡的實惠很多,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回來做就可以了。正吃着,鴨梨走了過來說:“秦總,這樣的宴會,以後多搞幾場就好了。”
秦總笑了笑,“只要有時間,一定會的。”
鴨梨嘿嘿笑着,繼續啃他的雞腿了。
終於吃得飽飽的了,看着剩下的那麼多美食,我實在是吃不下去,只好用眼睛看,接着和鴨梨四處溜達了一下,鴨梨這小子雖然和我走在一起,可是一雙眼睛老往旁邊的美女身上瞅。
我很鄙視地看了看鴨梨,心中暗想,還是我家秋水比較可靠,眼睛從來不亂看女人。
回來的路上,我問秋水:“秋水你到底喜歡女人還是男人?”我一直沒有停止過懷疑他的性取向。
秋水頭上冒着冷汗說:“如此無聊的問題,拒絕回答。”
鴨梨笑着說:“波兒,你喜歡狐狸呢?還是喜歡男人?”
我立刻說:“如此無聊的問題,拒絕回答。”
一路上吵吵鬧鬧地回到家,也沒有遇見什麼歹徒,看來還是鴨梨有本事,把那些壞人鎮住了。
晚上,我躺在秋水的身邊,突然想起件事,就問:“秋水,你和秦總說什麼了?”
秋水說:“哪有說什麼?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今天見你和她很親密的感覺,然後見你們又聊了那麼久。”
“她人很好的,下班時間沒有半點老總的架子,跟好朋友一樣。”
“這點我知道的,看得出來。”
“那你想問什麼?”
“什麼都不想。”
“又開始耍小朋友脾氣了。”他笑着在我臉上摸了一下,“真不知道你要說什麼。”
我看着他那張俊朗帥氣的臉,嘴角噙着一絲淡淡的笑意,唉,這傢伙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麼?“喂,我想說,你們秦總對你……有沒有那個意思……”
秋水嘴角的笑容不見了,他搖了搖頭,“我和她那是純潔的領導和下屬的關係,你瞎想什麼呀?”
我笑了笑說:“其實你娶個富婆也不錯的,對了,她沒嫁人吧?我看她的戒指戴的是無名指,應該還沒嫁人。”
秋水說:“她嫁沒嫁人和我有什麼關係,今天我和她說了,我過些天要辭職了。”
“啊,”我吃了一驚,“你要辭職?”
秋水點點頭說:“是的,我想她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只是我沒說她也沒點破罷了。”
我點點頭說:“自從我來了後,你的心就沒在工作上停留過,如此看來我真的是紅顏禍水,禍害了你。”
秋水伸出那漂亮的手指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說:“小傻瓜,這個和你沒關係的,在你來之前,我就有過辭職自己乾的念頭,只不過現在這個想法更強烈了一些罷了。”
我將頭靠在他的懷中說:“男人就該有自己的事業,這點我很支持你的,就像秦總,她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她的事業真的不是一般的男人能比得上的。而你,很有才華,應該自己做一番事業,不能那個老是給別人貢獻青春。”
秋水點點頭,“說的是,這些天我正在準備一些資料,等過些日子,我就給秦總遞辭職報告,我想以她的爲人,該是會批准的。”
我打趣說:“女人心,海底針,撈不着,看不清。”
秋水摸摸我的頭,“你呀,就知道胡說八道,她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的。”
睏意襲來,我沉沉睡去,恍惚中,我的面前又出現了那個鬧市,很多人被砍頭,留下了一地的屍首,血流成河,我彷彿都能聞見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兩個曼妙的身影現身,竟是白姐姐和小青。
小青將紅衣變作的男子的屍首拾起,悄然帶走,我亦緊跟其後。沒多久,就見那個男子的屍首變回了紅衣的模樣,小青說:“姐姐,紅衣她還能復生嗎?”
白姐姐搖搖頭說:“今生她的冤孽盡了,但是她還有一世的劫難。”
小青看了看懷中的紅衣,說:“唉,紅衣呀紅衣,你爲何就不能醒悟呢?”
白姐姐語氣幽怨,“她呀,下輩子能醒悟就已經是造化了。”
她們回到了以前的那個山林,一個男子立在茅舍前,已經換了乾淨的衣物,卻依舊看不清楚他的臉。小青將紅衣的屍首給了他,冷冷地說:“紅衣爲你而死,你就好自爲之吧。”
男子緊緊抱住了紅衣,失聲痛哭,我暗自道:“你哭有什麼用呢?紅衣再也不會醒來了,不過你們之間還有一世的孽緣,想必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目送着小青和白姐姐離去,再看那男子,已將紅衣抱起,走向屋後。
屋後面是一片空地,山花簇簇,陣陣芬芳。
男子挖了一個很大的坑,然後將紅衣放入坑內。我很氣憤地想,這個傢伙實在太可惡了,居然連副棺木都沒有。男子將她放入後,並未將土掩上,而是將那些山花采來放進坑中,這才蓋土上去,並在墳的四周栽上山花。
埋完了紅衣,我以爲男子會憂傷地坐在墳邊,至少也會綴泣片刻,卻未曾想他竟立刻走開了。正準備罵他無情,卻見他拿着一把刀出來,在一面石板上清楚地刻着:愛妻紅衣之墓。
我點了點頭,他終於做了件人事。
弄好了墓碑,他竟然將刀子狠狠刺進了胸膛,然後跪倒在紅衣的墳前,直至死去。我竟有些同情他,這不是紅衣的初衷,她是不想他死的,她只想她的死能換得他的生,她要他好好活下去,至於她,就讓她成爲他路上的一個有緣人好了。
我想將他與紅衣合葬,卻無能爲力,只得作罷。
紅衣死了,白姐姐和小青走了,連那個男子也都已經死了,我的夢卻未醒來,便獨自一人來到先前紅衣流連的山林之中,看着那片片紅葉在風中輕搖,驀然省起,我的人生亦如一夢。
猛然覺得耳邊奇癢無比,禁不住伸手去抓,不由睜眼醒來,卻見鴨梨正伏在我耳邊吹氣,而疼痛卻是我自己抓的,看來我該剪指甲了。
鴨梨如此不知死活,我該狠狠教訓他一番纔是,但我今天卻毫無心情。鴨梨反而不是很習慣我如此溫柔,皺皺眉說:“波兒,你今天好像有些神經不正常……”
wωω⊙ tt kan⊙ ¢ 〇
“你纔不正常!”我白了他一眼,“你真賤!一天不教訓你你就不舒服!”
鴨梨笑嘻嘻地說:“那當然了,沒有我家波兒的訓斥,我一天都不能安心。”
我突然很憂傷,就說:“慢慢就習慣了。”
唉,鴨梨!若是哪天我死了,你會不會想我呢?鴨梨真的是個非常不錯的男人,就是懶了些,髒了些。
鴨梨詫異地看着我,“波兒,你今天怎麼了?你讓我很不適應,難道你有什麼心事?”
我只是輕輕搖頭,“我只是沒睡好。”
難道我還沉迷於那個夢中了?四下看了看,又問:“秋水呢?”
“出去買早點去了。”
我哦了一聲,繼續躺在牀上伸了個懶腰,看着鴨梨說:“少奶奶我要起牀了。”
鴨梨撇撇嘴說:“還說你們沒關係,都成少奶奶了。”
我橫了他一眼,“有沒有搞錯,我和秋水可是純潔的男女關係。”
鴨梨噴血。
正說着,秋水回來了,我看着他手中的油條和包子,不由擦了擦口水,“真是美味的早餐,我要刷牙洗臉,然後開吃了哦,嘿嘿……”
洗臉的時候,瞥見一旁架子上的上次秋水給我買的化妝品,心頭突然升起一絲莫名的感傷,隱隱的,我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卻又說不清楚。
匆匆吃了早飯,秋水上班去了,鴨梨說我們就在家等着就好了,有他在,我該是相當安全的。秋水猶豫了下,因爲今天有個十分重要的會議要他主持,所以也就勉強答應了。我看着他,心裡涌出一絲痛,輕輕說:“秋水,你早些回來。”
他點點頭,便匆匆離去。
我喂黑豹吃了些東西,然後無聊的在網上搜索着些八卦資料。鴨梨突然說:“波兒,你想不想寫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