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我不得不相信一個事實,這文是真的沒人看了,要不怎麼沒收藏呢!哎,心都碎成片了呀!——
敲門的是個身穿藍色勁裝的健碩男子,他腰裡彆着一把寶劍,額前垂下幾縷長髮顯得飄逸還帶着點狂妄。
見到此等人物,我心中俠義之氣頓生,不由眼神一稟,雙手抱拳,正色問道:“不知大俠尊姓大名?找小女子有何要事?”
大俠酷酷的微微露出點笑意,其實這個笑意是我在他那熠熠生輝的眼眸中猜出來的,因爲他的面部肌肉基本上是沒有動過。他用低沉的聲音回答道:“在下月影!”
“月影!哇!”我咬着手指,兩眼羨慕的星星在閃耀,發出一聲無比崇拜的讚歎:“酷!”
“哼!”楚雲飛在一旁冷哼出聲,“五品帶刀侍衛,月影!”他斜眼打量着眼前人,繼續嘲諷道:“怎麼,跟了一路,終於忍不住要現身了?”
月影絲毫不在意楚雲飛對他的不屑,爽朗的哈哈一笑。
雖然不知這個五品帶刀侍衛跟在我們身後有何用意,但是,這一連串的跟蹤,讓我想起了什麼,於是我扭頭朝楚雲飛眨了下眼,笑問,“這是不是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呢?”
楚雲飛妖孽般的笑了笑,俯身湊近我,在我耳邊輕聲打趣,“有我這樣讓你看着口水橫流的螳螂嗎?”。
我臉微微一紅,朝他翻了個白眼,正欲開口爲自己辯解兩句,卻被月影出聲打斷,“我家大人想請二位過房一敘,不知可否?”
原來還有更大的人物在後面呢?我們什麼時候成了官府中人想要聊聊的對象了呢?
見我和楚雲飛猶豫,月影接着笑說道:“我家大人乃是刑部郎中,趙志陽,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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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應邀來到趙志陽的房間,這位刑部郎中是個中年男子。此人一襲青色儒衫,配一條鑲翡翠的腰帶,國字臉線條堅毅,濃眉大眼,全身散發着一股卓然不凡的氣質。
好像有些眼熟?
特別是那股極具穿透力的眼神!
在哪兒見過呢?
“這位就是刑部郎中,趙大人!”月影指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恭敬的介紹,後者略微的點點頭算是跟我們打了個招呼。
進了屋後,楚雲飛開口直奔主題,“不知大人叫我們來,有何要事?”
趙大人很儒雅的擡手示意我們坐下,然後他那雙銳利的目光在我身上轉了一圈,“本官有幾個問題想問問這位姑娘!”說着,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紅色的長條型紙片遞到我面前,“姑娘可認得這東西?”
人民幣?
“這是我的,你在哪裡找到它的?”我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大聲驚呼。
“哦!”趙大人眼中的精光跟着跳動起來:“確定是你的無疑?”
我很肯定的點頭,“嗯!前些時侯在三岔口鎮,我被一個叫嚴凱的人給拐賣了,他黑了我所有的東西!”我接過趙大人手裡的
鈔票,摩挲着,心裡感慨萬千,半晌後,我擡眼望着他:“你們找到嚴凱了,他在哪裡?”
趙大人並沒有急於回答我的問題,他右手胳膊肘支在桌子上,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那個嚴凱長什麼樣?”
“嗯……!”我扶着額頭,邊回憶邊整理措詞:“他中等身材,個頭嘛?”擡眼看了看趙大人,“比你矮半個頭,眉毛粗長,眼睛不大,有點鷹勾鼻,頭髮凌亂鬍子拉雜,看起來一副頹廢的樣子。”
趙大人理了下思緒,片刻後,緩緩說道:“十三天前,京都的鴻運客棧發生了一起兇殺案,死者系一中年男子,衙門貼了近一週的認屍啓事,都無人來認領,照你這麼一說,死者八成是那個嚴凱了!”
“什麼?他死了?”這個答案着實叫我大吃一驚。
“難怪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他,原來跑到京都去被人給殺了,哼!”楚雲飛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哼哼。
“對了,你們在現場見到一個黑色的包嗎?”我用手比劃着旅行包的大小,問趙大人和月影。
月影搖頭,“沒有,只有他自己的隨身衣物散亂的丟在房間地板上!”
我很失望的撇撇嘴,盯着手裡的鈔票想了會兒,然後問道:“警官同志,那,這些鈔票,你們還有多少?可以還給我嗎?”
“警官同志?”月影一皺眉,小聲嘟囔了句。
趙大人勾了下嘴角,剛毅的臉上掛上一個很有安全感的笑容,他指了指我手裡的百元大鈔,不答反問:“你可知,這樣一張紙片,目前,在京都能賣到多少銀子了嗎?”
我茫然的搖頭,看着他,很耐心的等待答案。
趙大人伸出巴掌,“一張,五百兩!”
“哇!”我吃驚的瞪大了眼,暗想:我有十多張,那不就是有五千多兩!瞬間,我好像看到成箱成箱的銀元寶在眼前散發着迷人的光澤,晃得人眼花繚亂,心花怒放……
不過話說回來,人爲財死,這也就難怪嚴大叔會被壞人給盯上,最後死於非命了!
“姑娘!”趙大人出聲打斷了我的沉思,“既然你說,這些有着精美圖案的紙片是你的,那麼,可否詳細的告知本官,你是哪裡人士,東西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
氣人!
幹嘛問這樣難回答的問題嘛?
我慌忙轉過臉去,拋開趙大人的問題問楚雲飛:“你說,會是玄冥教的人殺了嚴大叔嗎?我的那副畫像就是被嚴凱拿走,後來玄冥教的人也是根據那副畫來抓我的!”
楚雲飛鳳眼微眯,他抿了抿嘴,搖頭道:“這不可能!要抓你,不一定要有那張畫像啊!”
“也是……,可是……,畫像又怎麼會到玄冥教的手上了呢?”我一邊獨自做着各種猜測,一邊似問非問。
趙大人聽了我和楚雲飛的對話,也不再繼續糾纏剛纔那個問題,他沉吟了會兒,悠然說道:“前幾天,我在客棧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的你很特別,當時說不出原因,也就是在那一晚,你被玄冥教的人給抓了。”趙大人停頓了下,他挑了挑了眉,銳利的目光向我聚攏而
來,“這花筱離要你送給慕容皓的信,裡面寫了些什麼?”他沉着臉,語氣十分強硬,不容人不回答。
“嗯,那個……!”我瞥了眼楚雲飛,猶豫着是否可以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趙大人,楚雲飛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微微的點點頭。
趙大人在細心傾聽完我的訴說後,他面色凝重的緩緩站了起來,揹着手在房裡踱着步。就連楚雲飛也在凝眉思考着什麼?
“大人……!”月影站在一旁,輕喚了一聲,欲言又止。
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大人心事重重的輕嘆了一聲,他將放遠的目光拉回來,看向我,說道:“嚴姑娘,也許,你可以去找玄冥教的聖女……”
“你說的是洛心嗎?”不等他說完,我好奇的插嘴。
趙大人看着我點點頭。
“據說,洛心一年前去了亡魂谷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唉!……,說不定,早就那個啥了。”我泄氣的癟了下嘴,繼續小聲嘀咕:“明天,我就要回家了,所以那個毒沒什麼關係!”
趙大人在聽了我的話後,擔憂的眼神慢慢轉換成好奇,“難道,姑娘的父母可以解毒不成?”
看來,再說下去,就要牽扯到關於‘我的來歷’這個問題了,所以我連忙擺着手解釋:“呵……!我父母沒那麼厲害啦!啊!那個,……”轉過臉,看看窗外,“好像天色不早了,我也有點困了!”說完,我捂着嘴,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
“既然這樣,如果趙大人沒有其他什麼問題的話,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楚雲飛也適時的站起身,儒雅的朝趙大人拱手說道。
趙大人微笑搖頭,“呵,呵,要說打擾,也因該是我呀!”他跟我們說完客氣話後,轉頭朝月影吩咐道:“替我送送二位吧!”
……
回到房間,我一個人佇立窗前,眺望遠處……
此時,雨已停,清冷的空氣迎面而來,迷濛的街景灰暗了我的心情,無限惆悵在眼底升騰,難道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
都說,人,其實只有放棄一些珍貴的東西纔可以生存下去,或者說,生存本身就意味着不斷失去和不斷放棄。
可是,留下什麼,放棄什麼,這樣的選擇會讓我們痛苦,而無論我們做怎樣的選擇。等過段時間,我們還是會說,‘哎,早知道當初就不這樣了’,可是哪有早知道這種事呢。
呵呵!是選擇離開?還是留下?
這個問題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好值得思考的嘛!
回去了,在這裡發生的所有,就當是一個夢,可在夢醒的那一刻,我留下了什麼?
……!
是一份無法滿足的空虛!
……
唉!
我輕笑!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變的如此多愁善感了呢?
呵呵!
我無奈的搖搖頭,正準備關窗時,卻見一個巨大的黑影撲面而來,我腦子還未做出反應,一雙冰冷的大手將我的尖叫聲堵在了喉嚨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