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美人的虛名算不上什麼!最主要的是這個美人是大周的皇后!一國之母!這纔是重點!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司徒綺月吸引了過去,再也難以移開。
夏千千強打着笑容緩步上前,“司徒xiaojie,我們別來無恙啊?”
不等司徒綺月說什麼,南宮浩雪就橫在了兩個人身前,拉過司徒綺月的手腕,儘管那手腕不客氣的在他的手肘內側三寶六十度以上的轉了好幾個圈,臉上依然掛着如沐春風的笑容,“夏王爺,邊境戰亂憂心怕是有些眼花,這位是本宮的太子妃,花無容。”
花無容?司徒綺月嘴角一抽,這是什麼鬼名字!南宮浩雪這廝果然是蔫壞,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報復她!
“太子妃?”夏千千顯然是沒有想到南宮浩雪竟然用這個辦法來逃避事實。雖然世上有一樣的人很平常,但是他要是相信有這麼巧,除非他腦子抽了,“沒想到,太子妃和太子如此恩愛,這樣遠的行程也是不捨太子妃一人在國內啊。”
南宮浩雪打了一個哈哈,露出一個你是男人你懂得的笑容,轉身拉着司徒綺月的手隨着奴僕向着早已準備好的行宮而去。
議事廳內,只剩下夏千千一衆,各自目光復雜的望着天倫一行人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絕非善事就對了。
“王爺,屬下發誓,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太子妃!”陳南祿目光一寒,站了出來,腦子裡不斷回憶出的映像和剛纔的女人交織融合在一起。
夏千千冷哼一聲,目光裡閃過陰鷙,“還用你說!本王早就知道!不過他就是天倫太子又如何?想要魚目混珠門也沒有!”
衆人沉默,如果這個女人只是尋常一個女人,或許美色驚豔,令人趨之若鶩,他們會爲了當前的形勢而勸夏王爺爲了兩國的合作關係而暫忍。
但是司徒綺月是誰?那是大周的皇后!天下人誰不知道,大周天子寵她如命!
換句話說,得到了司徒綺月,至少也擁有了和蕭弘文談判的可能性,很大程度上掌握了一定的主動權。
所以,這次,無論夏千千打算怎麼做,他們都會盡心扶持。
夏千千掃過衆人的臉色,原本陰沉的表情煥然一變,輕鬆自然起來,“衆位臣工,時也命也,如今我們既然都是一條船上的,那麼就請衆位齊心合力,共同禦敵纔是!”
“唯夏王爺馬首是瞻,死而後已!”衆人紛紛盟誓。
夏千千滿意的看了看衆人,“那好,今晚的宴會還希望各位務必要配合本王才行,不管她是太子妃還是什麼花無容,也只能坐在本王的身邊!”
“王爺說的是!”衆人又是一陣讚歎聲。
可憐司徒綺月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成爲了衆人眼裡的一塊大蛋糕,而她自己卻毫無所覺,只是對蕭弘文數日不曾再度寫來的紙條頗有些想念。
這些日子,若不是蕭弘文字裡行間那些思念和
透露的信息,恐怕她怎麼也沒有勇氣支撐自己,早就不知道作何打算了。
如今沒了蕭弘文的消息傳來,不由得一顆心慌亂起來。
“怎麼,還在點擊你的老相好啊?”南宮浩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輕佻的語氣,白衣上用金銀絲線繡着祥雲花紋。
明明一片儒雅的風姿,卻因爲這金銀平添了幾分貴氣。
“與你有什麼關係!”司徒綺月懶得多看,“既然你已經順利到了明月城,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了?”
“可以啊。”南宮浩雪點頭,“本宮膽子再大也不敢拘禁大周的皇后啊。”
司徒綺月起身,拎着收拾好的包袱就要往外走,卻又被南宮浩雪一把拉住,不由得怒道:“南宮浩雪!你是不是想食言而肥!”
南宮浩雪伸出一根食指在司徒綺月面前搖了搖,“不,本宮說的是大周皇后可以走,但是太子妃怎麼忘了,你可是本宮最愛的花無容啊。”
什麼?司徒綺月一怔,頓時明白過來,敢情南宮浩雪在和她玩文字遊戲,“你太過分了!就算你不放我走,你覺得你能留住我多久?這裡雖然被大夏佔領,可這始終是大周的國土!”
“本宮知道啊。”南宮浩雪誠實的點點頭,“本宮知道這城裡還有數萬百姓的心裡想着的都是大周,不過這有什麼關係?正所謂錢能通神,只要大把的銀子撒下去,你覺得他們的心裡還會記得什麼所謂的大周嗎?”
“卑鄙!”司徒綺月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懶得和南宮浩雪在糾纏這個問題,雖然愛國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如今戰亂不斷,世態炎涼,在活下去的選擇面前,再贈與金銀,足以擊潰很多人的防線。
“和蕭弘文比起來,自愧不如。”南宮浩雪好不退怯的還了一句。
“我不想和你說這麼多廢話,你到底怎麼才肯放我走?”司徒綺月這些日子,對眼前的男人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知道對方不會殺自己,但是卻只想禁錮自己,但是這恰恰不是她要的。
“美人,做本宮的太子妃,他日本宮登基,你就是皇后!”南宮浩雪突然一反常態,目光真誠的扳過司徒綺月的身子,認真的說道。
司徒綺月不由得臉紅起來,男子陽剛的氣息突然在耳邊響起,這讓她有些慌亂,連忙掙扎的要走開,卻被南宮浩雪緊緊抓着手臂不放,“南宮浩雪,你鬆手!”
“不!”南宮浩雪倔強的說道,“鬆開手,就會失去你,如果是這樣,我情願一生一世都不鬆開!”
“我渴了,你先鬆開。”司徒綺月翻翻眼皮,對這理論懶得吐槽。
“等會再喝!”南宮浩雪說。
“你又何必如此?我不會答應你的。”最終,司徒綺月軟了肩膀,兩個人這個樣子倒是更像是小孩子吵架一樣,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意思。
“爲什麼?”南宮浩雪頓時一臉受傷的表情,“你和蕭弘文的所有我都查清楚了,他對你那麼壞,你又何必跟着
她?本宮可以給你時間,讓你忘了他!”
司徒綺月聞言脣角彎了起來,“太子,不是你想的那樣子,愛一個人永遠沒有理由,這無關乎任何的一切。”
“你說的太深奧,本宮不懂。”南宮浩雪搖搖頭,繼續說道,“但是本宮就是想留下你,讓你永遠陪伴在身邊。”
“你太霸道了!”
“你太固執了!”
最終兩個人的爭論以各自倔強畫上了句號,誰也不肯低頭,南宮浩雪一甩袖子,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晚上的宴會,做好本宮的太子妃!”
司徒綺月氣的將手裡的包袱丟出去老遠,憑什麼受他頤指氣使啊?做夢啊!
最後還是顫顫發抖的小丫鬟偷偷將司徒綺月的包袱收拾整齊,拎了回來。
明月城外,駐軍森嚴,冰雪如山,一片蕭瑟。
就是這樣的一副潔白世界裡,卻藏着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後,身上揹着包袱,左右兩隻手裡各自握着一把匕首。
山上已經被冰雪覆蓋,山路溼滑,一個不小心就是摔落山崖,粉身碎骨的下場。
不斷有寒冷的北風吹進衣襟裡,鼓起身後的披風,兩個人的臉上已經被凍得雪紅起來,嘴脣也乾裂的有蛻皮的樣子。
南宮翎抿着下脣,跟着林子墨的身後,縱然兩個人武功高深,但是在這樣的風雪天想要攀越這座雪山也並非易事。
“翎兒,我們很快就可以到山頂了。”林子墨扭過頭,不顧冰冷的寒風灌進嘴裡,大聲的喊道。
“恩,那我們再快一點吧。”南宮翎一隻手撐着匕首插進去的冰層,一隻手緊了緊斗篷上的大帽子,小臉已經青紫木訥。
隨着天色越來越暗,兩個人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了雪山之巔,站在雪山上,瞭望平原的景象,壯觀難以書寫,豪情從胸而涌。
兩個人歇了一會,就要從雪山的另一側滑下,就可以順利的進入明月城,正門已經被大夏的軍隊封鎖,也只有從雪山通過一途而已。
夏軍可能是看這雪山實在是陡峭,所以連衛兵也沒有安放,所以林子墨和南宮翎才能順利的爬了上來,就不知道山腳下是不是也是如此了。
“等一下。”南宮翎突然喊道。
林子墨轉過頭,望着女子嘴角的兩個可愛的酒窩,笑道:“翎兒,怎麼了?可是還沒有歇夠?”
南宮翎搖搖頭,緊咬着下脣,欲言又止,目光裡錯雜紛亂。他們此行完全是因爲林子墨要去救司徒綺月,本來她是想帶着林子墨重返藥神谷的,可是林子墨卻執意來明月城。
剛纔在山巔之上,向下瞭望,她的心中一片空明,似有千萬語要脫口而出,眼見林子墨就要出發,不禁喊出聲來,這會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
林子墨見南宮翎不說話,走了過去,扶住南宮翎的肩頭,將斗篷緊了緊,捋過女子額前的碎髮,“是不是累了?那我陪你在歇一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