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那天玩了多晚,寧知歡幾個人也不記得了。
只記得起來的時候頭疼欲裂的,因爲趁着高興還喝了點小酒,熬了一夜,有點上頭。
現在腦袋疼得像是被人生生掰開那樣。
不過想到過年之後的事情,她倒是沒在牀上需哦耽誤,利索的下牀穿戴整齊就先去吃了早飯。
尷尬的是沒成想,自己居然是飯桌上最後一個到的。
衆人赤裸裸的目光看的她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寧知歡看着捂着嘴偷笑的寧知朗,語氣帶着幾分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撒嬌的意味,“好啊大哥,夜是一起熬的,結果你起牀了竟然不叫我。”
寧知朗突然被這麼一說,周圍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陳珠滿臉的不贊同,寧知朗直呼冤枉。
“我哪有沒叫你,我覺得不方便進你屋子,讓寧紅去叫了你的,寧紅說你睡得太死,叫不醒。”
說着,寧知朗有些無辜的攤了攤手。
寧知歡點了點頭,恍然大悟,原來是寧紅來叫的啊,那就沒事了。
她怕是巴心不得自己醒不過來,最好是永遠醒不過來,不給自己下安眠藥,還來叫醒她?
況且她有個一直都改不了的毛病了,睡得不踏實。
睡眠一直比較淺,一點動靜就把她吵醒了,這是之前在訓練營的時候鍛煉出來的。
現在也一直沒有改掉,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了,對她也沒什麼壞處索性就不改了。
就算她昨天喝了點酒,也不至於睡得那麼死。
寧知歡心裡清楚來龍去脈,沒多問這件事情,權當就這麼過去了。
左右現在寧紅不在,說了也是白說。
寧知歡自然的坐在了寧老太的旁邊,知趣的沒有問寧紅去哪裡了。
現在的她基本屬於一種散養的狀態了,也沒把這裡當家,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不回來。
這裡對於寧紅而言更像是免費的酒店和免費的食堂。
寧家人她也從來沒有在意過,不然也不會一個人都不告訴的就跑出去吧。
寧知歡吹了吹剛從鍋裡舀出來的稀飯,垂眸蓋住了思緒。
別人不知道不代表她不知道,現在應該是在使絆子。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寧知朗的事情。
算了算上輩子發生的時間,大概也就是這個時候了。
也就是說快了,她就要見識一場由寧紅導演導的一場強暴大戲了。
這場大戲的男主角,上輩子的結局不可謂不悽慘。而寧紅則是帶着前世記憶加上寧家人對她不設防,一路高歌猛進完成了“復仇”。
寧家人上上下下全糟了她的毒手。
那個她未來的“嫂子”呢,見她哥一蹶不振之後卷着寧家最後剩下的一點錢就跟着野男人跑了,害的寧知朗不知道被多少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他一氣之下就跑去跟那個姦夫同歸於盡了。
可惜他沒死成,就進了監獄。
那樣風華絕代意氣風發的少年啊,成了名字也不能提的人。
這輩子,她一定要讓這個結局對調,讓該受到懲罰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寧知歡若有所思的吃着飯,寧知乾在旁邊樂呵呵的說道:“歡寶你起晚了,沒壓歲錢了。”
寧知歡思緒被拉了回來,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落在寧知乾的眼裡,只覺得她是因爲沒有得到壓歲錢而不高興,於是趕快從自己剛剛得到的壓歲錢裡面抽出一張紅色的鈔票塞在了寧知歡的手裡。
今年因爲家裡財政收入不錯,再加上有安叔給壓歲錢。
所以他現在可是一個有錢人,說不定比歡寶還要夠錢。
於是他拍了拍胸脯,“沒事的歡寶,有哥一口稀飯就有你一口。”
寧知歡看他這副“仗義疏財”的樣子滿腦子黑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最近電視劇看多了。
幾個大人相視一笑,從兜裡拿出來早就準備好的紅包。
無視寧知歡的推辭和拒絕,塞在了她的手裡。
尤其是安茂本來就給過一次了,還要再給一次。
寧知歡不接受,安茂就開始拉着他爸賣慘,說什麼她沒拿他當家人,壓歲錢都不肯收。
寧慶華聽到自己的兄弟不被自己的女兒承認當然也就幫襯着說話了。
他原本也想着估計也沒多少,是個新意就是了,他們也給了蕭禹池紅包。
原來有點忐忑,不知道他會不會看不起這點錢,沒想到蕭禹池收的很痛快,還很有禮貌的一一道謝了,這讓寧慶華對於他們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寧知歡扶額,拜託她爸能不能看清楚這一疊有多厚再說話啊。
無奈,衆目睽睽之下,安茂的“楚楚可憐”之下,她只能先收了起來,不過打定主意了是要找個機會讓蕭禹池轉交給他的。
一旁的小寧知乾看的真切,只覺得受到了侮辱。
看着寧知歡手上,還有幾個兜裡面全是紅包,都要溢出來那種。
再看了看自己寒酸的紅包。
得,是他丟人現眼了。
寧老太是最後一個發紅包的,在場的每一個小輩都有一個,帶着老人對於後背誠摯的祝願和希望。
寧知朗和蕭禹池雖然已經成年了,但是兩個人的紅包一個也沒落下。
應了那句老話,只要沒結婚,在大人眼裡都是小孩子。
最開心的莫過於寧知乾了,最發愁的就莫過於寧知歡了。
吃過飯之後,寧知歡沒有忘記找到蕭禹池,在他們要離開之前把紅包塞給了蕭禹池想要他轉交給安茂。
畢竟他給過一次了,這次也太多了。
她也終於知道爲什麼他一進門就給了自己壓歲錢還叮囑自己不要告訴其他人。
她那個時候以爲是安茂沒打算給寧知乾他們送壓歲錢。
沒成想他是要給自己兩次。
想起小老頭精明的樣子,寧知歡就不免覺得好笑。
不過一碼歸一碼,好笑是好笑,錢不能收。
蕭禹池目光都沒施捨給紅包,只是盯着她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安叔會多想,既然他給你了就是想給你的。知歡,他工資挺高的,你不用擔心她把棺材本拿出來了。”
寧知歡聽得眉心一突突,忽略了他過分親近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