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紅咬着貝齒,在原地待了許久,兩人都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最後她只能深深的看了寧知歡一眼,憤慨而去。
待到她走後,寧知歡雙手環胸翹着二郎腿說道:“好了不用找了,我突然不想看那本書了。”
原本還在書櫃裡翻翻找找的寧知朗聞言,坐了下來,“你不喜歡寧紅,爲什麼?”
聰明如他,就算是瞞也不一定瞞的住,反而漏洞百出讓他起了疑心還得分神去想這件事情,得不償失。
索性寧知歡也就沒想着遮掩,上來就直奔主題,目的也很明顯。
寧知歡沒有回答,只是好奇的問了一個問題。
“如果剛纔我沒進來,你是不是就要答應她了?”
寧知朗愣了愣,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寧紅請求她走讀的事情,沒有責怪寧知歡聽牆角,而是坦蕩的點了點頭。
他的確這樣想過,只是現在不是了。
畢竟他不能那樣自私,隨心所欲。
且不說他這麼做對於成績有多大的影響,就說他這麼做就對不起陳珠辛苦供他上高中。
所以他不能答應。
“所以我才讓你離她遠點。”寧知歡嘆了口氣這樣說道。
寧知朗有些驚訝,無聲的詢問她爲什麼會知道寧紅的打算,並且還讓自己遠離她。
寧知歡沒有解釋,只是反問,“大哥哥當時爲什麼不幫忙攔着點劉渝康啊?難不成,你怕了?”
寧知朗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肯定希望自己在小妹的心目當中是個一往無前的大英雄,況且說他無作爲就是真的冤枉他了。
“怎麼可能?我當時找到劉渝康跟他說了寧紅的事情,不過後來劉渝康說寧紅自己要跟他戀愛你情我願的事情說我管不了……後來我也親眼看到了寧紅和劉渝康手牽着手走,因爲有些生氣,我也就沒管這件事情了。不過我是這沒想到寧紅會因爲這件事情留級。”
寧知朗話說的又快又急,顯然迫切的想要解釋不想自己被寧知歡誤會。
寧知歡沒有說話,盯着他。
寧知朗也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寧紅的確和劉渝康交往了一段時間了,現在分沒分手都不一定。
“所以她想利用我去分手?”寧知朗的聲音染上幾分氣氛,那樣溫潤如玉的人也着實被寧紅的行爲給惹火了。
寧知歡點了點頭,沒有說更嚴重的事情。
劉渝康到底不是重生後寧紅的對手,恐怕她想對付的還是寧知朗。
她想故技重施,讓寧知朗同意走讀,然後撮合他和那個惡毒女。
說起那個惡毒女,也是個蠢貨,被寧紅耍的團團轉。
一個女孩子,整天沒皮沒臉的追着寧知朗轉,美其名曰這個叫做勇敢追愛。
兩情相悅那叫做勇敢追愛。
可寧知朗明確的表示了自己不喜歡她,可她還要追,這就叫做不知廉恥死纏爛打了。
寧紅稍微一挑唆,製造了兩人獨處且寧知朗醉酒的機會,然後再讓那女人一口咬定寧知朗強了她,讓寧知朗不得不娶她。
寧知朗也因此心態受到影響,再加上高考那段時間心結也還沒有解開,這件事情就成了源頭,他徹底爆發了。
之後學也不去上了,高考也不考了。
整天就知道把自己鎖在屋子裡酗酒,他本來就白,到後頭就是更過分病態的白,甚至見不得陽光。
寧老太因此心梗發作進了醫院,陳珠本就有病根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
李雪燕最後不知道爲什麼也沒去參加高考。
再算上寧知坤。
這一樁樁,一件件,寧紅當中不無辜。
偏偏她還覺得自己最是無辜。
寧知歡掩下眼神當中的恨意重複了她之前說過的話,“反正你多注意點她,她心思挺多的。“
寧知朗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寧知歡只希望經此一次之後,他能夠多幾分警惕心纔好。
說完寧紅的事情,寧知朗拉着寧知歡就要考試學習,寧知歡卻是把李雪燕叫來一起學習來了。
起初李雪燕百般推脫,到最後幾乎是被寧知歡連拖帶拽過來的。
寧知歡將李雪燕按在寧知朗旁邊的凳子上,從自己屋子裡拿出幾本資料書放在她的面前,這些都是市面上最新的高三的書,她知道李雪燕不捨得買,所以上次上街的時候給她買了。
不知道她哪科差,就都買了一本。
每科一本不多,但是都是她精挑細選出來的,絕對有用。
李雪燕目瞪口呆,還以爲是寧知朗的資料,說什麼都不肯做,推脫着要離開。
一會兒說這鍋裡還有東西一會兒說雜草還沒除一會兒又說衣服還沒晾起來。
不過不管她說什麼,寧知歡都不讓她離開。
只是說道:“二伯母,你就坐下和我們一起學習,一起進步嘛。你要不在旁邊啊,那我也沒什麼心情學了。”
李雪燕聞言,只好答應下來。
只是她一開始如坐鍼氈,到了後來看題投入進去之後,又面露難色。
寧知歡見她餘光撇了寧知朗好幾眼,很明顯是有題不會想要問他。
但可能怕耽誤他學習,又可能是覺得不大好意思,總之是沒有開口的,一個人糾結了半天。
最後還是寧知歡一把從她手上奪過了資料,指着某一道題問寧知朗。
寧知朗心知是李雪燕想聽,於是假借同寧知歡講題,聲音卻不自覺的放大。
這種題寧知歡掃一眼,手比腦子更快,答案就出來了。
李雪燕在旁邊聽得倒是認真,時不時的點了點頭,一看就是勤奮好學的好學生。
這樣講完之後,他還問是不是聽懂了,需不需要再講一遍。
寧知歡則是偏頭問李雪燕是不是聽懂了。
李雪燕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寧知歡看出她的不好意思,只說:“大伯母,現在你和大哥哥是一屆的考生,你們兩個實力差不多,說不定還能互相幫助呢。你要是不問大哥哥題,大哥哥也不好意思來問你的題,那你們兩個不就是死鴨子嘴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