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場結束,陳木隊以微弱的差距領先。陳魚連忙把水遞給他們,陳木扭開瓶蓋,發現沒怎麼用力水就打開了。他蹙了蹙眉,看向陶閆他們,他們扭瓶蓋的時候,都用了不小的力氣。
陳木餘光看了看陳魚,心下不知在想什麼,仰頭往嘴裡灌水。
“謝謝魚姐。”
陶閆在這麼多人面前不好意思直接喊陳魚姐,只能帶着名字喊。他這一開口,其他人也跟着道了謝。就連孫書成也順口來了句:“謝謝。”
到底是十幾歲的男生,沒有記仇這一說。孫書成看陳魚彆扭,但也沒把她當敵人。
“不用謝,下半場繼續加油。”
陳魚看着陳木一口氣喝完一大瓶,問:“還要嗎?”
“不用了。”陳木把空瓶遞給她,意外地也說了句,“謝謝。”
陳魚笑着給他擦掉額頭上的汗,說:“下半場加油!”
“嗯。”
這會陳魚沒看錯,陳木是真的笑了。
陳魚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做的所有事情都有了意義,男主衝炮灰女配笑了,她即將改寫早死的命運!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那幾個女生看到陳魚給陳木他們遞水,以爲她是陳木班上的人。可看到陳魚又遞一瓶水給劉學義,不淡定了。
這女生誰?
交際這麼廣?
下半場陳木繼續發力,沒有跟上半場一樣,一搶到球就給陶閆,而是誰能進就給誰,包括孫書成。
這場孫書成打得酣暢淋漓,有幾次在他位置不算太好的時候,陳木依舊讓陶閆把球傳給了自己,他也不負衆望。
雖然是件小事,但從這件事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信任。也是從這場球開始,他放棄對陳木的成見,決定以後與陳木就跟普通同學一樣,偶爾打打球也不是不行。
“今天好像比以往哪一次都要狠嘛?”
劉學義弓着身子在陳木面前運球,笑着說:“之前保存了實力?”
“兵不厭詐,小義哥。”
陳木微微一笑,一個假動作欺騙了對方,左手快速拍落劉學義手下的球,從右邊神走位把球運動了孫書成。
“陳木厲害!”
陳魚舉着雙手歡呼,坐着影響她的發揮,她現在站在球場邊,跟旁邊的男生一起搖臂吶喊。
“她到底是誰啊?好像跟陳木關係很好?”
“可能是姐姐?”
自從陳魚給了劉學義一瓶水後,後面那兩個女生的話題就從陳木轉到陳魚身上。
“她那條裙子蠻好看的,不知道哪裡能買到。”
“應該不是買的吧,樣式新穎,會不會是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好厲害。”
球場上劉學義看着陳木左右兩個閃回,躲過對手的阻攔,輕輕踮腳,投籃。
又一個三分!
比分來到了89:96,89分是他們的,陳木隊領先自己7分。
厲害啊,陳木。
他不禁撇了眼人羣裡的劉學蓉,對方衝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現在加油還來得及嗎?
劉學義眯了眯眼,像一隻看見獵物的獵豹,他可不想在自己大哥面前輸掉這場比賽。
在最後十五分鐘,比賽進入白熱化。雙方比分你追我趕,不到最後一刻根本不知道誰會贏。
一聲哨響,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比賽,以陳木一隊領先三分結束了。
“恭喜。”
劉學義滿頭大汗,雖有不甘,但極有風度的跟陳木握了個手!
“說不定決賽場上我們還能再見。”
陳木回握,道:“應該吧,除了你們,也沒有哪一隊是我們的對手了。”
“你這……”
劉學義那聲“小子”沒說出口,身後劉學蓉上來了,問他:“一會兒還有比賽嗎?”
“沒有了。”
陳木見到他,意外很乖地,喊了一聲“蓉哥”。
“打得不錯。”
劉學蓉笑着揉了揉陳木的腦袋。陳魚就看到一雙手瘋狂的揉陳木的頭,她倒吸一口冷氣,誰這麼大的膽子摸陳木腦袋,不要命了嗎?
定睛一看,哦,原來是劉學蓉。
是她多慮了。
她雖然現在才見到劉學蓉一面,但從他身上聞到非常濃厚的“學霸大佬”設定。能對男主做出這種親暱舉動,但沒引起對方絲毫反感的人物,除了是大佬,還能有誰。
陳魚好奇,劉學蓉不管是從哪個角度,都比汪硯優秀很多。爲什麼原主會看上汪硯,沒有看上劉學蓉呢?
劉學蓉見陳魚拿着陳木的外套過來,笑道:“好久不見。”
陳魚淡淡道:“好久不見。”
她有種直覺,眼前的人惹不起。陳魚不怕跟陳木這樣表面像冰碴,說兩句話能凍死人的人。就怕那種整天笑眯眯,心裡的想的事你永遠猜不透的人,比如劉學蓉。
“你一會還有比賽嗎?”
陳魚問了剛纔劉學蓉一模一樣的問題,陳木搖了搖頭:“沒了,陶閆待會還有5千米,我等他一起。”
“陶閆報了這麼多項目?”
“他可是田徑場上的王。”一旁劉學義搭腔,說,“要不是他參加了籃球賽,像800還有一萬他都得參加。”
陳魚隱約知道爲什麼陳木沒有參加田徑賽了,如果他參加,就得跟陶閆爭奪獎牌。
“真是處處爲身邊人着想的小孩啊,可惜長了個木頭臉,刀子嘴。”
陳魚笑着看向陳木。陳木被她這一笑弄得渾身不自在。
“怎麼?”
“沒什麼。”
陳魚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我們家陳木真是長大了。”
“小魚兒姐,陳木,我先撤了。”劉學義跟兩人打招呼,“回見。”
劉學蓉手插着口袋,笑道:“再見。”
“蓉哥再見。”
蓉哥?
“你叫的還挺順口嘛,關係很好?”
“一般。”
陳魚聳聳肩,沒說話。
接下來還有其他班級比賽,球場邊走了一些人,但還有很多人圍着。
沒有看到汪沫,陳魚還蠻訝異的,難道是爲了躲自己?要不是得趕回去的車,她就多陪陳木一會,誰知道汪沫什麼時候會跳出來。
“時間不早了,陶閆的比賽我就不看了。”
“要我送你去車站嗎?”
“不用,又不是小孩子。”陳魚想到給陶閆的橙子,說,“我買了點橙子,給了陶閆,你們倆分着吃。是剛摘的,很新鮮,再不喜歡,也得吃兩個,聽到沒?”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