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跟陶閆送陳魚走到門口,就被陳魚趕回去了。她在路上看到了一個賣酒釀餅的,想起原著中陳木最喜歡的食物就是這個,於是買了一斤折回來拿給陳木。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終於看到汪沫了。
汪沫在陳木打比賽的時候就在旁邊,礙於陳魚也在,沒有上前。在學校裡,她不想跟陳魚發生爭執引起了其它學生的注意,從而影響她在學校裡的風評。好不容易等到陳魚走了,這纔敢上來找陳木,對他噓寒問暖,誇他比賽打得特別好。
陳木沒說太多,只是一味的點頭。旁邊陶閆注意到兩人尷尬的氣氛,藉着比賽契機,讓陳木跟他一起去賽道。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沒有其他事。”汪沫看向陶閆,問,“你是?”
陶閆直覺這人就是上午小魚姐說的那一個。小魚姐好像很不喜歡她,小魚姐不喜歡的人,他也很難喜歡。
於是不樂意地回答道:“陶閆。”
汪沫沒有意識到陶閆的語氣有什麼問題,繼續跟陳木說:“你們明天上午是不是還有比賽?今天晚上要回學校嗎?”
陳木點點頭:“明天上午十點籃球賽,今天晚上等所有比賽全部結束,學校會組織乘車。”
“那待會一起吃晚飯?”汪沫提議,“我們學校的蒸米粑很好吃,之前還總有學校外面的人慕名來吃呢。”
“不用了,汪沫姐。”陳木禮貌地回絕道,“老師明文規定,要跟集體一起,不能擅自離隊。”
“是嗎?”
可是她中午明明看見他們跟陳魚出去吃飯,還是隻把自己當作是同村的姐姐麼?
陶閆竄過來,走到她跟陳木中間,說:“我之前吃過一次,味道就還行,也沒有好吃到爆。還沒我媽做的好吃呢,木子你要是想吃,下次讓我媽做給我們吃。”
“行。”
汪沫斜眼瞪了陶閆,心想有你什麼事。
陳魚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陶閆走在陳木跟汪沫中間,正滔滔不絕的說些什麼。陳木臉色平靜,汪沫一臉嚴肅跟不耐煩。她立刻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陶閆是自己人沒錯了。
“陳木。”
聽到陳魚的聲音,三人皆是一愣,他們各懷心思轉過頭,見陳魚笑得一臉燦爛,手上拎着一個紅色的袋子。
陳魚上前把袋子遞給陳木:“剛出爐的酒釀餅,還熱乎着呢。”
陳木不知作何反應,看着酒糧餅,問陳魚:“專門送給我的?”
“不然?”陳魚笑,“作爲你今天比賽表現的獎勵。”
陳木接過來,道:“謝謝。”
“我們姐弟兩,還說什麼謝謝。”陳魚擺了擺手,看到一旁的汪沫裝作嚇一跳,“哎呀,你也在。”
汪沫咬咬牙,你敢不敢繼續忽視下去。
“嗯,準備去教室,正好碰到了陳木。”
“是嗎?”陳魚纔不在乎她的解釋,招呼陶閆跟陳木一起趁熱吃,然後纔對汪沫說,“你們學校這麼大,就這麼巧?”
“陳魚,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別惹我。”
陳魚擡眼,冷冷地道:“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再跟我弟接觸,你沒聽見?”
“你怎麼這麼霸道。你弟弟不小了,不是襁褓裡的嬰兒。他想跟誰交朋友,是他的事。你管不了,也沒資格管。”汪沫是真氣到了,否則也不會在陶閆面前說這麼多。
陶閆拿着個酒釀餅,默默吃餅,靜靜聽,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
“是,我管太多了。”
“可不就是。”
汪沫以爲陳魚就這麼放棄跟自己的交鋒,可沒想到她突然喊來陳木:“陳木你自己說,我剛纔說的事多餘的嗎?我不該管你?”
說到底原主再壞也是他“堂姐”,何況自從她穿來後,就好吃好喝待他。陳魚想當然覺得自己在陳木心裡,怎麼也比一個隔了好幾家的鄰家姐姐強。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陳木竟然說:“你是我姐姐,當然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但如果你有爲我着想,把我當成一個立體的人,我希望你不要過多的干涉我的交友。”
一句話唬住了三個人。
“什麼?”陳魚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你再說一遍。”
汪沫心中大喜,道:“你選擇性失聰嗎,沒聽見他說……”
“閉嘴!”陳魚怒瞪汪沫一眼,“沒看到我在跟我弟說話嗎?”
陳魚現在的模樣過於恐怖,汪沫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木依舊冷着一張臉,說:“你對我好,我知道。但是汪沫姐說得對,我不希望你過多幹涉我的私生活。”
“私生活?”陳魚點點頭,小聲道,“是我多管閒事了。”
“陳木,你怎麼跟姐姐說話的?”陶閆聞到氣氛不對,拉了拉陳木的袖子,勸道,“你少說點。姐姐今天大老遠過來,就是來給你加油的。你這麼說,就過分了。”
“我沒讓你來。”
陳木看着陳魚的眼睛,一字一頓。他清晰地察覺到陳魚的情緒變化,從一開始的不可思議到生氣,再到傷心。那種傷心好像到了骨子裡,這句話的殺傷力有這麼大嗎。還是說,她又跟之前一樣,是做戲?
陳魚心下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眼睛酸酸的。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關心,會讓陳木產生這種困擾。她剛還以爲陳木對自己有所改觀,自己能改變原主的命運。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也是,陳木連自己買的東西都不肯吃,怎麼來的改觀。
“是,你沒叫我來,我自己舔着臉來的。”陳魚深深吐了口氣,看向陳木的眼神變得十分陌生,“你連我給你買的東西都不吃,怎麼會希望我管你的事,又怎麼會希望我能來看你的比賽。”
陳木皺眉,看了陶閆一眼,對方被陳魚此刻的樣子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更沒有注意到陳木遞過來疑問的目光。
“原來你一直這麼不要臉呀。”一旁的汪沫終於找到契機,落井下石道,“以前也是這麼對我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