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位之爭泡沫影,溫菲苦澀兩權秀。
疑是溫聲曉夢菲,終是花落秀女言。
無襲並不回答淡淡的問話,只是領着淡淡往前尋殿走去。連無襲自己都不清楚爲什麼那麼放心的想將淡淡交予他。或許是在他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吧!
花前相似曾相識,就那份相識的淚水,一起舔過,才知道心酸。
看着無襲帶着淡淡站在前尋殿前,愣了一會。好奇的淡淡便問,“爹……這是哪?”
回過神的無襲只是淡淡的看着淡淡,“等下進去不要多話。”
雖然不明白無襲說的是什麼,但是淡淡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然後由着無襲牽着走了進去。
裡面的侍衛便漫不經心的走過來鞠了個躬,“見過陳大人。”然後也不等無襲迴應,便各自忙自己的。
而對於這個前尋殿已不陌生的無襲還是覺得這個殿讓人覺得淒涼,很空,很涼。或許那一葉的飄落都是那麼的靜悄悄。或許安逸,其實化悲涼。
只見無襲呼了口氣,便牽着淡淡走了進去,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得到人,便問了下迎面上來拿着賬單的公公,“公公,王爺在嗎?”
“陳大人。”只見公公鞠了個躬,便搖了搖頭,繼續說:“要找王爺的人很多,可是目前雜家也不知道咱家的王爺去了哪!有時候一年見得到一次,有時候兩年,誇張的時候有三年沒見得。這府裡頭有的老人到現在都沒見過王爺呢。”說完竟然也不等無襲回答,便繼續看着賬單搖着頭走了。
一臉疑惑的淡淡看着公公的背影問無襲,“爹……爲什麼他們都好奇怪哦。”
這裡要是不奇怪,我也不會喜歡這裡吧!雖然淒涼,卻像自己的寫照一般。懶散,冰涼,冷暖自知。冷妖還是被遺忘了嗎?想此便牽着淡淡到處去找找。就在無襲帶着開始走不動的淡淡站在閣樓附近觀望,就在無襲打算放棄的時候,一抹灰色髮絲一身淺藍色衣服的男子拿着笛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窗口,側坐着吹了起來。
“哇……爹,他好美哦。”淡淡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冷妖的笛聲便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表情,一身寒氣,讓無襲不禁收緊衣服,倒是奇怪的是淡淡反而沒有感覺的放開無襲握着的手,主動跑向冷妖,然後回頭看向無襲,“爹……你說要我拜的師傅是他嗎?我願意我願意,我要拜他爲師。”
還沒等無襲回答,無襲便瞪大雙眼的看着冷妖掐着淡淡的脖子舉了起來,“住手!他還是個孩子。”
嚇壞了的淡淡就只管大哭的掙扎了起來,擔心的無襲便走了過去,可是無襲靠近一步,冷妖便妖嬈的笑了笑然後退後一步。幾次下來,惹怒無襲,只見無襲一腳蹬起,越了起來,冷妖冷笑的夾着淡淡飛了起來,然後將淡淡高空拋了起來,無襲差點暈了過去,而淡淡早已嚇得哭不出來,就在淡淡以爲自己要成蛋的時候,冷妖抱住了淡淡,“娘子,害怕了?”
無襲想也不想的走了過去,一拳揮了過去,冷妖只是壞笑也沒閃躲的讓無襲連揮了兩拳,然後扯過哭個不停的淡淡,“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他還是個孩子。他受的了你這般對待嗎?你不想收他爲徒的話,就不要做傷害人的事。你個變態。”
從來沒有發這麼大火的無襲,看着竟然被自己罵也不生氣反而笑的冷妖,真的有種想背過去的感覺,大吼幾聲便覺得自己很想哭,因爲自己童年的時候,很美好的生活卻要被自己的養父推下懸崖,那種快死的感覺,她比誰都懂得。越想越生氣的哭了起來,然後蹲了下來,抱住同樣哭泣的淡淡,“是爹瞎了眼了,要你拜他爲師。混蛋。”
等無襲哭的差不多的時候,一旁的冷妖便冷冷的說:“哭完了沒有?”
聽到冷妖的聲音,無襲便牽起淡淡的小手,不再理會冷妖想要走出去。不想未走幾步,冷妖便從無襲手中拉過淡淡,“此等小兒,是練武奇才,本王就收他爲徒了。娘子慢走。”然後也不管無襲答應不答應的便帶着哭着的淡淡消失在院子裡。
怪不得殿裡的下人們會是那樣,也不管別人的感受,別人答不答應,便自己做決定了。雖然剛纔是生氣,但是無襲不知道爲什麼,她好像是很瞭解他一般,很放心淡淡在他的手裡,雖然他外表冷酷,可是剛纔哭着蹲下來抱住淡淡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淡淡脖子的掐痕,可想剛纔只是嚇嚇淡淡和自己的。所以,雖然捨不得但還是很放心的轉身回自己的寢宮。
而此時錦國的今宵殿也很是熱鬧,畢竟是新皇登基狂歡之夜。
只見楚昭然坐在主座上,菲菲和溫兒坐在兩側,文武百官各自坐在一旁,一個晚上楚昭辰都瞪着菲菲看,怎麼會?她不是女扮男裝做了彥國的陳侍郎嗎?怎麼會出現在這?還是以後妃的身份。衆臣沒見過無襲,難道本王會沒見過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未等楚昭辰想完,楚昭然便舉起杯子,指着身邊的溫兒,溫兒便溫柔羞澀的起身對衆人點了點頭,各位大臣忙起身回禮,只聽楚昭然說:“這邊便是朕的賢妃。而這位便是今日同時晉封的德妃娘娘。朕打算從這兩人升一個皇后。”
聽此菲菲便和溫兒對望一眼,眼裡的挑釁很是明顯,但是看在不知道的人眼裡,反而會覺得兩人私下交好。
只見楚昭然一杯飲下,便坐了下來,言宰相便起身鞠了個躬,“臣反對。”
“反對?”
只聽言宰相舉着杯子對着文武百官,文武百官趕忙也起身回禮,“大家都坐下吧!皇上,這皇后之位怎可如此草率呢?皇后要母儀天下。身份固然要高貴才能勝任。”
聽此楚昭然便不樂意了,“聽言宰相的意思是……”
“臣以爲,皇后人選應當通過選秀選拔上來方可讓文武百官信服,讓,天下百姓信服。臣斗膽一言。這賢妃和德妃娘娘都出身青樓,這要是其中一人生爲皇后,不都是讓天下人恥笑皇后娘娘嗎?”
溫兒和菲菲同時瞪向言宰相,可是似乎言宰相一點都沒感覺的一板一眼的說:“要是池太子妃在世的話,那麼這皇后當然歸池太子妃娘娘,這時毋庸置疑的事。”
聽言宰相這麼一說,全場文武百官無不點了點頭,也不想想,要是通過選秀,自家的女兒都有希望當上貴妃甚至的皇后。於是衆人便都力挺宰相的說辭,無不點頭稱是。
生氣的溫兒拍桌而起,“給本宮住嘴。”
不想言宰相比她更大聲的說:“該住嘴的是賢妃娘娘。”
溫兒氣不打一處,便哭了起來,“皇上……”
楚昭然畢竟是靠着言宰相登基的,要不是言宰相的力挺,自己這個皇位即使上來了也是坐不穩的。再加言宰相手握實權,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一邊是權臣,無奈只能對溫兒說:“休要再鬧。”
言宰相不屑的看着溫兒,要不是你害死恩師的女兒,老夫也不會阻擾一事!老夫沒算你的帳,倒還是在老夫面前擺威嚴。
倒是一旁沒有說話,安靜的在簾後的皇太上和皇太后發話了,只聽皇太后說:“哀家覺得言愛卿說的極是!這皇后之位,怎能是爾等出生卑微者能勝之!當以選秀推出。”
一聽到發話的皇太后的聲音,皇上便起身向簾後的皇太后鞠了個躬,“兒臣聽從母后安排。”
第七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