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看見動物,也不見人,只是房子裡有燈,池以沫靠着圍欄走去,天空暗沉,想看看裡面有沒有北鶴鳥的痕跡,
沒有燈也看不見,“肖璋,你打下燈,看看有沒有北鶴鳥的羽毛,”
距離房子還有一段距離,手機燈打過去,也只能隱隱約約看的見地上的泥土,
“以沫,以沫你看,那個是不是北鶴鳥的羽毛,”
肖璋激動小聲的叫着池以沫,
“是,他們居然這麼殘忍,”池以沫冰寒的眸子垂下暗影,
“真可惡,居然被他們抓來飼養,北鶴鳥一生都是嚮往自由自在的翱翔,”
“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北鶴鳥在這裡,”
肖璋想了想,“我們還是先和生態院那邊聯繫看他們的安排,我們先在這邊守着,”
等肖璋這邊打完電話,生態園的人也很震驚,說會立馬聯繫這邊的警察過來,
池以沫和肖璋便蹲在圍欄外面等着,不到一會兒,便看見一個男的大概四十來歲,和一個女的出來,只聽見女的問男的“店裡又訂了多少隻?”
“十五隻,”男的捂了捂手,“走吧,走吧,快點弄,冷死了。”
“好,把那幾只沒多大的殺了吧,一直病懨懨的,感覺也養不活,”
男的想了想“太小也不好賣呀,”
女人尖酸的聲音拔高了些,“那些大的都殺了,拿什麼來生,你這生意還做不做,”
“好吧,”
“快點快點,”
池以沫聽着這話,臉上顯出着急,“我們得去阻止他們,
肖璋聽着他們的話眉頭也是緊鎖,“等會你跟在我後面,”
“有人嗎?有人嗎?”肖璋大聲的喊着,不一會兒男的便出來開了門,
很兇的道“有事?”
肖璋笑了笑,“聽說你們這邊賣白雲路上那個店的鳥,我們也想來跟你談個生意,”
男的一聽模樣更是兇爆,“不談,你們趕緊走,”
“有生意爲什麼不做呢,也許我們給的價格更高,”
“滾,趕緊給老子滾,”
池以沫緊張的看着裡面,和肖璋相識一眼,池以沫灑腿就往裡面走,
肖璋一把抱住男的,兩人扭打在一起,肖璋一米八的大高個卻是打不贏這男的,很快被男的打傷,
肖璋死命的拖着男的,延遲時間,希望這邊的警察快些來,
“你們是來幹嘛的?想偷看我養的鳥?現在滾,不然老子就打死你,”
說着就要往裡面走,肖璋已經盡力了,沒有力氣再去拖住他了,
池以沫跑到裡面,被裡面的場景震驚,看着本應該在外面自由自在翱翔于山川河流間的北鶴鳥,而現在卻被關在籠子裡面,雪白的羽毛都變的髒兮兮的,沒有高傲的身態,
她眼睛瞬間微紅,
“你是誰?你來幹什麼,趕緊出去,”女人的聲音又大又刺耳,兇狠的瞪着池以沫,
上前就要把池以沫拉出去,池以沫嚴聲道“你們知道你們關的是什麼鳥嗎?”
“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女人聽完一笑,“犯法?就我們這小山村,能吃的東西多了,這是我們在山上打的,犯什麼法,嗯?”
“打的?呵,他們只是在這邊過冬,你們便把他們抓來售賣,你們是人嗎?野生動物是國家保護動物,
你們太殘忍了,現在趕緊放了他們,”
女人不耐煩的推着池以沫“聽不懂你說什麼,趕緊滾,別耽誤我的事,”
男的也走了進來,“醜娘們,快滾,”
拖着池以沫便往外走,女人見此又往裡面拿着刀要殺北鶴鳥,
池以沫眼睛瞪大,使出所有力氣,想推開男的,男的的沒想到她有這麼大的力氣,
被推的往後退了退,池以沫拼命的往裡面跑,大聲道“我已經報警了,你要是殺了就罪上加罪,”
女人聽到手上的刀頓了頓,男人也是眼神一暗,“你居然還報警,”
“老公,快把她綁起來,”男人從旁邊拿起繩子便要綁池以沫,
卻被後面來的肖璋用棍子一棍子打到背上,
肖璋這一下莽足了勁,男人猝不及防的被打到跪在地上,
女人見此,慌了神,“老公,你沒事吧,”
男人緩了緩,眼睛裡透着殘暴,池以沫見此,厲聲道,“我們沒有任何意思,只是想讓你們放了這些北鶴鳥,”
“放了這些鳥,憑什麼,這是我們養了快一年的畜生,憑什麼要我們放了,”
肖璋捂着傷口,氣急道“這是國家的保護動物,什麼時候變成你們飼養的,不可理智,”
“我不管什麼保不保護動物,我只知道這是我飼養一年的畜生,你們現在趕緊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肖璋見怎麼講也聽不見去的兩人,嚴聲道“那就隨便你們吧,等下好好和警察爭辯吧,”說完拉着池以沫要離開,
男人眼神一暗,“別放他們走,他們會變成人證,”
池以沫和肖璋眼色一變,以爲他們不懂法律,沒想到這男的居然懂人證,
兩人撒腿就跑,男人一下便抓住池以沫,肖璋見此和男人打了起來,
池以沫用力的抓着男人的頭髮,男人慘叫一聲,
女人快速跑過來想幫她老公,手上還拿着一把小刀,眼神狠辣的盯着池以沫的手,
一把刀直接想刺過去,被池以沫餘光看見,想躲,卻被男人一隻手死死拉住,
刀直刺進池以沫的左肩,
池以沫吃痛,嘴脣死死的咬住,沒叫,棉衣裡瞬間溢出鮮血,
肖璋也被這架勢嚇到,鬆開男人趕緊跑到池以沫身邊,
女人看見血也頓了頓,“老公,我們趕緊跑吧,等下警察來了就死定了,”
男人眼色暗了暗,“走,”
肖璋已經顧不得他們跑不跑了,“池以沫,怎麼樣,我馬上叫救護車,”
肖璋抱住池以沫快速的打了救護車,池以沫不敢動,啞聲的道“沒事,衣服穿的厚,”
“怎麼會沒事,你別說話了,都怪我,”
池以沫也沒有力氣再說話了,眼皮已經撐不住了,暈了過去,
“以沫,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