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之外,所有婆蘭宗弟子團團匯聚。
他們已經得知了隱狂徒即將出關的消息。
這個消息對於婆蘭宗來說,甚至比江漸離迴歸,給所有人帶來的衝擊更大。
江漸離是婆蘭宗的英雄,是天元新生代武者當中的王者,實力和威望兼備,現在倒是也稱得上是一方巨孽,,,可對於婆蘭宗的所有武者來說,江漸離是不如隱狂徒的,不如這個一把手創建婆蘭宗,並且帶領他走向昌盛的人!
江漸離充其量算是中興之主,可隱狂徒卻是一把手創建婆蘭宗,一手將婆蘭宗扶持起來的開創者!他是婆蘭宗的靈魂,他是婆蘭宗的信念!
當所有人得知隱狂徒出關的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婆蘭宗的主心骨回來了!’。
除了溫如故之外,所有人似乎都十分開懷。
當然,溫如故也得表現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樣,雖然他已經在心裡罵開了花。
隱狂徒的身影出現了谷口,身形並不如何高大,可是在衆人看來,卻是那般的偉岸神武,不可逼視!
隱狂徒看着一個個面色崇敬的婆蘭宗弟子,同樣也是心潮澎湃,居然是對着衆人盈盈一拜:“諸君,爾等辛苦了!”
這一拜,所有人跪倒在地,目光狂熱而崇敬:“我等恭迎宗主迴歸!”
隱狂徒大手一揮,便有道韻生生將衆人扶了起來:“婆蘭宗雖爲本座一手所創,但只有諸君都在,這婆蘭宗才能稱得上是婆蘭宗,,,這些日子,諸君與一元宗浴血奮戰,受到委屈頗多,,,本座既然出關,必要找那元尊老兒清算一番!”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的古怪。
因爲隱狂徒的仙嬰始終陷入沉睡的緣故,所以他並不知道發生在天元一件件讓人震驚的消息,,,只以爲沒有了自己,諸多弟子必然被一元宗一方殘虐。
他卻不知道,一個個婆蘭宗弟子穿着神裝,磕着嗨藥,東跑西顛暴揍各大宗門的事兒。他更不知道,自己那個對抗了一輩子的老對手,現在已經銷聲匿跡,目前一元宗一方岌岌可危。
他更想不到的是,之所以會發生這一切,都是因爲身旁那個看似幼稚,笑如春風的傢伙。
是他聯合縱橫,以種種手段讓婆蘭宗在沒有隱狂徒的日子當中,同樣也可以揚眉吐氣,同樣可以暴打各大宗門,可以將天元局勢搞得亂七八糟,,,讓所有人都知道,婆蘭宗除了隱狂徒之外,還有一個江漸離!
他同樣不知道,爲了做到這一點,江漸離到底付出了多少。
隱狂徒不問,也沒有說,只有隱綾花欲言又止,卻被江漸離攔住了。
“諸君皆在,本座這邊宣佈幾個消息吧。”隱狂徒神色同樣變得有些古怪,迎着諸多武者萬分疑惑的目光,隱狂徒嘆了一聲扭頭對江漸離說道,“江漸離,乾元劍何在?”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江漸離的身上,有詫異也有驚訝。
他們沒有想到,婆蘭宗無上至寶,象徵着婆蘭宗宗主之位的乾元劍,居然落在了江漸離手中,,,如果隱狂徒閉關不出,這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畢竟江漸離是婆蘭宗的最強戰力,配得上乾元劍。
可若是隱狂徒出關的話,,,乾元劍,只有隱狂徒配執掌!
隱狂徒的驟然發作讓江漸離微微驚訝,但念頭一轉他也就知道了其中的端倪,是以配合說道:“啓稟師祖,乾元劍遺失在了虛空亂流當中,,,當日我與貘仙尊一戰,,,”
話還沒說完,便被隱狂徒粗暴的打斷了:“乾元劍乃是我宗至寶,居然被你給弄丟了?”
隱狂徒周身有道韻萬千,神色似乎怒不可知。
其他武者也是紛紛神色詫異的看着江漸離,目光當中充滿了埋怨,,,乾元劍乃是婆蘭宗得以屹立天元巔峰的至寶之一,可以說算是婆蘭宗的一個標籤,一個logo,現在卻被江漸離弄丟了,,,無論什麼理由,這似乎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乾元劍當然沒有丟,可乾元劍已經被江漸離徹底煉化,內蘊仙嬰當中,,,除非江漸離自碎仙嬰,否則絕對無法將乾元劍易主的。
而且乾元劍中的道韻也被江漸離吃了一部分,只有在江漸離的手中,乾元劍纔是真正的乾元劍,,,道韻是無法交出來的東西。
看着盛怒之下的隱狂徒,所有人戰戰兢兢,唯有江漸離泰然自若。
隱綾花還要替江漸離解釋幾句,卻被江漸離悄然以道韻控制住了。
隱狂徒鬚髮皆張,目光逼視江漸離:“乾元劍之珍貴人盡皆知,你居然弄丟乾元劍,,,江漸離,你該當何罪?”
江漸離眉頭一挑:“任由祖師發落。”
所有人的目光都十分的古怪。
他們知道江漸離對婆蘭宗到底做出了什麼樣的貢獻,不說其他,,,僅僅是一個多元秘法,爲婆蘭宗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法寶支持,其價值便絕對不在乾元劍之下,,,仙寶只是一個人的仙寶,多元秘法是整個世界的!
但面對積威已久的隱狂徒,他們也不敢胡亂開口爲江漸離求情,只能夠驚待事情進展。
溫如故一眼就看穿了二人之間的端倪,所以懶得配合二人演戲。
展淵劫卻是心思純粹,見狀急忙出聲爲江漸離求情:“啓稟恩師,我婆蘭宗目前局勢大好,以一己之力同時對抗吹花掩月宗,五羅輕煙教,以及一元宗,,,這一切都是因爲日仙尊的秘術,爲我,,,”
話沒說完又被隱狂徒打斷了:“我知道江漸離功勞潑天,可是這並不是他弄丟乾元劍的理由,,,”
說着,又話鋒一轉:“不過既然你勞苦功勞,弄丟乾元劍一事,本座也不好過於嚴懲,,,這樣吧,責令你不日將乾元劍尋回,什麼時候尋回纔算罷休,,,而在尋找的這段時間當中,,,你便先退出婆蘭宗吧!”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