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心國邊界,離車國大軍來襲。
雙方交戰,勢均力敵,打得不可開交。
離車國原本是打不過離心國的,不過後來不知怎的忽的爆種了,生生佔據了離心國小半的國土,國力蒸蒸日上,每天都在壯大,,,三年當中,已經從原本的小綿羊,變成了叱吒兇猛的猛虎了。
看着手下武者有潰敗之象,離心尊當機立斷,喝令元神尊者出手。
元神級別的武者一出手,靈氣匯聚如潮,神通無量,一瞬間便扭轉了頹勢。
不過還未等到離心國的幾多武者大殺四方,離車國一方的元神尊者便已經應了上來,雙方戰作一團,天地靈氣震盪不已,,,同樣是離車國佔據上風。
離心尊心頭暴怒,一怒之下便是法相顯化。
那是一頭足有三丈之巨,頂天立地的,,,老鼠!
此爲六品元靈,火鼠,囁火而食,有火遁之能。
火鼠法相直奔離車國陣營而去,但是並沒有進攻下面的普通士兵,,,兵對兵,將對將,他還沒自甘墮落到對普通武者大開殺戒的地步。
見得離心尊出手,離車國當中也有一法相越出。
那是一頭焰馬法相,身有龍鱗,外罩烈火,六品元靈。
兩尊法相戰作一團,一時間有無量火光顯化。
火海如潮如涌,將天空映得一片通紅。
似乎天維崩絕,天火降世一樣。
這二人是老對手了,對於對方的手段都極爲熟悉,二人的實力又不分上下,是以這一打鬥起來,一時間到時也難分高下。
卻見得離心尊爆喝一聲,以大神通逼退了火駒尊,又裂開大口,便有一團火光沖天而起,在半空當中化作一方磨盤大小的寶印,朝着火駒尊印下。
這是離心尊方纔煉成不久的本命八品至寶,離心寶印!
這寶印玄妙非常,內蘊火屬大陣四十九道,耗費了離心尊多年以來積攢的所有材料,,,此寶印一出,打得火駒尊猝不及防,一下便被印在了法相上,擊碎了焰馬法相的小半個身子。
火駒尊本嬰受創,哀嚎一聲便要逃竄,離心尊哪裡肯放過這個斬草除根的機會,急忙追了上去,,,卻聽得火駒尊口中高呼着:“祖奶奶救命啊!”
話畢,離心尊只覺得心神一怵,見得一隻栩栩如生的火焰凰鳥朝着自己襲來,離心尊急忙以寶印一擊,,,那離心尊悉心煉製的寶印,居然被那凰鳥擊得倒飛了出去,凰鳥餘勢不減朝着自己襲來。
“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是否有些誤會存在?”僅僅是這一擊便擊飛了自己的壓箱子底牌,離心尊哪裡還不知道對手的強大呢?
既然打不過,那自然就要賣萌認慫了:“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前輩到此,爲何要幫助火駒尊,,,本座願意以同等代價,求前輩繞過晚輩一命!”
那凰鳥卻仍是來襲,離心尊見狀急忙逃竄。
火駒尊在其身後沾沾自喜:“哼,若是這般容易就被你說動了,本座還認這個祖奶奶幹嘛?”
想着,火駒尊又回頭恭聲高呼:“祖奶奶威武,恁死這個王八蛋!”
雖然沒有任何回答,火駒尊卻樂此不疲。
他已經從他這個便宜祖奶奶手中得到太多的好處了:“這佳人不僅僅實力強大,更兼得貌美傾城,若是能夠與之歡好,,,罷休,罷休,目前實力太弱,若是觸怒此女,怕是小命難保,,,”
火駒尊正想着,而離心尊已經被那凰鳥逼入絕境了。
難以想象,那不過是火焰幻化的凰鳥,居然可以追着一個法相強者吊打,,,其周身火屬靈氣沒有一絲一毫的散溢,並且可以自主從天地當中補充靈氣,這已經不僅僅是神通了,,,藝近乎道!
離心尊被那凰鳥逼到了絕境,眸光當中閃爍幾多絕望,腦海當中不由得浮現出這一聲的璀璨輝煌,暗自神傷甚至於放棄了抵抗,打算引頸待戮了。
卻沒想到那凰鳥卻突然的消散掉了。
“莫非是那前輩放過我一馬了?”離心尊正在納悶兒着,卻忽然見得天地之間有密密麻麻的凰鳥飛舞,離心尊心下一苦,“乖乖,這是怕我死的不夠慘,不夠徹底麼?”
可更讓離心尊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凰鳥再次瞬間憑空消散了,似乎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一個不過三尺的瘦弱身形出現在了離心尊的眼前。
臉蛋稚嫩似乎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穿着一身極爲華貴的衣裳,珠光寶翠,寶光四溢,周身似乎有莫名玄妙盪漾,,,任由那似乎無窮無盡的凰鳥來襲,卻在還沒有接近那娃娃的時候,便紛紛潰散掉了。
離心尊瞬間就呆滯了:“你,,,你是,,,那小畜,,,你是我離兒?”
那娃娃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離心尊心下狂喜,心中暗道:“此子居然身有道韻,莫非真有生而知之,天生聖明者?難怪此子誕生有異象現世,,,合該本座,合該我離心國興盛,有了此子在,天元之大大可縱橫!”
離心尊打定主意要好好壓榨江漸離的價值,又和顏悅色道:“天幸我麒麟兒,可否先行擊潰強敵,然後我父子再續前緣,,,”
話音未落,江漸離上去就是一巴掌,冷笑說道:“你與此身早已恩斷義絕,因果斷絕,你特孃的還敢佔本座便宜?,,,忘了告訴你,你那麒麟兒已經被本座廢掉了,以後都沒法修行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離心尊被打蒙了,聞言更是心下暴寒:“你,,,你居然廢掉了心兒?你這小畜生,既然你說與我恩斷義絕,緣何還要救我?殊不知骨肉親情,無法斷絕?你就算是合神仙尊,也是我的兒,這是天地倫常,此爲大道,你若不順從我,就不怕毀了道心!”
離心尊已經有了癲狂了,生死危機在前,又驚聞盧心被廢,加上江漸離出現給他帶來的衝擊,讓這個法相尊者已經元嬰震盪了,又見得江漸離緩緩擡起了手臂:“天地倫常?玩笑了我的兒,老子只不過是佔了一具肉身罷了。”
“至於本座爲什麼救你麼。”在離心尊滿懷期待的目光中,那一掌緩緩落下,“當然是爲了親手殺了你,不親手殺了你,我才真是要道心晦暗呢,,,”
話畢,道韻如潮,離心尊肉身憑空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