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大師就是不嗔大師嗎?!”
“聽起來,徐施主認識老衲?”不嗔再次擡起頭來,仔細打量良辰,還是想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他,“恕老衲無禮,老衲實在是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施主,還請施主賜教。”
良辰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忙說,“是在下失禮了,大師並未見過在下,只是在下曾聽人提起過。只是……大師,這裡說話不方便,可否隨我到樓上去說。”
見良辰表情嚴肅,不嗔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好,請施主帶路。”
“流蘇,你先去阿水那裡待一會兒,我有事情要和大師談,不要打擾我們。”
“是。”
“大師,請坐。”
“徐施主想要說什麼?”
“不知大師是否還記得柳雲龍?”
不嗔一愣,身體有些僵硬,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和柳雲龍是朋友,況且……自己的這位老友已經死了多年……
看出了不嗔的猶豫不決,“大師不要多慮,家父徐賢至,在下是柳雲龍的侄子,從家父口中得知姑父的一個女兒交給了大師,我和家父找了她好多年……”良辰並不瞭解這位大師,不敢貿然說出身世,只能說自己是徐賢至的兒子。
“可是,因爲老衲去了西域,並與內地毫無聯繫,所以你們一無所獲,是嗎?”
“正是如此,大師。”良辰沒有想到,他竟然就是不嗔大師,“那麼,大師,您能告訴我良玉的消息嗎?”
“可以,不過你真的覺得相認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嗎?”
良辰沒有說話,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聲音突然停滯,彷彿做了一個什麼決定,“告訴我吧。我不會去打擾她。”
“好,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不嗔站起身來,“我在臨走之前把那女孩交給了我的一位好友,他家還有一位公子,比她大兩歲。”
“那您的好友叫做……”
“他叫做楊玉榮,字子敏。”
“現在的吏部尚書楊大人?”
“他做到吏部尚書了?老衲正準備去京城看他。”
聽到不嗔要去京城,不知怎地,就聯想到了五龍寺,“那麼,大師要去五龍寺嗎?”
“五龍寺?你怎麼知道五龍寺?”
“我認識五龍寺的主持。”
“你認識我師弟?他可是個性子古怪的人。”
“你是說涼生大師麼?”
“涼生?不是,我師弟法號不戒。”
“大師,我想……”良辰覺得很爲難,不知如何開口。
“徐施主有話請直說。”
“我希望大師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關於良玉的事情,好嗎?關於姑父的事情,我想大師也是知道一些的吧?!”
不嗔點頭,“我不會說的。我先走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
“有緣自會相見。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