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劉磐

劉巴和龐統都不是那種從正經儒術出仕的人,龐統還有些大家族的背景,劉巴的父親劉祥雖然曾經是江夏太守,但他卻不是學儒術出身,而是憑着過人的計算之學作了戶曹的主記主簿,對那種只知聖人經典卻不通實務的人本就沒有好感,這才一聽曹衝的稀奇想法就大呼過癮,立刻雷厲風行的開始着手實施。他十八歲爲吏,做事經驗自然不是曹衝這種新丁可比。從譙縣回襄陽的路上,曹衝就看出了他是一個絕佳的實用人才,這才放心的將所有的實事都交給了他,現在更是連南郡太守的大印都交給他,極力營照一種用人不疑的氣氛。他是看出來了,劉巴其實很傲氣,很有那種遊俠的風範,他看你順眼,能跟你掏心掏肺,看你不順眼,看你一眼就算給你面子了。

“你那個募員大會的想法甚好,消息出去了沒有?”

劉巴道:“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公子回來定案。”劉巴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個摺頁推到曹衝面前,指着最上面的一張紙說道:“這是我擬的草稿,公子看看還有什麼需要修改的。”

曹衝拈起那張柔軟的宣紙,看了看上面清晰的墨跡笑道:“香坊剛建起來,這大概會是他們的第一個訂單?你有沒有去談過價錢,我家岳父大人有沒有給你優惠價?”劉巴笑道:“尊嶽聽說是公子要辦的事,答應到時只收我成本錢,一分錢也不賺呢。”

曹衝笑了笑沒有再說,他掃了一眼劉巴擬定的告示,點點頭道:“子初手筆,無須我來置喙了,如此甚好,就按這個。”他說着,將手中的告示遞給龐統。龐統看了一眼笑道:“好漂亮的法,像極了梁孟皇的字跡。”

劉巴啞然而笑:“士元好眼力,你還不知道呢,這也算得上是梁孟皇的手呢。這些字模都是梁孟皇一個個親手寫出來的,再由上好的刻工刻成,纖毫畢現。與真跡無異呢。”

龐統詫然,他又仔細看了一眼,這才狐疑地擡起頭看着曹沖和劉巴。劉巴笑着接過告示:“這不過是梁孟皇的字,我聽說蔡德最近要開印的冬至詩集中還有當年孝靈皇帝鴻都門的畫師畫的插圖呢,詩、、畫、紙絕佳,到時候一出來,只怕洛陽又要紙貴了,蔡德鉚足了勁要創個名頭呢。”

“鴻都門的畫師?”龐統更驚訝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劉巴。連連咂嘴。

劉巴也不多說,翻開那一疊摺頁,推到曹衝面前,一條一條的開始解釋。這上面都是他正在做和準備做的事情,一條條列得十分清楚,讓曹衝看了一目瞭然。曹衝對劉巴的細心和謹慎很滿意,他點着頭,一邊看一邊問些問題,劉巴一一解釋,有時還要討論兩句。直談了近一個時辰,纔將那厚厚的摺頁看完。

曹衝收起摺頁笑道:“子初辦事穩妥,有蕭何之風,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小子能有先生相助,真是有幸。”他又回過頭對龐統說道:“若說子初是蕭何。士元便是張良了。”

劉巴和龐統一愣,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連連拱手道:“公子過獎,公子過獎。”

劉巴和曹衝相處時間不短了,深知曹衝看人眼光獨特,他能將一個敗軍之將魏延提拔起來,也能慧眼識寶的將一個名聲不顯的張鬆攏到身邊,確實有識人之明。他當然不知道曹衝這麼利害是因爲有前世的知識。在他看來,曹衝就是那種能在石頭裡面現金子地人。所以雖然龐統除了本家龐德公說的那個鳳雛的名頭之外。並沒有什麼大名氣,但既然曹衝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龐統此刻的心情,卻是感激莫名。他一直自視甚高,卻一直沒有遇到賞識他的人,劉表在荊州十幾年,對他向來是不太當回事。他在南郡能當個功曹,絕大部分還是因爲他龐家的勢力和龐德公的名聲,實際上與他自身的實力並無太大關係。真正說起來,他的名聲可能還不如他那個從兄龐山民。如今與曹衝相處不過數日,房陵之戰也並沒有出什麼驚人地計謀,曹衝卻給他如此高的評價,讓他怎麼能不激動,不覺得得千里馬終於遇到了伯樂,美玉遇到了卞和?

送走了劉巴和龐統,曹衝又叫來了曹泰,兩人談了大半個時辰。曹泰正如劉巴所料是想留在襄陽,曹衝點頭應了,讓人去給他安排住處,忙了好一陣,這纔有些疲憊的回到內室。蔡璇已經走了,蔡璣正歪坐在榻上一邊看着一邊聽着蔡沁兒和麋氏姐妹的閒聊。一見曹衝進來,四個女人都連忙站起身迎了上來。曹衝一屁股坐到榻上,伸直了腿叫道:“大雙,快給公子我揉揉,坐了半天,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小玉兒,給我捏捏頭,腦門子都脹呢。”

蔡璣等人含着笑各就各位,麋小雙麻利的拿起洗得乾乾淨淨地耳杯,從爐上提下茶壺來倒水,蔡沁兒一時倒找不到事做,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屋子中間張望。麋小雙見了,笑着將溢着茶香地耳杯遞到她的手裡,衝着正閉着眼睛享受溫柔的曹衝擠了擠眼睛。蔡沁兒感激的一笑,小心的端着茶杯湊到曹衝跟前,輕聲說道:“公子喝口熱茶解解乏。”

曹衝睜開眼睛,有些意外的看着蔡沁兒,接過耳杯呷了一口笑道:“沁兒這幾日不見,長大了不少啊,居然知道倒茶了。”蔡沁兒臉一紅,接過耳杯低了頭退了下去,將耳杯放在一邊,乖巧的坐在另一側,捏起小拳頭給曹衝捶另一條腿。

“夫君此次戰事順利?”蔡璣見蔡沁兒尷尬,生怕曹衝又拿她開玩笑,連忙扯了一個話題道:“夫君回來才半日功夫,這兵不血刃解了房陵之圍地事情已經整個襄陽城都知道了,襄陽城地人都在傳着夫君的赫赫威名呢。”

曹衝嘆了口氣,心說這文聘手腳真夠快地,半天時間就能讓整個襄陽城都知道了,不簡單。是個優秀的宣傳人才。他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放鬆了身體倚在蔡璣腿上:“哪裡是兵不血刃啊。房陵雖然沒打起來,申家大寨卻是血流成河,一千多守寨的沒活下來幾個,聽說山上的石頭都被染紅了。”

蔡璣一愣,她倒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事情。一直以爲房陵那邊沒死幾個人呢。聽了曹衝地敘說,她才知道戰事的真正經過。曹衝解說了一遍之後說道:“一將功成萬骨枯,我這還沒成功呢,就已經死了不少人了。虎跳澗、鷹愁澗四千人,這申家大寨又是一千多人,想起當初在葉縣我罵樂進屠城,再想想自己現在做的事,殺的人何嘗比樂進在葉縣殺得少啊。”

蔡璣輕輕的按着曹衝的太陽穴,柔聲勸道:“夫君又何必自責。打仗哪有不死人地。換了其他人去解房陵,只怕房陵不會如此安穩,那五千山民只怕又要死傷大半,申家大寨也未必能平安。”

蔡沁兒接口道:“就是,公子和那些將軍比起來,殺的人已經少得多了。只希望公子早日平定荊州,這樣也就不用再死人了,要不然你打過來我打過去的,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她一邊說着,一邊瞟了一眼對面的麋大雙。麋大雙恍若未見,臉色平靜得如一湖春水。只是她微顫了一下的雙手卻暴露了她內心的焦躁和不安。

曹衝沒有應話,他出了輕輕的鼾聲,攤開手腳歪在蔡璣身邊,竟是睡着了。蔡璣見了,衝着蔡沁兒等人輕輕的揮了揮手。取過錦被蓋在曹衝的身上,細心地替他掖好。這才重新拿起,心不在焉的讀起來。

蔣幹取道南陽郡和汝南郡,在西陽見到了劉磐。劉磐中等身材,體格健壯,左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給他本就兇惡的面容平添了幾分猙獰。他見到蔣幹時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露出一絲笑容道:“原來是九江蔣子翼。久仰久仰。”笑容扯動了臉上的刀疤。看起來更是兇惡。

蔣幹笑着拱了拱手:“劉將軍鎮守攸縣多年,讓孫權寢食難安。我家公子每聽黃將軍說起此事。都以未能一見將軍而倍感遺憾呢。這次一聽說劉伯玉有恙,立刻派我帶着張大師的弟子前來探視。來,我爲將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張大師的入室弟子王炎,字子度,和將軍同鄉,也是山陽人呢。”

王炎連忙上前給劉磐行禮,劉磐一聽他是山陽人,原本有些生硬的態度立刻和善了許多,拉拉扯扯了說了些故鄉的事情,不免有些蕭然。他跟着劉表離開山陽已經有十六年了,這些年一直在荊州呆着,除了口音裡還帶些鄉音外,幾乎都已經忘了自己是個山陽人,山陽還有他的祖宗墳陵。此時一聽王炎地山陽腔,不禁有些悲從中來。十六年了,劉表死在異鄉,劉琦劉琮成了雙方鬥爭的招牌,劉琮的狀況還好些,劉琦卻病入膏肓,眼看着又要死在西陽了。

“蔣先生,仲玉還好?”劉磐一邊讓座,一邊關切的問道。

蔣幹哈哈一笑:“劉仲玉現在可神氣了,蔡家建了不少新作坊,劉仲玉主掌其中的技術,蔡都督對他待若上賓,客氣得很。不光是他了,連整個蔡家都對仲玉客氣得很。將軍沒去參加烏林之戰,沒見過仲玉改造的戰船,連周公瑾都差點被一擊斃命,現在整個江東都知道劉仲玉地威名啊。”蔣幹笑了笑,又有些難過的說道:“要說他還有什麼不滿意地地方,大概就是他的二位兄長不能時常見面,這次一聽說伯玉有恙,他幾乎要急瘋了,這幾天茶飯不思,公子一從房陵回來,他就去求公子了。”

劉磐聽說劉琮想念他們,心裡也好受了許多,他詳細問了曹衝的房陵之戰,對曹衝先斬殺于靖這個叛軍智囊,再突襲申家大寨這個領頭的,一舉攻破山民的心理的戰法大感興趣。有了共同話題,他和蔣幹的距離一下子就拉近了。

兩人談了好一會,消除了戒心地劉磐這才意猶未盡地站起身來說道:“與蔣先生一面,令磐茅塞大開,本當與先生秉燭夜談。只是伯玉病重,我還是先送二位到去見伯玉,以後找機會再請教。”

劉琦面容消瘦,原本圓潤的雙頰深陷,兩隻大眼昏沉無神,說兩句話就能咳上半天。他一見蔣幹帶過來地劉琮手,不禁潸然淚下。劉磐面色陰鬱的拍着劉琦的背勸道:“伯玉,莫要激動,再動了氣可不好。我剛剛問過了,仲玉很好,他很擔心你,讓蔣先生帶着醫匠來看你。這位是張機大師的弟子王炎王子度,讓你給你診斷一下。”

劉琦無力的點頭,從厚厚的錦被裡伸出枯瘦地手臂。王炎兩年前見過劉琦。那時劉琦還是個翩翩佳公子,沒想到現在他已經瘦成了這樣,不免有些意外。他坐在劉琦身邊,伸手三指搭上了劉琦的手腕,閉目凝神。劉磐等人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看着王炎的臉色。王炎臉色平靜,搭脈的時間卻有些長,足足過了近三十息之後才鬆開了手指,他又檢查了劉琦的舌苔和眼睛,這才笑道:“公子安心。病情雖然不輕,卻還沒到不可救治的地步,待我擬個方子,公子用幾副藥,想來就會好些。”

劉磐長長的出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如此甚好。伯玉你這下子該放心了。有勞王先生,請隨我來。”他帶着王炎出了劉琦的房間。卻留下蔣幹和劉琦細談。到了旁邊地房間,劉磐收了臉上的笑容,正色問道:“王先生,伯玉還有多長時間?”

王炎嘆了口氣:“將軍,公子中毒太深,肺部已爛,縱使我家老師在。也無法可想了。現在能做的。只是延長他的生命,儘量拖延到他們兄弟能夠相見了。”

劉磐陰沉着臉。背在身後的雙手握着咯咯響,身上的鐵甲簌簌響,他擡起頭看着屋外灰濛濛的天空,忽然嘆了口氣道:“知人知面難知心,伯玉這一步,錯得何其離譜。難怪當初伯父一直不願大用劉備,果然是慧眼如炬。”

王炎拱手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劉磐愣了半晌,這才沉默的引王炎坐下,派人拿過筆墨來,請王炎開藥方,等王炎開完了方子,他拿起看了一眼,有些意外的說道:“先生此方,與伯玉先前所用之方極爲相似,只是少了一味藥而已啊。”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支竹簡,擺在王炎面前。王炎掃了一眼那個藥方笑道:“不錯,是少了一味藥,不過如果開始就沒有這味藥,也許公子現在也不至於這樣。”他長嘆道:“開這個方子的人醫術高明,各味藥配伍合理,唯獨這味藥甚是突兀,以他地醫術爲何會犯這種錯誤?醫上明明講過這幾味藥不可混用,他有如此醫術怎麼會不知?實在令人費解。”

劉磐一愣,臉色立刻猙獰了起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問終於得到了確認,他強壓着心中的怒火拱手爲禮,讓人引着王炎下去休息,又讓人去煎藥,這纔拿着兩支竹簡進了劉琦的病房。見蔣幹和劉琦正輕聲說笑,劉琦的臉上盪漾着一絲難得的笑容,看起來竟是相談甚歡。

“子巨,王先生如何說?”劉琦見劉磐進來,輕笑着問道。

“伯玉,王先生開了個方子,說只要你照此方服藥,最多個把月就能復原了。”劉磐強笑着,將兩支竹簡遞到劉琦面前,劉琦掃了一眼,長嘆了一聲,拈起原先那支竹簡,伸到旁邊地油燈上,火苗舔着了竹簡,照亮了劉琦無力的眼神。

“仲玉運氣好,他從小運氣就好。”劉琦看着燃燒殆盡地竹簡,幽幽的說道。

“公子何出此言,大丈夫在世,遇到一點挫折也是常事的,公子何必喪氣,走錯了再改回來就是了。”蔣幹和聲勸道。劉琦無聲的笑了,他沒有應蔣幹的話,沉默的半晌才說道:“蔣先生,琦有些累了,請先生隨子巨前去休息,明日再向先生請教。”

蔣幹聽了,拱手施了一禮,跟着劉磐出去了。劉琦眼睛盯着火盆裡竹簡的灰燼,翻了個身倒在錦被上,兩行清淚沿着眼角流落。過了不長時間,劉磐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見劉琦流淚,心中有些不快,卻又勸道:“伯玉無須悲傷,王先生不是說了嗎,會好起來地。”

“子巨,你又何必騙我,你還當我是幾歲的孩子嗎?”劉琦帶着淚笑道:“跟我說句實在話,我還有多長時間?”

劉磐一下子愣住了,他停了一會才說道:“王先生說,以他地能力,只能儘量保住你的性命,讓你有機會和仲玉見最後一面。”他想了想又說:“不過張機大師在襄陽,到了襄陽或許張大師還有辦法。劉琦點點頭:“既然如此,你立刻整軍,和李通聯繫一下,我們要借他的道回襄陽。我要回襄陽,父親的墳還在襄陽城外,他去世的時候我沒能見他最後一面,我也要死了,總得到他的墳上拜祭一番。”

劉磐應了一聲:“好,我立刻派人和他聯繫,有蔣先生在,應該很容易的。”

劉琦又道:“你帶着人歸順朝庭,你的能力不弱於黃漢升,聽說黃漢升已經升到了偏將軍,你到了曹倉舒帳下,也不會差的。”

劉磐心中酸苦,無力的低下了頭,緊握着劉琦瘦得只剩下骨頭的手:“伯玉,不要想得太多了,現在先想着怎麼把你送到襄陽去,其他的以後再說。”

劉琦無聲的笑了,他抽回手,在腰間摸了好一會才解開一根印綬,細心的撫摸了片刻,惋惜的塞到劉磐手中:“這顆江夏太守的印,就先交給你,劉玄德想了多久的東西,送給他他又不好意思要,如今他想要我也不給他了。你收着,屆時隨便你如何處理,自已留着也好,獻給曹倉舒也好。”

劉磐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將印塞回劉琦手中,眼淚奪眶而出。他哽咽着說着:“伯玉,我不要這顆印,你要送也要親手送給倉舒。伯父英雄一世,你卻如此小兒女態,你將來如何去見他?不要多想了,我這就派人送你去襄陽,你自己也要撐住,你們兄弟情深,不過爲小人挑撥這才反目,如今仲玉在襄陽爲你茶飯不思,你如何能自暴自棄,不見他一面就走。”

“仲玉,仲玉,我要見仲玉。”劉琦忽然激動起來:“讓仲玉送我回山陽,我要回山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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