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你果然還沒死呢,秦風師兄。不,應該叫你段記纔對吧?”
“什麼?!”李乾和常大海異口同聲的震驚道,“你說他姓段?難不成就是段天穹的兒子!?”
這楊景天的城府真是深不可測,居然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我的底細打探的如此清除。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再掩飾了。要是嘴硬說自己就是秦風,反而有被殺的風險,終歸留着我還有些用處。更何況還有赤姬在旁。
想到這裡,段記解除了僞裝,朗聲說道:“我就是段天穹之子,段記!你們要怎樣對我?”
“怪不得你小子最近種種舉動都那麼反常,這下都說的通了。只是沒想到啊,老的沒膽子露面,小的倒敢主動送上門來?”
“少廢話,快說我娘在哪?”
“哦,原來你是來見她啊,早說嘛。我們可以直接讓你們母子團聚。畢竟,你們現在都是沒用的東西了。”
“你什麼意思?”
李乾、常大海雙手一攤。
“你在蒼天宗這段時間也應該多少有些耳聞吧?我們都已經放棄宗主了,自然也就不需要你逼出段天穹去解什麼封印。至於段天穹的女人嘛,嘿嘿,你若命夠硬,接了我們一招不死,就自己去問白升吧。當初那女人被傳送到這裡後,是白升主動要求看管,之後就再沒人見過她。”
二人說罷,剛朝段記這邊一探腳。一直在裝死的赤姬,一躍而起發動了突然襲擊。只見她雙手一推,兩團蒺藜似的大火球朝着李乾、常大海激射而去。
常大海見了火球不慌不忙的甩出兩張符咒,說聲“破!”。兩團火球瞬間被吸入符咒之內。
“什,什麼!?”
赤姬剛從封印中解脫出來,威風了沒兩天就受此挫折,自然是大吃一驚。
與此同時,李乾朝着赤姬丟出一張大網。那網剛一碰到赤姬就自主將她纏裹住並不斷收縮。
“可惡!”
赤姬不斷掙扎、放火。但那網不但沒被燒燬,反而越勒越緊,看來也是某種等級不低的法器。
赤姬的緋紅連衣長裙沒能覆蓋住的玉膚被網線勒的通紅,隱隱有了血印。
“呵呵。天生火靈實力倒是很強,但是對人情世故就差得遠了。”李乾壞笑着說道,“天生火靈啊,雖然我也是第一次親眼所見。根據古書記載,天生火靈可是有着能夠隨隨便便焚燬掉一個國家的力量,整個外院都未必及得上你一個。楊師侄怎麼會不告訴我們這麼重要的事情呢?”
“混蛋!”
段記見赤姬受到這樣的虐待凌辱,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已經顧不上自己修爲的退步,全力使出雷電破氣劍照着李乾面部刺去。
不料,段記的氣劍戳到李乾的大肥臉上就如像一根草芥試圖刺入牆壁一般的無力。而李乾只是一挺脖子、用臉蛋撞向段記的手骨,便傳來清脆的咔吧一聲響。
段記雖然還未覺得如何疼痛,但看自己的五指已經扭曲、癱軟了下來。
“敢獨闖蒼天宗,我還當你有什麼過人之處,結果不過如此嘛。但是這副不中用的樣子,倒是像極了段天穹。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想當初,你老子就曾經因爲卡修爲卡了二十幾年,淪爲了全宗門的笑柄。沒想到你比他更廢柴。”
“那又怎麼樣?你們的狗宗主不還是被我爹爹封印了嗎!?”段記捂着手,半跪在地上笑道。
“師弟你還跟這小雜種囉嗦什麼?!”常大海怒道,“咱們好歹也算是他師爺輩的,他竟敢如此無禮,還不快給他些顏色看看!”
“師兄,別急。再審審這小子,萬一能把段天穹一起釣出來呢?又是功勞一件。”
“別惦記你自己立功了!既然不用解封宗主,那段天穹現在連條狗都不如……”
正在兩人爭論不休時,段記越過他們,見後面的楊景天悄然接近,緊接着從後腰摸出兩把短劍,毫不猶豫的刺入了兩位長老的後心。
“楊景天,你……”
他們還未來得及說完後面的話,口中只是不斷髮出痛苦的嗬嗬聲,接着栽倒在地。
在他們死去的同一時間,赤姬身上的網也跟着鬆了綁。
楊景天抖去短劍上的血液,漫不經心的說道:“煩死了,憋了那麼久,總算等到下手的機會了。”
段記看着那短劍的獨特光澤恍如隔世,一個熟悉的名稱脫口而出。
“弒仙鐵!你爲什麼會有弒仙鐵武器!?它應該對你也有影響的啊!”
不等楊景天回答,只見不知從哪個死人坑裡鑽出來的、渾身是血的高菲手持寶劍怒衝衝向着楊景天刺去。
短時間內,事態再三突變,弄得段記也拿不準主意是否要制止高菲。
就在寶劍距離楊景天不足一尺時,一個蒙面黑衣人以段記都難以感知的極速衝了過來,揮手一劍劈斷了高菲的寶劍,接着又反剪了高菲的雙手,麻利的給她戴上一副弒仙鐵手銬。
剛纔還殺氣騰騰的高菲,瞬間開始打蔫,任由黑衣人擺佈。
段記倒吸一口涼氣。
能劈斷修士的寶劍,這黑衣人想必用的也是弒仙鐵武器。莫非,他們和與那修士殺手石志孝有關係?
緊隨其後,更多的黑衣人將先前逃走的外院子弟都活捉了回來,也是每個人手上都戴了一副弒仙鐵手銬。
他們問楊景天:“公子,這羣螻蟻如何處置?”
“先帶走,我還有用。下了山,你們只管走你們的。剩下的高級修士讓你們大師兄來對付,”
大師兄?
段記心裡犯起了嘀咕。
如此稱呼,難道真的是石志孝來了!?
“這個怎麼辦?”其中一個黑衣人看着段記,問楊景天。
“他由我自己處理。”楊景天說的十分隨意,好像段記是件物品。
段記見楊景天先擒了高菲,又如此編排自己,心中雖然十分不悅,卻也只能咬牙忍着。畢竟救母要緊,此時不能再生事端。
等一衆黑衣人退去,段記纔開口問道:“你說的大師兄可是石志孝?”
“不錯。所謂一物降一物。要滅蒼天宗修士,請他來不是正好嗎?”
“你能請動石志孝?真不知道你開的什麼價碼?”
楊景天笑道:“簡單,你要求人幫忙,只需弄清楚一個人心裡最深的訴求就好。”
最深的訴求?
段記腦中快速搜索着。
“你知道他師父,卓天的下落?”
“不錯。”楊景天單腳跺了一下地,“卓天二次挑戰代宗主失敗遭到監禁,就被關在蒼天宗地下,搞不好還挨着你孃的牢房。”
“我娘!?快說,蒼天宗的監牢在哪?”
“你急什麼?”
楊景天悠哉的攙起段記。
“石志孝自己帶着精銳去圍堵剩餘長老和代宗主了,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先看一場好戲再救人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