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地看着那暗紅色的東西,醫生似乎在想些什麼,而後開口“6小時25分鐘,寄生體斷肢發生異變長出暗紅色軟質物體。”
“不對...怎麼變硬了!”
說話的時候醫生又一次將手中的手電在那暗紅東西上戳了戳,發現竟然變硬了,而且是越來越硬到最後竟然是變成了金石一樣的東西,手電敲在上面還發出‘叮叮..’聲響。
醫生疑惑地敲了敲腦袋,似乎在之前的幾次實體寄生檢測中並沒有發現過這類現象,難道是新的變異不成?
“張爲,你看...”那個話不多一直認真敲鍵盤的黑色制服人,突然指着失敗的斷臂大叫,將那醫生一樣的人喚地醒悟過來然後看向了士兵的斷臂,原來這個醫生模樣的年輕人叫張爲。
張爲偏頭看過去,驚奇地發現斷臂那伸出來已經變得如金石般堅硬的物質居然在伸長,不過後面長出來的東西都很柔軟,比開頭的軟質物體還要軟的多。它們就拖拉在地上,最頭上的堅硬東西被蜷在中央。
中一分鐘時間過去,那後面生長的軟鞭一樣的東西也不再生長,估計得有兩米多長了。它們居然是很整齊的捲成一卷將那個堅硬的頭包住。
“唧唧...”
張爲是距離最近的幾人之一,他清晰地聽見了那輕響。就像是什麼東西被擠壓的時候發出的聲響。而後目光自然而然的緊縮在那生長出來盤成一圈的東西上。此刻那堅硬的頭已經立了起來,很明顯是周圍的軟鞭的緣故。
“唧唧..”
那聲音再次傳來,而後戛然而止。張爲發現,那軟鞭盤成的餅似乎縮小了不少。而後心頭突地一跳,那個架勢...?張爲年輕的突然臉上浮現了一絲驚慌之色,剛是顯現出來,便是猛的側身往後一撲。
“噗...”
那收縮到極致的軟鞭餅,將卷在中心的堅硬物質猛然迸射出去。速度竟然不比子彈慢,張爲撲到在地倒是躲過了一劫。不過在他身後穿黑色制服的男人卻是比較倒黴,那堅硬物質如同子彈般釘在他的身上發出了一身沉悶的聲響。
而後那堅硬的頭,便是彈開落向地面。不過還沒落到地上,連着的軟鞭便是直接一抖,帶着堅硬的頭飛回了士兵的身邊,不對..現在應該稱他爲——寄生體。
“哈哈..果然產生變異了,是因爲什麼?是根據環境而變化了麼?還是在感受到危險之後的異變...?”張爲從地上爬了起來,絲毫不在意穿着黑色制服那人的安危,嘴裡面瘋狂大笑“真是意外收穫哈哈...”
張爲是輕鬆因爲現在的局面已經不需要他去面對,苦了的確是在場的士兵們。本來寄生體就已經難對付的了,現在居然還衍生出了武器一樣的東西,那豈不是更危險了。
“果然麼,看來那個視頻裡面看到的應該就是和這個一樣的了,爲什麼師長沒有提出這個東西...”
同樣吃驚的還有一旁的營長,昨天在會議上師長播放的視頻裡面,第二個用手機拍攝的視頻中那個寄生體便是使用了一個奇怪的武器,記得沒錯的話就是他的左腿變化成了一柄暗紅色的刀刃,鋒利無比。
軟鞭收回到寄生體的身邊,並沒有跌落在地上,竟然是有生命一般在寄生體的身邊盪漾似乎在防備着周圍士兵的偷襲。周圍的士兵沒有收到攻擊命令,只得等待可以看出一個個緊繃的臉上,豆子般大小的汗滴。
“哆...”
許久都沒有受到攻擊,那軟鞭的堅硬頭子猛的插向地面,直接捅了一個小洞出來。要知道這裡可是一個人形街道,地面全是水泥居然直接將水泥地插出一個半指深的洞,那威力一般的子彈絕對趕不上。
軟鞭猛然繃緊,而後一撐竟然是讓得寄生體站立起來。不過因爲身子是捆住的,掙扎了兩下就又是倒了下去。連續這般重複了兩次,士兵心中的擔憂終於是落下了不少。
“我需要將他帶回去,我想部門裡面應該會很高興的..”張爲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着地上的寄生體,然後朝着一邊的營長道。
“可是我們保證過,會把戰士的遺體帶回去..”營長頓時不樂意了,這要是交給張爲豈不是連遺體都帶不回去了,那豈不是失信於所有的士兵了?
“放心吧,我們只會進行簡單的檢測。會盡快將屍體送回來,而且我們回另外出一筆費用,就當作是參加實驗的酬勞了..!”
張爲無所謂的揮了揮手,似乎不想再與營長多言。營長將心裡面的怒火強壓下去,奈何面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年輕人,並不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只得咬咬牙,便是指揮着周圍的士兵縮小包圍圈小心翼翼的靠近倒在地上的寄生體。
“唰...嗙..”
一道虛影抽過,是寄生體斷臂長出來的軟鞭。迅猛的抽擊向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名士兵,便是見到士兵身上穿的作戰服居然是貼着他腹部的肉凹陷了進去。
整個人就像是被火車撞擊了一樣,往後面飛出去,直接將他後面的數名士兵一同撞倒,墜落到地上翻滾了兩圈面朝上停止一動不動,雙眼間滿是震驚,而後他的鼻腔和嘴裡都是溢出了血漿。
“醫療兵..”
被撞倒的幾名士兵,起身並沒有責怪眼見他的狀況似乎不是很好便是大叫了一聲。醫療兵在看到人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在往這裡趕了,很快就到了到底的士兵身邊,而後身後在他的頸動脈貼了一下。
臉上頓時浮現了凝重的神色,而後將耳朵貼在了他的胸口,觀測了一下已經擴散到極致的瞳孔,無奈地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抹下了他還大睜着的雙眼。
“譁...”
頓時本來包圍在寄生體身邊的士兵,都是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好幾步。本來都已經想到了那軟鞭肯定很厲害,但是現在才明白很厲害這個詞語已經不能用來形容它了,看似隨意的一擊就直接要了一名士兵的姓名,這讓他們怎麼去對付,難道用他們的命去堆麼?
他們是士兵沒錯,但是他們可不是傻子。是人都會怕死,而且是這種明明可以避免死亡的事情上,何必要浪費自己的生命。
“砰...誰讓你們後退的?”
營長面色鐵青地看了一眼已經停止呼吸的士兵,然後朝着一干人大吼了一句。他的心裡面也是不想讓自己的士兵去送死,但是自己卻不能讓他們後退,因爲那是違抗軍令。
士兵聽見槍鳴後便是停在了原地,不過那本來縮小的包圍圈倒是已經拉開了不少,很明顯是已經脫離的那兩米長軟鞭的攻擊範圍。
“喲呵,小雜碎力倒是不小,打的爺爺還挺疼的!”
聲音很粗狂,再配上一米八幾接近一米九的個子。那個穿着黑色制服一直敲擊鍵盤,話少存在感極低男人倒是有些讓人以爲的很陽剛。
周圍的士兵陡然望向了他,就像是看怪物一樣。他們突然想到,在之前這個高個兒男人不是也捱了一擊麼?而且那一擊可是寄生體醞釀了許久的一記重擊,但是看他的樣子居然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既然你們不敢動手,那還是我親自來吧!”高個兒說着便是將手裡面的筆記本一合,然後遞向了張爲“幫我拿着,我去收拾他..”
此刻的他可是一點也沒有了之前,小跟班一樣只是躲在後面記錄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