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宮內紛紜

忙碌了一夜,東方天際浮起一片魚肚白,大地也漸漸的光亮了起來。

高瑜帶着人馬正火速朝着顧雲鎮趕回,這一夜,殺了的哨騎隊伍,有兩隻手的數,他覺着用於迷惑敵人也差不多了,趕快回鎮上佈防爲妙。

二十多人只有幾個受了輕傷,其餘的都沒事,主要還是他親自帶隊的緣故。

清晨時分,城內燃起爐竈做早飯,他正好帶隊歸來,隊裡的幾個人也都累的不行了,他囑咐大家先去睡覺,自己獨自一人去找顧雲守將韓衝。

“城外百姓遷移的如何?”站在城頭上,高瑜同身旁的韓衝問道。

韓衝是位年過六旬的老將,頭髮花白,體格卻不老,依然很健壯,雙眼炯炯有神,是高嵩親自安排在顧雲鎮的,所以高瑜也不敢小覷他的能力。

聽完高瑜的話,韓衝拱手回道:“回高校尉,收攏了一部分,還有些離着遠的,還在回來的路上。”

“嗯。”高瑜點了點頭,希望他這出去一趟,是起了些作用的,根據收集的情報來看,這渤海真是舉國來犯,少說也得有七八萬兵馬。

人吃的馬吃的加在一塊,渤海此次是豁出去也要打下顧雲鎮……

“據我所知的情報,並不樂觀啊……敵方來勢洶洶,但好在糧草應該不足,所以只避戰不出是最好的辦法。”

韓衝也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又趕忙跟高瑜說道:“高校尉,遼陽城,還有其他各線的軍報皆以傳來,您還是區軍賬中看一看吧。”

“如何,其他各線有戰事發生嗎?”高瑜點頭,邊走向軍賬邊問道。

韓衝如實回道:“高麗邊境已經開戰,但守軍佔據地利,足以抵擋,至於北漠……”

說到這,他皺了皺眉,語氣疑惑道:“北漠最是奇怪,幽州是直面北漠的,所以幽州對北漠的情報掌控最多,但,但幽州派來的人說,沒聽到任何北漠要出兵的消息。”

走進軍賬,高瑜搬起一箱子軍報來,一個個翻看,跟韓衝所說的出入不大。

那這就奇怪了,光是渤海和高麗這兩國合擊,簡直就是來送死,待到西線發現不對勁,嚴溫玉再帶隊趕來,這北線東線都得完蛋。

而且他們這次殺的人多了,還有機會打出關去,很可能把渤海國殺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渤海若出事,北漠也更危險,所以說不應該……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結果,他只能是先手寫昨日探查到的情報,囑咐手下快馬送去遼陽城和嚴溫玉手中。

想的再多也沒用,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提起精神來,守好這小小的顧雲鎮,防止渤海佘人入侵。

連着這麼多天不睡,韓衝也看不下去,建議他先睡一覺,也確實得養精蓄銳,好準備接下來的戰爭。

所以聽從韓衝得建議,高瑜回了自己的軍賬之內,盤起腿來端坐在牀上打坐,跟睡覺比起來,還是打坐恢復的體力更多。

——

坤平三十一年秋,九月下旬。

渤海和高麗同時出兵,侵襲遼東的消息,十萬火急傳到洛陽皇宮,原本以爲是小打小鬧,但直到探清人數,衆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此時的蕭逸正悠哉悠哉的,走進新修的花園內,和胡皇后遊玩賞樂,鄭公公突然闖入讓他心情不爽,但看過那紙上所寫得寥寥幾句後,這份不爽也就隨即消失了,轉而眉頭微皺的思慮。

胡皇后見了,也不去問紙上寫着什麼,她分得清什麼是她該打聽的,

什麼是她不該打聽的,所以聲音嬌柔嫵媚的說道:“陛下,若是有急事,就先去處理政務,留臣妾獨自觀賞也可。”

“唔……”蕭逸聽聞此言立馬轉回到一副笑臉,把手中的紙團揉起來丟進旁邊的湖中:“沒什麼大事,朕幾句話就能吩咐完。”

說罷,轉過頭來看向鄭餘又道:“高嵩手下的兵,能征善戰,這種小事不必緊張放心的交給高嵩就好,不過嘛,還是給三叔,還有塞公公囑咐下去,若遼東堅持不住,或者有什麼突變,再出兵支援即可。”

“這……”鄭餘猶豫的說道:“陛下,還有錢糧方面呢?”

“朕倒把這個忘了,至於錢糧嘛,就讓離着近的幽州,冀州汴州支援就是了,這事交給胡勝隆去安排就行。”蕭逸擺了擺手,隨後果斷的轉過身,露出一副笑臉,又走回到胡皇后身邊。

“奴才領命。”鄭餘覺着這麼決定是否太過潦草,不過他也只是心裡想想,嘴上可不敢亂說,近兩年皇帝脾氣越來越差,他不想觸黴頭。

“陛下,您不要爲臣妾而耽誤了國事,到時候別人又要說臣妾是紅顏禍水了。”胡皇后見蕭逸幾句話就了事,小聲勸說道。

蕭逸笑着回道:“誰敢說皇后是紅顏禍水,朕立馬叫人把他抓起來,誅他的九族。”

胡皇后立馬聲音糯糯的說道:“陛下~您又胡說了。”

“哪是胡說。”蕭逸霸氣的伸出手臂,把胡皇后摟在懷中又說道:“皇后這不是都在勸朕了嘛,這樣爲國家着想,又傾國傾城的美人,誰敢說你的不是?”

胡皇后聲音略有委屈道:“這話可不是空穴來風,臣妾早有耳聞了,所以陛下還是多關心朝政爲妙。”

蕭逸聞言皺起眉頭,鬍子抖了抖問道:“誰?皇后可以直接告訴朕,誰敢這麼說,朕立馬叫人去扒了他的皮。”

“也……也沒有何人所說,只是那日在園中賞花時,忽然聽到假山後有兩個宮女在議論,說,說臣妾是禍水……”說着說着,她眼角還流出幾滴淚水,用手帕輕輕擦拭着,語氣略帶哭腔道:“臣妾覺着難委屈,就把那兩個宮女稍稍懲罰了一下,沒成想第二日,宮內流傳着,說臣妾是禍水的流言更多了,臣妾害怕,就不敢去找她們理論……”

“嗯?”蕭逸雙眼怒睜,同跟在身邊的老太監冷聲問道:“宮內確可有此事?”

老太監聽皇上這語氣,趕緊躬身行禮,一邊擦汗一邊道:“這……這,宮裡最近確有些流言。”

蕭逸接着怒聲道:“那還不快去查!只等今日是皇后告訴朕了,若皇后是個性子軟弱的,那就放任這宮中之人對皇后任意欺負嗎!”

“是,奴才錯了,奴才這就去。”老太監緊張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邊叩首邊說道。

胡皇后輕輕啜泣,小聲勸道:“陛下,汪公公對您一直忠心耿耿的,是臣妾一直瞞着不想說,想等這事慢慢平息……”

“真讓人心疼。”蕭逸一邊輕拍着胡皇后的肩膀,一邊嘆氣道:“皇后就是太善良了,不過朕最喜歡的就是你這一點,你放心,有朕在呢,這事一定給你個交代。”

說完,朝着跪在地上止不住磕頭的汪公公踢去一腳呵斥道:“別裝樣子了!聽見沒,皇后給你求情呢!還不趕緊爬起來,去把這事查清楚!”

“是是是,奴才多謝皇后之恩,一定把這事查明白,一定查明白。”汪公公掙扎着爬起身,趕忙朝花園外跑去。

“等會!”蕭逸大聲喊到,示意汪公公站住,又轉過頭一臉笑容的朝着胡皇后問道:“皇后,那兩個宮女,是誰宮裡的?”

胡皇后猶豫中回道:“好像……好像是郭姐姐的人,但是,但是陛下,宮女是宮女,跟郭姐姐可無關,郭姐姐對臣妾一直很好的。”

“沒事,朕自有定奪。”蕭逸輕拍胡皇后的肩膀安慰道,隨後轉過身,又變回到那一臉怒氣,冷聲道:“現在,你應該知道從何查起了吧?”

汪公公連連點頭道:“奴才明白,奴才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嗯,趕緊滾吧,別壞了朕的雅性。”蕭逸淡淡說道。

汪公公得令,趕緊連滾帶爬的離開御花園。

胡皇后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勸道:“陛下……臣妾還是想說,此事或是有人想要陷害郭姐姐,您別………”

“放心,放心,朕自有分寸,絕不會錯殺一個好人的。”蕭逸哄着胡皇后說道,隨後又趕緊扯開話題:“你別多想,別被這些破事,壞了好心情,今日不是來陪朕賞花的嘛。”

“再這麼說,朕可又要頭疼了……”

聽聞此話胡皇后趕忙說道:“好,臣妾不說了,臣妾不說就是了,您可千萬別嚇唬臣妾。”

蕭逸笑了笑沒回話,最近兩年也不知爲何,他時常犯這頭疼的毛病,但他一直覺着自己身體很好來着,朝中的許多大臣,到他這個歲數,都已滿頭白髮,只有他還是精神的,一直很自信來着。

這莫名的奇妙染上的怪毛病,連御醫也看不出來,所以讓他心煩意亂,再加之這些年邊地幾個州牧越來越失去掌控,他的手都快伸不進去了,這也讓他憂心忡忡。

就擔心自己走後,這些人立馬變成豺狼虎豹撲過來,太子性格純良,但缺乏馭人之術,難以應對。

其餘幾個皇子各有各的優點,但沒一個是他想要的品性能力,只有老十一聰明絕頂,日後稍加培養,說不定能成爲他想要的繼承人。

可這太子已經立下,隨意更換太子也不可能,種種心事夾雜在一起,再有頭疼的毛病。

他煩的厲害,也不想上朝,已經停了有整整一年,只有和胡皇后,還有幾個妃子來宮內玩樂,心情才能好些。不去想這些糟心事,反倒活得自在。

就像今日這遼東之危,他早就看透,齊州是高嵩得心頭肉,高嵩一定會重視,替他把敵人阻擋在外。

若是高嵩不敵,之後還有冀州,幽州,晉州這麼多人,假如是真打到洛陽來,反到好,那說明,這幾個讓他心煩的都是些飯桶。

越想越煩,蕭逸甩了甩有些發懵,發脹,已經開始微微疼痛的腦袋,趕緊望着池塘裡風景,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糟心之事……

——

對於當今天子,遠在遼東的戰場可能只是幾句話之間的談資,但對於遼東軍民,尤其是顧雲鎮軍民,確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兵臨城下的危機感。

高瑜也是在迷迷糊糊的打坐中,被楊炘叫醒,待他走上城樓,揉了揉眼睛,就看到眼前,一望無際,黑壓壓一片身披皮甲的渤海士兵。

光從數量看,絕對比城內的士兵多,只是多多少,他就不知道,於是朝着身旁的楊炘問道:“估計敵軍有多少?”

楊炘拱手回道:“從軍陣數量判斷,對方不下十萬人……”他說話的時候眉頭緊皺,這種場面他也是第一次見。

“十萬啊………”高瑜默唸到,數量足足是顧雲鎮守兵的五倍啊……

他再去觀瞧左右的兵卒,大家雖然都是整裝待發,披甲執盾佇立在城頭,但明顯神情緊張,有些人還在不斷吞嚥着口水,喉結上下涌動。

對方來勢洶洶,兵力衆多,如果不做些什麼,士氣將會大受影響。

“對方擺開陣勢有幾時了?韓衝的人全都撤回來了嗎?”高瑜又同楊炘問道。

楊炘回道:“敵軍剛一擺開陣勢,屬下就立刻去叫醒您,韓校尉的人全都回來了,現在城門緊閉,城中收攏的百姓,全都安排妥當。”

“那就好。”高瑜淡淡說道,眼神從對方軍陣最前的幾人臉上一一掃過,這渤海人長相都相差不多,也或許是因爲都穿着相同衣物,所以看起來一樣。

軍陣早已擺開,但對方缺遲遲不進攻,這讓他略感疑惑。但沒過多久,立馬有人替他解答了疑惑。

只見渤海軍陣中,走出一個手持長柄的大斧,身材體格壯碩的猛將,留着一臉大鬍子,擡起斧頭直指着城樓上的高瑜高聲叫喊,嘰裡咕嚕說些鳥語。

“說的什麼玩意,趕緊找個能聽懂的過來。”高瑜皺眉說道。

楊炘趕忙朝着樓下叫喊,不一會跑上來一個年輕兵卒拱手說道:“回校尉,此人說他是大梁親封的渤海第一勇士,說………說您要是有膽量,就下去和他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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