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乘坐的船緩緩向前終於進入江浙境內這裡的情況要比山東境內好很多雖然兩岸的百姓大多數衣衫襤褸可是越往南走情況越好河面上的船隻也逐漸多了起來。看來還是江浙地區富裕這或許和它的自然氣候和人文條件有關畢竟一提到江浙大家先聯想起的就是商業。一個國家要是向富裕起來沒有商業是不行的可惜皇帝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明明像生絲這麼好的貿易能賺去大量的白銀可是他就偏偏不做還要禁海便宜了洋人然他們拿着我們中國出產的東西大橫財。
這讓我想起當今天啓皇帝的爺爺來和天啓皇帝只做木匠不理朝政不同萬曆皇帝貪婪的要命銀子放在庫裡爛了他也不拿出來就知道不斷的搜刮對於朝政他其它的什麼奏章都不理會但只要是和礦稅有關的呈報上來就立刻批真不明白他已經是皇帝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還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死了又帶不走估計上輩子一定是窮死的。
“大人你看又是那些人!”正當我回想萬曆和天啓着兩個皇帝的光輝歷史時鄧希晨在一旁提醒我道。
這些天總有一些穿着奇特的人不斷縱馬從岸邊飛馳而過開始還以爲是過路的商人可是後來現這些人每次經過都向我的船上打量這讓我們多少有了些緊張畢竟是在別人的地頭上所謂小心駛的萬年船還是加小心爲好。這些天爲了防止意外我們一直是在船上過夜的這樣才能見勢不好開船就跑。
岸上的人騎在馬上和從前一樣不斷的張望只是更加肆無忌憚看了一會兒騎馬飛奔而去。這讓我的心裡莫名的多了一絲恐懼。
“讓船開的慢些等後面的船上來今晚就在此處過夜了。”我命令道。現在所在的位置地勢高水流急易守難攻再往下走就不一定了左右天色也要晚了還不如就此停下。船工聽了我的命令趕緊靠岸停船。
停船之後不大一會後船也跟上來了由於人多我們分成了兩船以前以後彼此照應。吃過晚飯我囑咐衆人早早休息養足精神明天還要趕路這裡距離揚州城不到三天的路程了到了揚州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和女人們說了幾句話後我剛要入睡鄧希晨慌慌張張的跑來。
“大人不好了兩個船上的船工都不見了。”
“什麼?”我撲楞一下坐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我問道。
“可能是剛纔吧我才從後船過來那時船工說上岸方便我沒在意可是這艘船的船工居然也不在問衛兵衛兵說是去方便了我這才覺。”鄧希晨回答道哪有這麼巧的都去方便這裡面有問題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好趕緊警戒!”我話音還未落遠處就傳來了無數的馬蹄聲接着人聲鼎沸喊殺聲不絕於耳衆人神色鉅變。
“還愣着幹什麼解開纜繩開船把弓箭拿出來!”我下了一連串的命令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戰陣我現在也對軍事摸出了一些門道已經算不得是外行了。
衆人在我的吩咐下各自行動雖然事起突然可是這些人都訓練有素並未慌亂。纜繩一解開船向河心飄去這時衆人才現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沒有船工。運河航運用的不是福船、沙船而是一種既有帆又有櫓的划船被稱之爲劃秋。自停泊靠岸後帆早已降下而這個櫓此時卻沒人會使船到了河心開始不受控制的打轉。
“別慌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照着船工的樣子來。”我大聲喊道馬上有衛兵上前操起櫓來這不操還好一操更是添亂衛兵雖是照樣學樣可是不得法這櫓的勁道使不對船更加不穩了。
“我來!”我看着直着急岸上的劫匪已經靠近岸邊了火把將四周照得通明足足有百十來人。這些天我沒事也在觀察船工是如何搖櫓的自問學會了一點皮毛於是親自操櫓。
“用弓箭用弓箭射他們!”我邊搖邊大聲命令道。用不到我吩咐衛兵們已經紛紛抽箭搭弓開射。一簇簇羽箭向岸上的劫匪射去果然有人應聲落馬在劫匪羣中引起了慌亂。不大一會只聽得岸上有人大聲喊道:
“船上的人聽了你們跑不掉了趕緊將船上的財物和女人交出來還能保住性命否則要你們好看!”
女人女人如何能交給你們我李開陽就是戰死也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到屈辱啊我加緊了搖櫓大船開始緩緩地順流而下雖然不是很穩但是總算是動了後船也跟着我們向前。
“嗖嗖”岸上的劫匪見我們不但不停船反而將船越駛越遠開始了進攻羽箭也如飛蝗一樣的射來船上衆人不甘示弱奮力反擊連阿巴亥和海蘭珠也彎弓搭箭這兩個女人都生在塞外對射箭並不陌生。
由於劫匪拿着火把在明處而我們在暗處又有船篷等物的遮擋所以受傷的很少可是對岸的劫匪在關外射手的精確打擊下損失不少很多人紛紛落馬。對方的頭子顯然也認識到了這種優劣。
“扔火把!把火把扔上去。”不知是誰喊了出來隨後十數個火把被從岸上扔上來正好一個落在了我的腳邊本來身在暗處的我一下子變得顯眼了立時招來了無數的羽箭。
“先生!”離我最近的阿巴亥大聲喊道向我這裡撲過來可是一切已經晚了我只覺得右肩一痛一支羽箭已經迎面而來插在我的肩上劇烈的疼痛隨着神經反射傳入我的大腦。
“我受傷了!”我反應過來我居然受傷了說時遲那時快阿巴亥一下將我撲到在地只聽撲撲的幾聲悶響已經有數支箭插在船板上若不是阿巴亥及時將我撲到估計這些箭都會招呼到我身上可是我仍然未能逃脫厄運船就那麼大阿巴亥將我撲倒的瞬間已經距離船舷很近了此時船離開了我的掌握不受控制在水中一個急轉將我連同阿巴亥甩了出去撲通的一聲我們兩個人落水了。
還來不及反應阿巴亥憑着本能抓住了我溺水者的這個本能最是要命任你如何會水一旦被對方抓牢就渾身動彈不得人的本能反應是這時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決不放手。船上的人見我落水紛紛大叫可是水流湍急還沒能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遭受沒頂之災了。本來我還是能在水裡呆上一會游上十數米的算不得一個完全的旱鴨子可是被阿巴亥這一抓我也十分緊張一張口喝了幾口水腦子一下子迷糊了只知道用手不斷的撲騰可是力道越來越弱終於在兩個人的重力下沉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現自己在一個窩棚裡第一眼就是阿巴亥關切的目光。
“你醒了!”阿巴亥驚喜地道。
“這是在哪裡啊其他人呢?”我掙扎着起身問道一說話只覺得肩上火燎燎的疼起來。
“你別說話來躺下。”阿巴亥溫柔的將我扶倒。
“這是哪我也不知道我們和他們失散了。我一醒來現被衝到了岸邊好不容易算是找到了一個棲身之所。”阿巴亥說道她神色疲憊要把我這樣一個大活人拖到這裡肯定是費了不少力氣說着阿巴亥頹然的倒在我身邊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我掙扎着起身插在身上的箭不知什麼時候被拔了下去傷口也被包紮了看手法一定是阿巴亥做的了她學過幾天救護的甚至還做過手術對付箭傷應該沒有問題可是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沒有解決上藥。經過昨夜在河水中的浸泡傷口不炎纔怪趁着自己還清醒趕緊弄些藥吧我吃力的將阿巴亥拽起。
“不能在這裡呆久了那些劫匪沒準會找過來我們很還是找一個更安全隱秘的地方吧同時我也要找些藥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聽了我的話阿巴亥掙扎起身扶着我出了窩棚。
這是一塊廢棄的瓜地位於山間的盆地裡四周沒有人煙顯然瓜地的主人已經放棄這裡了而遠處的河流也不是運河看來是一個支流能衝出這麼遠沒有被淹死實在是命大我開始懷疑起來我是不是不死之身啊三番兩次的遭受生命危險可最後總是能化險爲夷。雖然前路漫漫又不知道身處何方但是我還是充滿信心只要人還在就有辦法。
一路前行我尋找着可以藥用的植物雖然是學藥物的也沒少擺弄中藥可是那都是處理好的乾貨讓我從這麼多的植物中找出幾味抗菌消炎的藥還真是難辦。好不容易憑着印象找到了幾株白頭翁和野菊花雖然效力不大可是聊勝於無。老天待我總算不薄隨後又找到了一個山洞裡面很乾爽還有乾草鋪着看來是有誰打獵在這裡住過不但如此還有幾個瓦罐這可是如今最好的財富了忍着飢腸轆轆我讓阿巴亥弄些柴火乾草想把這些草藥熬了。
阿巴亥畢竟是遊牧民族出身野外生存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沒用多久就弄回了柴火還有很多野果子。
“能不能吃啊?”我不放心道可是已經耐不住不斷抗議的肚腸將果子塞進嘴裡雖然苦澀可是總還是可以充飢的。
“不能吃你還吃幹什麼啊放心吧我是看見有松鼠在吃這種果子才摘的。”阿巴亥沒好氣地說手上也不慢頃刻間已經吃了兩個我們倆你一個我一個狼吞虎嚥的將果子吃了個乾淨彼此看着不禁苦笑。
一個是當年努爾哈赤的大妃一個是當今朝鮮的總督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天意弄人啊!這種處境和原始人估計沒有多大的區別了接下來生火成了一個難題我們兩個人幾乎嘗試了所有的辦法又是鑽木又是鑿石除了弄出幾個火化來再就一無所獲我頹然坐在地上看來書中的東西也不能全信至少我就弄不出火來噹啷一聲懷中的一個物件掉了出來是一枚凸透鏡這是我當年教給吳能製造玻璃後吳能打造出的第一枚透鏡因爲極有紀念意義體積又不大一直被我揣在懷裡沒想到這時它溜了出來手裡捧着透鏡我開懷大笑。
“天無絕人之路啊天無絕人之路!”把阿巴亥弄得莫名其妙手舞足蹈之下再次牽動了傷口弄得我次牙咧嘴。
“來來,看我如何給你變出火來!”說着我拉着阿巴亥走出山洞找了一處有光的地方弄些乾草此時時間剛過正午7月的南方已經很炎熱了在山洞裡還不覺得可是一出山洞只覺得熱浪襲人我將透鏡高高的舉起在陽光下找到焦點將之對準乾草不打一會幹草上冒出了薄薄的青煙隨後一小朵火花應運而生。
阿巴亥張大了嘴幾乎不敢相信一塊小小的玻璃竟能生出火來將透鏡拿在手裡仔細把玩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原因。見此情景我將阿巴亥的手拿了過來將手掌平鋪讓透鏡的光匯聚在她手心處不大一會阿巴亥手心吃痛“啊!”的一聲將手縮了回去樂得我再次狂笑寂靜的山谷中到處迴盪着我的笑聲。
“你真討厭!”阿巴亥用手敲打着我一臉的嫵媚看的我垂涎欲滴自從在船上過夜以來又是多日未近女色此時看着阿巴亥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成熟少*婦的嫵媚和這種嫵媚極不協調的青春構成了一幅邪意的畫面要怪就怪我將整容手術做的如此完美。
“看什麼看沒看過麼要看看你老婆去。”阿巴亥被我笑得惱怒了隨口說道這讓我想起了還在船上的海蘭珠等人昨夜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脫險。見我神色黯然阿巴亥知道勾起了我的心事連忙在一旁安慰道:
“沒事的吉人自由天象有鄧希晨那麼高的武功還有那麼多的衛士應該是沒問題的昨天要不是你強出頭要去划船也不會落水的。”
“怎麼能說是強出頭呢那時我不劃誰來劃啊總算是沒死就是命大了。”我說道。
“好了好了你說的都對我是女人的見識你別跟我一般我們都脫險了他們就更不必說了。”阿巴亥輕輕的撫着我的後背勸說道如此近的距離我幾乎聞到她身上特有的成熟女人的芳香加上昨夜和今天的折騰阿巴亥的衣襟此時已經鬆散這樣的距離下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她潔白深凹的乳溝真是十分迷人。正所謂溫飽思淫慾填飽了肚子的我此時一股邪火竄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阿巴亥的前胸。
“你看什麼呢?”阿巴亥注意到我邪意的目光一低頭現自己已經春光外露。
“討厭你就是色鬼託生的家裡有了老婆還不夠麼?”好像是在故意引誘我阿巴亥並沒有拉上衣襟而是距離我更近的輕斥道。
“家花哪有野花香你沒聽說過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既然你如此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更加肆無忌憚的將眼光放直。
阿巴亥還是次聽到這話樂得哈哈大笑“你還真能說我看你可是把海蘭珠當寶一樣她說什麼都聽你呀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誰說的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賊膽!”說着我一把把阿巴亥抱住盯着她的眼睛道:
“信不信我現在就吃了你!”
“你來啊你來啊我纔不信呢以前那麼多機會你都沒有這次也是一樣。”明明知道阿巴亥在激怒我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其實估計忍不住的是慾火吧四下裡無人我的那道所謂的道德防線眨眼間就崩潰了。
一低頭向阿巴亥嬌豔欲滴的紅脣吻去啊!的一聲阿巴亥不敢相信我終於逾越了這道鴻溝和她如此親近。雙手摟上我的脖子和我纏綿起來阿巴亥是個熟透了的女人箇中滋味自然不能和海蘭珠和李順姬比此時我心中有一種犯罪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不但不讓我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瘋狂的刺激着我一雙賊手終於穿過她的衣襟將那座雙峰掌握在手中。
阿巴亥不堪如此刺激渾身振顫自從努爾哈赤死後已經一年半了就是努爾哈赤在世時也好久沒有碰過她了阿巴亥此時還如何控制得住自己在我懷中不斷的扭動終於碰到了我的傷口。
“疼”我被疼痛驚醒了過來剛纔的慾火霎時間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