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上,楚墨靜靜無言!
他們知道這天機子和花若然是要給自己製造一個空間,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卻並不需要!
柳清雅同樣也沉默了起來!
兩人就這般靜靜的站着,就這般默默的對視着,誰也沒有先說話,不是不說,而是,此刻的他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墨平靜的看着眼前這個女子,心中變得有些複雜,他不知道該怎麼定義自己和眼前這個人的關係。『≤,
前妻?亦或者是仇人?
兩者皆是吧!
儘管自己從未愛過她,可終究,她還曾經是自己的妻子,儘管只是名義上的妻子!
柳清雅同樣是靜靜的看着楚墨,和楚墨的平靜不一樣的是,她那一張冷漠得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容顏上卻是帶着一絲複雜的神色。
她,同樣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定義自己和楚墨的關係!
前夫?仇人?還是自己的師尊的丈夫?
很複雜,複雜得讓她那一顆自譽爲已經看透七情六慾的心,在此刻,變得有些酸澀,這種酸澀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平靜下來自己的內心!
許久,那柳清雅終於打破了平衡。
“蘇閣主之事,你何時去處理?”目光顯得冷漠,就彷彿在質問一般,可是楚墨卻並沒有去在意,因爲他知道,這便是柳清雅的性格,孤冷冰傲!
“不知道,不過或許是等從那臨州歸來之後吧!”
他是真的不知道!
這一切,必須等到回到這千機門才能下定論,而且,仙境之事,自己卻也是刻不容緩。那一件關乎於成仙之基,以及那被封印着的太古度厄殘骸,特別是最後那三座崩潰的雕像,儘管當時那白色巨棺材並未有何異樣,可是楚墨卻是清楚的明白,那裡面。被封印在之物,或許已經開始甦醒了也說不定!
想到昔日那遠古對於那太古度厄的傳聞,楚墨心中就變得有些凝重!
他不知道遠古之時的修仙界究竟是如何,可是,他卻知道,必然不是此刻這般的樣子,九仙尚且隕落,若是那白棺之內之物真的甦醒,又真的是那太古度厄。或許,這天地,當真會不在存在也說不定!
於公於私,這仙境一行,他也必須去探討一番!
“臨州?”聽到楚墨的話柳清雅眉頭頓時一凝:“你要回楚國?”
楚墨驀然,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沉默,看到楚墨的點頭,柳清雅在度變得沉默了起來。眼神中閃現一抹複雜的神色,她微抿着嘴脣。想要說什麼,可是卻說不出來!
可是這楚墨如何能不知道這柳清雅要說什麼,嘴角帶着一絲冷笑:“我楚墨若是真將當日之事責罪於柳家,你覺得,你們柳家,能活到今日嗎?不過。我還是告訴你,若是那柳家之人作死,那麼也便不要怪我楚墨,不念昔日你父親救命之恩!畢竟,此刻的我。已經不欠你們柳家,任何恩情!”
驀然,柳清雅臉上閃現一抹苦澀的笑容,他說得沒錯,自若是當初的他真因爲月兒的事而降罪於柳家,憑藉當初他的手段,莫說是柳家,就算是北月學院,也早已經不復存在了吧!
“我明白!”微微點了點頭,柳清雅沒有再說什麼,如今祈禱的,便是那一羣人,不會因爲自己身處於這北域,而狂妄自大,去衝突於他了吧!
“既然沒事,那麼楚某人告辭!”
“等下!”就在這楚墨剛要轉身離去的時候,這柳清雅在度出聲。
楚墨腳步微微一頓,擡起那一雙平靜的眸子看着那柳清雅。
“他,你準備如何處理?上官修已死,星海宗已滅,那麼他呢,你又是否要將他的宗門拔根而起?”柳清雅深深的看着楚墨,想要知道這楚墨,究竟想要怎麼處置那人!
沉默,在這沉默中,楚墨那一雙本是平靜的眸子閃現一抹冷芒,隨即冷冷道:“他,必須死!”
他和他的仇,已經無法到了化解的地步,就算是自己忘記了他聯合幽靈海的事情,就算他因爲這師姐已經回來,而選擇遺忘掉了他的所做所爲,可是楚墨他也明白,他必然不會就這般善罷甘休!
畢竟,在自己的手中,因爲這柳清雅,而染上了他兒子的鮮血!
這種仇,楚墨清楚的知道,他必然不會就這般善罷甘休!
說完,這楚墨便不在理會這柳清雅,一步踏出,剎那間踏立在那孤舟之上。
“結束了?”看着楚墨出現在這孤舟之上,所有若的目光同時集中在他的身上,那花若然更是來到他的身邊輕聲道,語氣中帶着前所未有的溫柔。
“嗯”聽着花若然的話,楚墨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繡着那身邊佳人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他那一刻冰冷的心,緊繃着的心變得有寫融化了起來。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就彷彿,只要有她的存在,自己那一磕破損的心,那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就會顯得那麼的不復存在一般!
就彷彿,她,便是自己的一座避風港一般!
“那麼接下來去哪?”花若然僅僅的站在楚墨的身邊,顯得那麼的融洽,那麼的溫馨。
這一刻,他,便是自己的一切,是自己的天地,有着他的存在,自己可以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用去擔心,因爲她知道,一切,有他在!
此刻,什麼星海宗,什麼修仙,她都不重要了!她只想靜靜的陪在他的身邊!
“去哪?”楚墨的目光遙望着虛空,在那裡,那是屬於千機門的方向,許久,他才輕聲道:“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花若然點了點,臉上帶着一絲幸福的神色。
孤舟之後,風清涯帶着楚若男等人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就連那星海之上數十萬的修士,也大氣不敢去喘上一聲,彷彿害怕打破這溫馨的一幕,更沒有人看到,在那虛空之上的柳清雅,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冷莫的臉上,帶着一絲絲深深的苦澀。
“曾幾何時,這一幕,同樣也是自己所期待,所奢望的?”內心苦澀一笑,她知道,這一幕對她來說,僅僅只是奢望。
和那柳清雅不同的是,那天機子看到這一幕,那蒼老的容顏之上微微一笑,笑得那的舒心,笑得那麼的滿意,這一幕對他來說,或許是除了那千機門重建以來,最爲高興地一件事情了!
畢竟,若然這孩子,終究找到了自己的歸屬,縱使這一條路,曾經是那麼的崎嶇坎坷,不過,此刻終究是雨過天晴了不是嗎?
只是、、、
想到這裡,那天機子內心卻也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許久才輕聲嘆道:“只是,這種安寧,又能熬得了多久了?他,終究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