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京都公安局就發來消息說,已經抓捕京都富二代陳某,關於此案,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如此給力的速度,被諸多人拍手稱快!
“好樣的,人民警察!”
“幹得漂亮,這次我給你一個五星好評!”
“麻煩警察叔叔好好教育這種人,我還是祖國的一朵花骨朵!”
…
諸如此類讚揚京都公安局做法的評論太多,各類大V媒體也跟着轉發和點贊。
但是,任何一個陰謀的背後,都有各種應對突發狀況的解決辦法。
陳少是進去了,但是,他還會出來的,不是嗎?
…
此時,TIME阮綿綿的辦公室。
沙發上,地上,桌子上,到處趴着人,臉上全是油光,頭髮亂糟糟的,直接睡在桌子上。
辦公室裡的白板上面寫了很多標題和關鍵詞,也有許多被塗抹和劃去的地方。
懷着孕的阮綿綿,也睡在沙發上,肚子挺挺的,睡的昏沉。
所以,當程楊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他差點被嚇了出來!
辦公室裡到處躺着趴着人,不知道還以爲都死那了呢!
“咳咳!”程楊站在門口,咳嗽了一下。
但是,沒有人醒過來。
程楊的臉稍微黑了一下,真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副總的人,而副總又是傅總老婆的份上,我纔不會讓你們這麼邋遢的在辦公室裡工作!
簡直太影響TIME時尚時尚又時尚的形象了!
“咳、咳!!!”這次,程楊差點把扁桃體咳出來了。
但是好在,終於有人醒了。
阮綿綿率先醒來,是餓醒的。她起來看着門口的人,打了一個哈欠,毒舌道:“嗓子卡翔了?”
程楊:…
“你老公讓我問你們吃什麼。”程楊道。
真是心累,啊!都不知道他是副總嗎!!一個天天當他是秘書,一個拿他當老媽子!!
“只要是吃的,都行。”現在不是挑食的時候,餓了覺得什麼都好吃。
程楊心累的嘆了口氣,拿出電話叫了外賣。
不都是叫外賣嗎??難道里面睡着的人不會嗎???(以下省略一萬字吐槽)
“外賣半個小時就到,你們趕緊起來把。”程楊一臉嫌棄道。
阮綿綿刺客清醒了,聞言看着程楊:“我們自己會點外賣的,你以爲我們都是智障嗎?”
程楊:…
那你特麼的倒是早點說啊!!!
“再見,阮副總。”程楊一臉高冷的微笑。
“再見,程秘書。”阮綿綿回以微笑。
程楊:…
你麻蛋。
…
半個小時的時間,大家都起來了。起來後第一時間就是拿起手機刷微博,刷微信,刷網頁,刷各種他們能看到新聞的地方。
然後他們就看見,自己寫的新聞上了熱搜了!
“老大,我們成功了!!!”張然然激動道。
看着每條新聞下面的評論以及人民警察的作爲,張然然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原來不是社會太黑暗,而是社會缺少光明!
你看,只要有一束光照耀下來,社會立馬就變成了你喜歡的模樣。
其他人也是激動的不行,紛紛看着自己熬了一夜的成果。
昨晚,他們討論了各種方案,比如【李菲小三事件的真相】,比如【京都某富二代的私人聚會背後的陰謀】等等前後大約有10個標題,全被阮綿綿否定了。
她說:“我們報道的這件事情,不能牽扯到任何人,它就是一個新聞,我們自己調查出來的新聞。”
眼鏡裡錄到了什麼,就報道什麼,這樣出來的新聞,纔是最直接有效的。
如果把標題引到李菲或者其他人身上,這又是一場以猜測爲主線的推斷新聞,而不是事實。
衆人噤聲,最後以【京都某富二代涉嫌引誘未成年少女】爲標題,寫了一段不到一百字的內容。
後來,他們漸漸明白阮綿綿說的話。
你報道出來真相,廣大民衆會根據你報道的內容推斷出更多內容,只要你報道的是正確的,大家推斷出來的,也都是正確的。
所以,這就是導向的重要性。
“接下里,是不是就等着陳少坐牢了?”週週問。
此話一出,衆人都沉默。
因爲他們沒有把握,僅僅是這樣的一個視頻,能將陳少定罪。
“如果李菲能出來作證就好了。”張然然道。
李菲是一個很好的證人,她因爲沒有妥協被人制造了一場“小三”的醜聞。如果李菲能去報警,那麼陳少的罪名又多了一條,損害他人名譽。
“李菲很難出來作證。”阮綿綿道。
“爲什麼?”張然然問,其他人也是疑問的看着阮綿綿。
阮綿綿吃好飯,擦了擦嘴,看着衆人,道:“因爲她明白,以陳少的勢力,就算她出來作證,也只能讓陳少多與警察周旋一會而已。等陳少出來了,等待她的,將是更嚴重的報復。”
衆人無言。
“那我們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那個陳少,繼續禍害姑娘們嗎?”週週問,面色有些頹敗。
在惡勢力面前,還是有人會低頭。
“等吧。”阮綿綿嘆氣,她看着窗外,幽幽道:“總有一個點,會觸及到所有人的內心。”
…
這個點,沒有多久便來了。
三天後的一個晚上,大約是九點,阮綿綿一家人正在客廳裡看電視。
看電視的只有阮綿綿一人,老爺子和高星辰在下棋,傅廷則則是拿着平板處理那些紅紅綠綠的線。
“據京都媒體報道,今晚五點,小童星王可兒被爆出在家中割腕自殺,被經紀人發現時已經割腕許久。目前王可兒正在京都第一人民醫院搶救,是否度過危險期還未有消息。王可兒是近期出道的童星,以可愛活潑的形象活躍在熒屏中…”
後面說了,阮綿綿並不知道,而當這個消息出來的時候,她沒看一會就關了電視。
“這個自殺的,就是視頻中的姑娘?”傅廷則放下平板,將阮綿綿摟入自己的懷裡。
“恩。”阮綿綿的神色有些慼慼然。
傅廷則低頭吻了吻阮綿綿的額頭,溫聲道:“不要多想,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阮綿綿沒有說話,她知道,想要惡懲陳少,必須要有人付出代價,而當真的有人爲此付出代價的時候,她的心,竟是如此的難受。
她想,爲什麼有的人就是喜歡走捷徑,而當發現捷徑是條不歸路的時候,又那麼的脆弱選擇自殺呢?
這樣的人,未免太自私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