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TIME特別行動小組也來了,他們手裡全都帶着電腦。
與崔俊匯合後,他們立即把醫院走廊,當成了辦公地點。
崔俊一直記得阮綿綿的話,把相機交到方曉宇的手中,對着四個女人道:“老大說,報道的時間線放在所有工人被救出來之後。”
四人立即明白阮綿綿的意思,打開電腦,爭分奪秒。
處理照片和視頻是首要任務,因此相機連着的是方曉宇的電腦。當他點開視頻,看到裡面的記錄時,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去..”壓抑的低呼聲,引來了四女的關注,他們一起湊到電腦前,看到裡面的內容時,全都捂着嘴。
阮綿綿嗆聲記者的視頻,傅二爺和阮綿綿相遇的照片,阮綿綿悲慟吶喊的照片以及後面生命通道的視頻,無一不感動着幾人!
“忽然覺得,老大本人,就是一個傳奇。”週週感慨道。
其他幾人都點頭,表示認同。
“我看到傅二爺跟老大相遇,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哭。”張然然道,鼻子酸澀的厲害。
“他們的愛情,融入了生活,卻又高於了生活。”週週道。
是啊,傅二爺和阮綿綿的愛情,溫情在生活的每一個環節,不管是接地氣,還是高大上,每個人看了都會羨慕。
傅二爺沒有豪門子弟的紈絝與自負,阮綿綿也沒有嫁入豪門後的張揚與驕傲。
他們就是結婚了,過日子了,每天柴米油鹽,偶爾撒點狗娘。
“你們不要感慨了,事情並不是你們看到照片的樣子。”崔俊啞着嗓子道。
衆人看去,將崔俊一臉的悽然。
當時的情難受的很,但他還是忍着難受把話說完了。
當時的情況,如若阮綿綿處理的不當,那麼很有可能,今天兩人的犧牲就是枉然的。
“今天之前,我對豪門和有錢人一直抱有敵對的想法,因爲我覺得他們就是拿着窮人的錢給自己開拓疆土。可是今天,我看到了人性美麗的一面。生死關頭,他們真的只是在乎那些工人的生命。”崔俊坐在椅子上,頭靠着牆,費力的說道。
今天的這件事情,傅廷則完全可以站在一旁指揮,一旦有人出事,他賠錢就好。但是他選擇了跟工人一起去救人!
因爲他知道,賠錢只不過是安慰自己的解決辦法,而那些失去頂樑柱的家庭,以後面對的是一輩子的殤。
傅氏,也會成爲他們心裡的一塊傷疤,留着難看,揭掉疼痛。
“傅二爺本身就與其他人不一樣呢。”張然然輕聲道,看着裡面的照片,眼裡閃過一絲欽佩。
“開始吧。”週週道,她對着其他人道:“這一次,我是隊長,其他人配合我。”
“好!”
“沒問題!”
“OK!”
週週點頭,對着方曉宇道:“方曉宇剪出一個一分鐘的視頻,主要基調是悲傷和大氣,內容我想你應該有想法,時間線放在最後一個工人被擡走之後。”
“好!”方曉宇點頭,直接坐在地上,電腦放在長椅上,開始工作。
“然然、夏天去看看那些工人怎麼樣了,問清楚他們當時的情況,做備用素材。”週週看着兩人。
“好!”
“我來的時候看見工人的病房外面有幾個戴着安全帽的工人,我想他們是不是也需要採訪。”杜優優主動伸手道。
週週點頭,道:“好,那優優你去採訪那些人,側重傅二爺當時的反應和態度。”
“明白!”
幾人收到任務就開始分頭行動,週週和方曉宇一樣,直接坐在地上,打開電腦,開始敲打着鍵盤。
針對這次的報道,週週儼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
病房內,南明和老爺子站在門邊,看着外面的人的動作,眼裡閃過一絲讚賞。
“綿綿有一個很好的團隊。”南明溫聲道。
老爺子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阮綿綿,嘆氣道:“傅氏這次要是能度過難關,也全都是綿綿的功勞啊!”
南明聞言,也看了一眼那方躺在牀上,一臉蒼白的小人兒。
“傅爺爺,您也別擔心了,醫生說,只要他們度過24小時的危險期,就沒什麼大問題了。”南明扶着老爺子朝沙發走去。
老爺子一邊走,一邊流着淚,蒼老的眼角,全是晶瑩的淚水。
“原本都是好好的,我們都還在外面旅遊,誰知道才兩天的時間,兩個全都躺在了牀上,我的小曾孫還在保溫箱裡。”老爺子拿着衣袖抹着眼淚,一臉的不可置信。
南明拍了拍老爺子,溫聲道:“傅二早就知道情況,這一次他也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卑鄙。”
老爺子擦乾眼淚,看着傅廷則的測驗,許久問道:“是哪家?”
南明微頓,道:“宋家。”
“宋澈乾的?”老爺子看着南明。
南明點頭,道:“是,宋澈現在已經被傅二的人盯住了,等傅二醒來,他自有對策。”
傅廷則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這一次雖然突發意外,但是好在事情得到了控制。
就是人,受了點罪。
“這個宋澈,賊心不死!以前欺負悠悠,現在居然把主意打在了傅氏的頭上!太不自量力了!”老爺子氣的,柺杖在地上跺了好幾下!
“您消消氣,宋澈也嘚瑟不了幾下了,宋叔叔已經被上頭立案調查了,再過兩天,新聞就會出來了。”南明道。
老爺子聞言一愣,隨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他道:“人人都想往高處爬,可是卻不想,那個高處適不適合自己,爬上去之後自己應該幹什麼。高處並不是站在上面欣賞風景的,而是要帶着底下的人,一起爬到風景美麗的地方的。”
南明順着老爺子的後背,溫聲道:“他們可怕的地方,不就是在於,自己爬上去了,就再也不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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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沒有說話,輕輕拍了拍南明的手背,以示警醒。
...
半夜,傅廷則的父母及傅悠悠終於匆匆忙忙趕來醫院,當看到走廊上坐在地上的一羣人時,秋意立即發火:“這羣人在幹什麼!!我兒子兒媳已經受傷了,還在這裡等着把他們寫壞嗎!!”
週週幾人忙的,連解釋也顧上了。
南明聽見聲音,趕緊從裡面出來,對着秋意道:“傅叔,嬸兒,他們是綿綿的人。”
秋意一愣,隨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態,不好意思的溫聲道:“不好意思哦,你們剛剛就當做沒聽見哦。”
“他們本來就沒聽見,我們進去吧。”傅行君柔聲道。
秋意:...
那我的火豈不是白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