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秋也不在推辭，他們存心的來給她找膈應，她也自然敢接下。
剛剛纔坐了趙子晨的車，可以說是驚險刺激，現在坐在薄衍之的車上玩的是心驚膽寒，車內感覺到處的瀰漫着冷空氣，她坐在後座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看着窗外。
“我看姐姐的臉色不大好。”沉默了好一會她終於聽到了蘇婉開口。
顧婉秋沒有說話，就聽到蘇婉繼續開口。“我剛剛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姐姐進去的是趙子晨的酒樓，姐姐簽約成功了嗎？”
酒樓，簽約？這話含含糊糊的，如果讓人往深處想，這不就是有點那啥的意思了，她微微擡眸看了一眼蘇婉，感覺到某人繼續散發冷氣，並且更冷了，好似透過後視鏡她都能看道薄衍之冰冷的眉眼。
“蘇小姐什麼意思可以直說。”顧婉秋語氣淡淡，她的臉色不大好，加上腳步虛浮，更加容易讓人想歪，她目光凌厲的直視蘇婉。
“顧姐姐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蘇婉慌忙解釋，一張臉滿是慌張，她而她這個表現，越是着急想要解釋，越是有點越描越黑的感覺。
薄衍之終於冷冷的開口。“顧婉秋，你用什麼方法和趙子晨談下合作的，趙子晨可說是出了名的古怪脾氣。”
“嗯。”顧婉秋突然笑了，點了點頭應和，這態度像是聽到他對趙子晨的讚譽感覺到喜悅。
薄衍之目光一愣，猛地一腳剎車，顧婉秋身子往前差點裝在椅背上，蘇婉愣了一下，慌忙就要勸說薄衍之。
“衍之你不要誤會，姐姐不是那樣的人，你應該聽聽姐姐解釋，雖然姐姐今天身子和臉色都不好……”
“你可是真的會說情啊。”似乎是無意間的一句感慨，她笑着開口看着蘇婉。
“滾下去。”薄衍之臉色冷的可怕，目光透過後視鏡冷冷看了顧婉秋一眼，哪一個顧婉秋在他眼中看到了厭惡，那是對她的不信任，顧婉秋抿脣。
“你給我滾下去。”他再一次重複，像是顧婉秋坐在他的車裡是髒了他的車，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病毒一樣。
顧婉秋看了看四周，這個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她在這裡下車人生安全得不到保障，指不定連回去都是問題，她坐在車裡沒有下去，就是這麼槓。
“……衍之，你不要生姐姐的氣了。”
“蘇小姐我很好奇一件事？”顧婉秋突然開口看着蘇婉。蘇婉被她這句話弄的有點懵，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蘇小姐趙子晨的合作是你讓李娜娜給我的，打的名號應該是相信我的工作能力，我同時也很好奇，這個地方這麼偏僻，怎麼就這麼巧呢，趙子晨開車把我帶到這裡了，又怎麼這麼巧，我攔車的時候，你們恰好出現。”
“……我……”蘇婉愣住了，這些事情本就是順理成章的，她覺得自己做的沒有任何問題，爲什麼會被顧婉秋懷疑。
“還有就是，當時我得到的資料還真的是齊全的很，齊全的我覺得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包括趙子晨這個人的私生活，性取向都有標明，這好像和合作是沒有任何關係的。”顧婉秋垂着眸子看了一眼車外，“你知道我剛剛談完條件，趙子晨和我說什麼了嗎？”
蘇婉有些慌張，當時她雖然和趙子晨說過讓他把人帶來這裡，但是確實是沒有把握趙子晨會不會說出去，不過轉而想了一下她又冷靜下來，顧婉秋很多事情並不知道，她不能慌張。
“薄總，我想我這次談合作不是重點，重點的是結果我談下來了，這不是你應該關注的嗎？”顧婉秋擡手將手中的資料拿出來，翻到最後一頁的落款處，上面正洋洋灑灑的簽着趙子晨的名字。
薄衍之原本冰冷的眉眼漸漸舒展開，他微微勾脣，不得不說，顧婉秋很聰明，知道在這裡下車對她沒有好處，終於開口解釋了，莫名其妙的他竟然有些開心。
等到車已經開出一段距離之後，薄衍之才意識到這個情緒有點反常，原本勾起的脣角迅速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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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公司的時候顧婉秋將手中的資料直接摔在李娜娜的辦工桌上，原本正在看小視屏的李娜娜被嚇了一跳，她忙擡頭看過去就直直對上顧婉秋凌厲的眉眼。
莫名其妙她就有些心虛了，悄悄將手機放下，她看了一眼丟在自己辦公桌子上的資料，這是趙子晨的合作方案。
“顧婉秋，誰讓你進來不敲門的？”
“我敲門了，但是經理你看小視頻太入迷了沒有聽到，我就只好直接進來了。”
被當成戳穿的李娜娜臉上有點掛不住，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擡手拿過那個資料翻看到最後看到趙子晨簽字了，她這才點了點頭。
見到她絲毫不在乎合同內容，顧婉秋這才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經理，其實這個項目本就應該你去談的。”
李娜娜皺眉看着她，正要張嘴辯駁，就聽到顧婉秋繼續開口。“你應該沒有仔細看過這個資料，只是注意到這是和趙子晨合作的項目就直接給了我，卻沒有想到這個項目負責人當時批下來是你。”
這一次她愣住了，她慌忙去看之前的資料，果然在看到項目負責人的那一欄看到她了，只是在她的名字上被一筆黑筆打了一個大大的叉，之後在旁邊寫了三個字，顧婉秋。
“……你……”李娜娜氣的心肝都疼，原本聽到項目負責人是她的時候她還在慶幸，因爲這個項目談下來就是她的業績，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會看到這個字。
她擡手就要去撕掉，卻聽到顧婉秋再次不急不緩的開口。
“對了，我的名字，是趙子晨親自寫上去的，趙子晨已經簽字的合同，你撕毀了，他可是可以隨時翻臉的，這個責任可是要你擔着。”
說完顧婉秋笑着轉身離開，李娜娜咬牙切齒，顧婉秋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她撕了合同會毀了合約，留着合同就是給了顧婉秋機會，而她會因爲這次項目的失職被懲罰。
看着手中的簽約合同，她起的牙癢癢，真的是想要狠狠的扇顧婉秋那種自以爲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