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讓人不憶飛燕衛,只道當今有燕陵

明 馮夢龍 《智囊補·兵智·鴛鴦陣》:“ 戚繼光, 每以鴛鴦陣取勝。其法二牌平列,狼筅各跟隨牌,每牌用長鎗二枝夾之,短兵居後。”

鴛鴦陣中國古代陣法之一,有十一個人組成,一個隊長,是全隊的大腦,根據戰場上的變化,選擇進攻的方式和隊形。居前是兩個盾牌手,一個起掩護防禦作用;一個起輔助攻擊作用,並配備標槍,具有遠距離殺傷能力。

其後是兩個狼筅兵,都是身強力壯之人,主要作用是擾亂對方進攻視線,爲我方攻擊人員提供和創造殺機。

由於製作狼筅所用材料是南方毛竹,枝杈頗多,善於纏掛敵方兵刃,也會使敵方喪失進攻能力,任我方魚肉。

再後是四個長矛手,爲主要攻擊手。分列兩邊,聽隊長號令,伺機而動。

最後是兩個手持鏜鈀的士兵擔任警戒、支援等工作,據說其兵器樣式爲《西遊記》豬八戒的九齒釘耙的原型。

這樣的陣法有針對性,專制手持利刃的倭寇,也有地域性限制,製作狼筅所用的毛竹。

而我要向俞三河推薦的“鴛鴦陣”略有不同,爲了適應這場戰鬥,我想出了一個應急版“鴛鴦陣”。

他也是由十一個人組成,一個隊長,全隊靈魂,手持圓盾,腰刀;兩盾牌手,所持大方盾,主防禦;兩個狼牙棒兵,因燕國不產毛竹,用巨型狼牙棒代替狼筅,狼牙棒還有一個好處,製作簡便,一根木棒,遍插長鐵釘即可。

四個長矛手沒有多大變動,作爲主要攻擊力量保留;最後一排由一個弓箭手和一個標槍手組成,標槍手配備有圓盾及腰刀,投完標槍,擔任警戒支援作用,視情況而定,弓箭手與隊長可以交叉換位,以確保弓箭手及後方安全。

我把陣型和人員配置詳細說於俞三河,他似有所悟。於是決定立即返回軍營,開始操練士兵,熟悉陣法。戰爭的準備,就這樣緊鑼密鼓的進行着。

齊國徵燕軍主帥帳內,徵燕大將軍,齊國最耀眼的將星,軍事天才田正奇,正在軍事地圖前,眉頭緊鎖着思考着什麼。

這時他的副將走進帳內,田正奇生氣的問道:“前鋒軍王魁是幹什麼吃的,行軍速度如此緩慢,難道他不知道兵貴神速嗎?”

他的副將在一旁說道:“王魁是王皇后的親弟弟,這次出征王家千方百計的爭到了這個前鋒的職位,最後國主欽定的,聽說也是外戚集團同意你爲徵燕大將軍的妥協條件之一,王魁的前鋒軍每佔領一處燕國軍事設施,必稱大捷,使快馬返齊國,報國主邀功請賞。奇怪的是,每一處軍事設施必能收出些許金銀珠寶,促使前鋒軍每佔領一處。必徹底收刮一遍,速度拖沓,致使全軍行進緩慢。”

田正奇怒道:“又是可惡的政治鬥爭,派這等俗人爲我大軍前鋒,真是······(此處省略四個字,諸位隨便猜),哼,使快馬到前鋒軍傳我將令,如再行軍拖沓,貽誤戰機,莫怪我軍法無情。”

“得令。”副將轉身退出,將出帳門之時,又被田正奇叫住,只見他手扶書案,緊盯地圖皺眉道:“提醒一下王魁,他的前鋒軍前方所到之地‘斷藤谷’地形複雜,山高林密,恐敵軍在此地設伏,加大偵查力度,不可莽撞行事。下去傳令吧。”說完依然眉頭緊鎖地盯着軍用地圖。

傳令兵將文書送到王魁手中後,打馬回營。

王魁在徵燕軍前鋒帳中,手拿將令文書,仰頭大笑道:“田家小兒,萍江一戰僥勝,便不知天高地厚,說我貽誤戰機,哼哼,敢擋老子財路,必告知我姐,斷爾仕途,我們王家豈是好惹的。又言‘斷藤谷’恐有伏,細查。我呸,細查肯定耽誤時間,這不前後矛盾嗎?再說,老子入燕以來,遇到過什麼像樣的抵抗,說不定燕國早已人去國空了,還敢在此設伏,真是笑話,定是忌我與他爭功。傳令兵,通知將士,急行軍前往‘斷藤谷’,等我再下一城,看田家小兒有何話說。”說完乜斜着眼,掃視着手下將官,“衆將可有疑議?”衆將皆曰:“善。”

燕陵衛‘斷藤谷’臨時軍帳中,沈平正在擦拭着他的大黃弩,忽聞外有傳報,放下大黃弩,端坐於帳中,說道:“進來吧。”

哨兵進帳單膝觸地,右拳平舉胸前,叩擊左肩兩下,由拳變掌,食指尖輕點額頭,向前揮下,禮畢。(誇張的軍禮,這是伏筆,你信嗎?)

“稟將軍,齊國前鋒軍有異動,現以急行軍速度在向‘斷藤谷’行進。約半個時辰,可到谷口。”

沈平點頭道:“傳令燕陵衛全體將士集合,我有話說。”

燕陵衛緊急集合,沈平來到嚴陣以待的燕陵衛軍的將士前,高聲說道:“將士們,我們的軍隊原來叫‘飛燕衛’,現在叫‘燕陵衛’,從名字上看,都知道我們是守陵的,各國守陵衛隊,都是士兵養老的地方,現在請燕陵衛的將士們告訴我,你們是來養老的嗎?”

“不!”心靈上的重音,猶如猛獸在低吟,沈平聲嘶力竭道:“我聽不見,燕陵衛,你們是來養老的嗎?”

“不!”目眥欲裂,聲震山谷。

沈平又道:“當年的‘飛燕衛’曾隨前代國主,征戰四方,戰功赫赫,威名遠揚。現在的‘燕陵衛’被大將軍重新起用,爲何不再復起‘飛燕’之名,難道是瞧不起我們,難道我們只能是守陵部隊嗎?結果大將軍跟我說‘你們是燕陵衛,不再是迅捷的飛鳥,而是地府的使者、索命的閻羅,隨身帶着地府的氣息,讓恐怖的氣氛瀰漫整個戰場,讓敵人提起你們的名字同時,就想到死亡。讓人不憶 ‘飛燕衛’,只道當今有‘燕陵’。”

將士高喊:“燕陵衛,大將軍。燕陵衛,大將軍。”

沈平沙啞道:“今天這一戰,我不能保證你們全部都活着,但我希望你們死的時候,是你認爲今生最榮光的那一刻,今戰之後,我們不再是守陵部隊,而往日的榮耀我們將全部拿回,讓輕視我們的人成爲過去,今日的‘燕陵衛’將從這裡高傲的崛起。將士們,今戰之後,讓我們以榮華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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