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所照之處,有個人一動不動坐在那裡,着實把張澤嚇了一跳。這種天氣下,突然無聲無息冒出一個人來,誰看見都要嚇一跳。當時開車進來的時候太匆忙,沒仔細打量山洞內部,停車了又把這老是卡頓的機械狗卸下來,就坐在那裡喘氣休息。壓根沒注意山洞拐角處還有個人。
“這位朋友,你也是來這裡躲風暴的???”張澤試探的問了一句。
可對方沒有迴應。他心裡頓時感覺不對勁了,看對面的姿勢,猜測對方要麼是不懷好意,要麼就是死人。這個時候,只得硬着頭皮向那人走去,不管死活都要確認下。隨着距離的拉近,他慢慢看清楚了對面來人的樣子,一具乾屍。斜靠在洞壁上。
事已至此,張澤也顧不上害怕,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屍體,死者應該也是一名探礦者,身上有個和他同樣式的腰包,這是探礦者的標配,也是野外區別職業的最顯著標志,一般有這種包的,各個勢力是不能隨便攻擊的,這包就是探礦者野外工作的護身符。他開始翻找對方的衣物口袋和包,看能不能找出代表身份的東西。結果除了腰包裡的探測器和一個皺巴巴的香菸盒,就什麼都沒有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自己聚集地的,因爲這幾年他就是這裡唯一一個的探礦者。
“不知道是哪個聚集基地的人,跑那麼遠,最後死在了這裡,看身上也沒什麼明顯外傷。看來只能等風停了,基地來人找我,再讓他們辨認下吧,興許他們認得這人是誰。”張澤只能自言自語了幾句。
“老兄,你在等等吧。風暴天,干擾了信號,等風停了,把你的信息上傳上去,能有人認出你那就最好了,可以來接你回去,不然只能找個地方把你埋了,估計你也不喜歡這山洞,那就找個陽光燦爛的地方下葬。”雖然在和一具乾屍說話,其實也是給自己壯膽,鬼神之說,還是對人心理有點影響的。按探礦者的規定,山洞是不能隨便去的,首先山洞可能有危險,塌方,罪犯都是危險。還有就是現在這幫礦工沒技術和機器開採山洞的礦物,最多就是啃地皮。探不探索沒關係。七號地區的山洞,他早就知道,但從來沒有深入,只是地圖上標記一下,爲躲避風沙做個預備而已。張澤不是法醫,不知道這人到底死了多久,不過既然都變成乾屍了,死的時間應該不短了。
可能由於他觸動了屍體,失去了重心平衡,屍體突然倒了下來,嚇了他心臟砰砰跳。不過,屍體後背的巨大傷痕也顯露了出來,那是被利器劃傷的,傷口很長很深。剛纔只是翻了翻包,沒翻轉屍體,也就看不見背後的傷痕。張澤隱約感覺,這人的死因和這個山洞有關,因爲他感知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在山洞深處,可以和自己相聯繫,要不要去探查下,看着屍體上瘮人的傷痕,在看看那個幽幽的暗處,確實很糾結。去了可能有危險,不去就無法探知自己身上的秘密。
最終還是決定去深處看看,人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活着。說幹就幹,他從車上取了一些探索的必需品,放到不卡身上的儲物包裡。
“不卡,走前面帶路。”張澤在洞口畫了一個標誌,以後有人來搜尋他,也清楚知道他去了哪裡。車也留在那裡,相比符號,車輛更顯眼一些,更容易讓人辨認。
半天也不見不卡動一下,不用想,肯定又是卡了。張澤只得上去踢了一腳,終於動了。估計是哪個部件沙子進的太多了。
“這破狗,以前上下車利索着呢,現在下車還要我幫忙,真是越來越卡,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真要給它好好換個零件了。”
開啓不卡頭部的照明燈,一人一狗開始向山洞深處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