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日落時分,車隊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一片山區的邊緣地帶。
“大家下車,今晚在這裡宿營,明天步行進山。”隊長已經開始發話了。司機將車輛停好,衆人也都下車準備,把一些補給物資卸下車,開始布建臨時營地。
“張澤,你發現沒?”周海利用一起擡物資箱的時間,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就搬着箱子,藉機離衆人遠一些。周海這才悄悄的和他聊起來。他在車上怕有監聽設備,不便亂說話。
“發現什麼?”張澤也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沒有表明自己態度,先看周海怎麼說。
“咱這裡就算再偏遠,關內雖然沒有豪華觀光飛船,但幾艘工程船或者貨船還是有的,沒必要開幾輛車出來跑這麼遠,聯盟再窮也不會差這點費用。再者說,這裡面沒有一個考古技術人員,我們不懂考古,那幾個大兵也不可能懂這些。”說着還順帶看了一眼那幾個安保人員。
“也可能工程船有維修任務,這幾天又是交易日,貨船應該比較忙吧。”張澤隨意的說道。
“昨天我去了一趟星港,幫同一個基地的朋友辦理拖運手續。看到那幾條船就停在星港裡,根本就沒動。”看來周海觀察還挺仔細的。繁忙的交易日,貨船都沒動,那平常就不會動了。
“那咱倆還是小心些,明天離得近些,互相有個照應,再見機行事。”張澤也附和着說。
“今晚先休息,明天看情況不對,咱們就先跑路。”
兩人匆匆約定好。這時嘟嘟也安排好了晚餐,呼喚大家吃飯。兩人也就順勢走了過去,拿起自己的那份餐食吃了起來。中午在路上,大家隨便對付了一點,晚上宿營不需要趕時間,就可以吃些熱食。
這裡夜晚的星星也是那麼明亮,比地球明亮的多,只是沒有星圖,也不知道是哪個星座在遙相呼應。地球上的星圖已經不適用這裡了,位置變了好多。坐在不遠處的山丘上,張澤調息安定心神,這是他網絡上搜到的,練了一段時間好像沒有太大改善,不知道是不是呼吸節奏不對。哪天要是碰到一個真道士一定要好好討教一番。
“你在練功?”聽聲音就知道是嘟嘟來了。這丫頭一定練過功夫,不然走路咋沒聲音嘞。
“我在練童子功!你要不要學?”隨口答了一句。
“你想斷子絕孫?你還年輕,不要想不開啊”嘟嘟一句話差點把張澤噎死。
“我是醫生,可以和我說說啊,你是不是身體有問題才練功的?我可以給你檢查一下,雖然還沒畢業,不過我還是很厲害的,我們聚集地養的牲畜生病都是我治的。”
“獸醫??”張澤一臉驚駭的看着她。本來就是調侃的一句話,在嘟嘟嘴裡怎麼變成身體有問題了。更離譜的是A16號聚集地派了一個獸醫來充當這次車隊的隊醫,還是個沒畢業的。自己善於維修,好歹還考了一個資格證呢。這丫頭直接無證上崗啊。
“我是醫生,不是獸醫,不過人也是動物啦,閒着沒事獸醫那邊我也學了一些就是了。”嘟嘟越說聲音越小,自己說的都沒底氣了。
“那你包紮,止血之類的急救會嗎?我是說對人的急救。”張澤又試探問了一句,萬一受傷了,還指望這位大神救命呢。
“嗯,嗯,這個我會!我最喜歡包紮了。”嘟嘟一個勁的點頭。可張澤聽着感覺老是不對勁,什麼叫最喜歡包紮了。這丫頭是不是有些特殊的癖好,比如說木乃伊。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雖然不是很帥,但比木乃伊好看吧。
不扯這個話題了,再繼續下去,估計就要開始討論解剖學了。他可不想變成嘟嘟試驗的小白鼠。
“時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明天出發記得跟在我身後。”囑咐了丫頭一句,就下了山坡向營地走去。
“嗯。”嘟嘟雖然想問爲什麼,但還是沒說出口,答應了一聲,也開始跟着回來了。
她心裡在想明天應該是有趣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