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裝聾裝傻,他把張婧完全當做一個活雕塑,他溫柔的目光落在我的眼睛裡,然後摟着我,對蘇晴說,走吧,彆着涼了。我回過頭看到張婧還杵着指頭站在那,一副事情還沒結束的表情,燈光下她的臉由蒼白變得發紫,我嘆了一口氣對她表示同情,聲音還故意提高了,這是我認爲的最好的示威方式。蘇晴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她的嗓門也故意提高了,她說,丫的,就這麼完了?都不用我上場了,我還想用她的狐狸尾巴把她自己吊死!
那天晚上我還是感冒了,一直咳個不停,連喉結都快咳出來了。蘇晴問我說,真不用送醫院去?我說我哪那麼嬌氣,吃幾片藥,睡個覺就好了。不久前楚清冽出去買了一小袋的感冒藥,現在他看着我的眼裡除了我就是心疼。我躺倒他的懷裡安慰他說我沒事,又不是什麼大病。
現在用蘇晴的話說就是我體弱多病,整一林黛玉的樣。要是張婧知道我病了,她肯定會用報應來了或者更惡毒的話來形容。不管哪種說法,都改不了我生病了的事實。
隔天要早起去看兵馬俑,所以我們也很早睡了,蘇晴和她的一個女同事住一間房,她囑咐楚清冽好好照顧我有事call她,在門口看了好幾眼才關上門離開我在的雙人房。
第二天很早蘇晴就打電話過來,寶貝iphone4並無大礙,我還真想它殘廢了能跟蘇晴那賴一部白色iphone4過來。電話是楚清冽接的,他‘哦’了好幾聲掛了電話。剛開始我沒看到手機,但我猜到是蘇晴打來的,我問他蘇晴打來什麼事。他整理了一下思路說,她問你身體
好些了沒?我嬌嗔着回他,我都沒說好些你‘哦’個屁!
楚清冽幫我掖了下被子,傻笑了幾聲,我怕說你沒好些咒到你。我轉移了話題,她還說了些什麼?他又思考了幾秒,說,蘇晴說她先跟報社的人過去,到時候在玉清池匯合。這回我真的有點生氣了,我衝着他就罵,你媽的蠢的可以,智商跌到腳底板去了吧,昨天跟張婧那麼一鬧,她和她們同車,萬一她被欺負了怎麼辦,你怎麼什麼都‘哦’的!他溫柔笑着,揉揉我有點亂的頭髮,說,我傻蘇晴她也不會跟着傻啊,她想到你會擔心,她叫我傳達給你,說她在報社人緣好着呢,那麼多同事在那料那小妖精也不敢動她。
我這才放下心,打算窩回被子裡繼續睡。楚清冽穿好衣服,坐到我睡的牀的牀沿,說,我們也早點出發吧,跟她早點碰頭,多少心安點。我想想也是,叫他拉開窗簾。整片整片的金黃色的光從窗戶外透進來,我穿好衣服走到窗邊,那陽光還真不能用明媚來形容,我真懷疑後裔少射了一個太陽,現在明明春天,外面倒燙得可以。這天氣也跟女人內分泌失調一樣,忽冷忽熱,升降幅度還大,科學家們啊,你們趕快找到天氣變化的根源好找出對策,不然就算2012不來,北極冰雪融化了也要塌下來了。
楚清冽去取車,我簡單地化了點妝後到酒店樓下等他。站了半天也不見他來,樓下的保安不是上次看到的那個,多少覺得自在點。不過他總往我身上偷瞄,我避開他的視線讓他看個夠好了。
又過了會兒,我看到楚清冽拿着車鑰匙跑回來。我說你的坐騎呢?他攤開手
說,啓動不了,不知道哪裡出了故障。我真想舉起拳頭讓他和他的捷豹一起歸西了。我說拋錨?看着他的表情我就明白我鬧笑話了,沒文化真可怕!他換上和氣的臉,說,拋錨時開到一半出故障,現在是連啓動都不行,走,我們打的去吧!
沒轍,我只能悻悻跟着他走。說來也奇怪,等你不打車的時候,那些司機按着喇叭叫你催得你頭皮直髮癢,等你要打車了,要嘛不是空車要嘛連的士都看不到!有個開雪佛蘭的中年男人停在我們面前,搖下窗戶,說,是不是去兵馬俑?
當時聽得特興奮,你說他是不是有讀心術?我激動地看着楚清冽,他硬是沒看懂我的表情,他擺擺手,對中年司機說,不是。那人中年人沒有罷休,他露出巫師一樣的笑,他說,你們騙不了我,我正好從那出來的,現在要回去,我發善心讓你們搭便車過去好了。
我暗想,我的媽呀,想什麼都讓他知道,他是不是哪路神仙的化身啊?楚清冽沒有動,我也假裝鎮定紋絲不動,記得以前就說過,我不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
那個中年司機大概有點不耐煩了,他補充說,有個大爺們在還怕我對你們做什麼啊,你看我這麼瘦弱。看看他覺得確實是,瘦的只剩下骨頭。他接着說,別磨蹭了,錢什麼的都是小事,如果過意不去,你們隨便遞個十塊二十的都無所謂。我靠,我愁的不是錢,要是能把我送到錢什麼的都不是問題,爲了不顯得欠揍,我沒有這麼說。我說,你一定會把我們送到吧?那個中年司機信誓旦旦地說,一定一定,你們看不到兵馬俑,我車讓你們開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