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宇坐在房頂上,摸着手裡的拇指大小的木劍,雕刻的粗糙,毫無價值可言,只是這個東西意義很大,沒想到會在言兒錢袋裡掉了出來。
新房是棟二層的小樓,這個房頂是整個程家最高的地方,放眼望去能把整個程家看進眼裡。
每個院子內豔麗的紅綢還未摘去,讓人無法忘記昨夜那張燈結綵,熱鬧非凡的景象。
昨日,自己將言兒送進房間內,那一刻無法言語的滿足。
如果對方是在清醒的情況下陪自己走進那裡,他會更發自內心的高興。
賓客散去,自己才醉醺醺的被扶回房間,搖晃的走到牀邊的時候,言兒早就睡着了,掏出仙丹餵了對方一粒,又開始繼續每日必做的事情,趴在對方肚子上,聽着肚子裡的動靜,失望之餘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和動靜。
他直起身,看着牀上的人,喉結難耐的動了下。貪戀的嗅了嗅對方身上的氣味,愛惜般的輕解衣帶。
忽然銀光一閃,千鈞一髮間他翻身躲過那把奪命的劍,泛着冰冷劍影的劍插進牀柱上,他轉頭看向某方向,目光充滿狠厲,只是在觸到那個闖進來的東西之後,整個人愣住了。
小毛驢打着響鼻,一哼,不顧楞住的人,四腿飛跳,朝程向宇攻去。
見來勢洶洶,程向宇恢復一臉冷然,赤手空拳的與小毛驢,這架打的怪異。
一旋一轉,伸拳勾臂,猛狠厲。
小毛驢這素也不是白吃的,利用他那伸縮自如的尾巴與程向宇糾纏。
很快,程向宇就發現這個小毛驢來的意圖,它漸漸把他逼離牀邊,而它自己卻一直朝牀邊移動。
毛驢累了,語氣惡劣起來,忽閃着眼,“哼哼哼。不讓我做這護花使者,俺管你是不是俺主人,照樣屁股蹲死你。”
程向宇退到安全的地方,冷厲的目光直逼小毛驢,“他與我已是夫妻,天地可見日月可證。這‘花’是誰守,你不清楚沒腦子,還是被自己驢蹄子給踢到腦子。”萬萬沒想到,這個毛驢被道行深的‘人’點化過,已經能說人語,那成精也不遠了,真是個隱患。
“嗯?”毛驢扭頭看了看熟睡的花無言,回過頭,撇着驢嘴不講理,“他騎俺了,就是俺媳婦,不是你的。”
程向宇一挑眉,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搶妻。
屋內的燭光忽明忽暗,照在程向宇陰晴不定的臉上,十分恐怖。
毛驢是‘何方大神’,自然不怕,蹬了蹬腿,在牀邊臥了下去,兩眼戒備的盯着程向宇,那眼神就像在防賊一樣。
笑話,程向宇已經恢復了少許前世的法力,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這個毛驢又能在他面前囂張到
哪去,喜服的寬袖一揮,小毛驢的雙眼變的無神空洞,緩緩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大步走到門前,將其關緊,反覆確認外面沒有任何人之後,才走回牀邊,心猿意馬的再次解花無言的衣帶,突然,花無言猛地一把抓住程向宇的手,只見牀上的人,眼睛瞪的大大的,“錢袋……”說完抓住程向宇的手放鬆了,他重新閉上眼,又舒服睡着了。
“……”程向宇一身冷汗,定了定神,想起對方說的錢袋,無奈開始在櫃子裡找他說的錢袋,能讓他睡覺都說的東西,定緊張寶貝的很,只是據他所知,花無言的錢袋應該沒錢了……
在衣櫃裡翻來找去,終於找到花無言平日戴在身上的錢袋,手掌大小的錢袋青綠底銀絲,繡着華美的雲紋,把它抻出來,發現裡面還放一件硬物。
解開稠繩,看到裡面一把拇指大的木劍,安靜的裝在裡面……這個是自己兒時,送給言兒的。
終究這麼洞房沒入成,許是上天捉弄,許是註定這一夜就這麼抱着遺憾度過,程向宇就這麼在椅子上做了一夜,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被花無言敲的。
回憶到此,程向宇收好木劍,放回錢袋裡,望着大亮的天,是該走了……
而屋內坐着沉思的花無言思忖着方在地道里看到的東西,把和程向宇成親這件事早就跑到耳後去了。
思考間,站起身朝門外走去,發現自己在的屋子佈局陌生,這一看就想起早晨的事,心裡說不上生氣,只是極爲複雜,心亂如麻。
推開門,看着門外的微涼景色發呆,想起種種荒唐的過往,發現自己竟然從一開始就不排斥男人……甚至在發生那種事情之後,也只是讓對方上回來,並沒有任何牴觸,難道自己……斷袖?!!!!
想到這幾年沒有心動的女子,越發肯定自己是斷袖了。
轉身走向牀邊,在被褥裡翻找了半天,才把那張被自己蹂躪過的婚書,上面明明是兩個男子,卻能有婚書!
成親之後,只有正妻纔可以與他的夫君有婚書,自己一個男人怎麼成程向宇的妻子了!
捏着婚書,疾步轉身走到院子內,擡頭就看到坐在房頂上的程向宇,花無言輕功並不太好,不過這兩層樓,借外力還是可以上去的。
看出花無言的意圖,程向宇緊忙從房頂跳了下來,拉住花無言,“言兒。”
花無言攤開手中的婚書,“兩個男人也可以成親?”
“你不知道麼?當今聖上娶男妃,京城自然有男男成親的例子。”程向宇拿過婚書看了眼,側頭看向花無言。
“真是千萬怪事什麼都有。”花無言拿過婚書,細細的琢磨着,半晌才擡起頭。
“言
兒,你我成親自然省下不少麻煩。花老爺催你催的緊,我爹何嘗不是催我成親,如今和你成親,我便省去了麻煩,你就當幫我這一次。以後你爹那邊我自然也會幫你。這婚書,也是可以毀的,你我兩人都是男子,不會像女子那般在乎這種無關緊要的名節問題吧!”程向宇摟着花無言的肩膀,一副患難兄弟的表情看着花無言。
花無言拍開程向宇,向前走了幾步,回身看着程向宇,“看在這幾日你的照顧上,這個忙我幫了,不過將來你要幫我的忙可不就是一件這麼簡單的了。”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只是看不慣你將這件事瞞我到現在,竟然連妖法都用上了。”
程向宇一笑,“言兒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你有麻煩之後,我定全力以赴。不過那也不是些妖法,只是些江湖道士們的小技罷了,言兒何必耿耿於懷呢!”
“一個商人,竟然連這個都學。”花無言諷笑的看着程向宇。
“技多不壓身,這些東西自然也有用到的時候。”程向宇不理會對方的譏諷,自然知道對方心裡那口火還沒熄滅,自然不能火上澆油的拱火了。
“言兒,今日我們就離開吧!再晚娘和爹他們那邊解釋起來也是麻煩,我留了封書信,換身衣服,就走吧!”程向宇拉起有些反抗的花無言,捏着對方的手,程向宇勾起偷腥的笑。
花無言瞪着眼,“我不會跑!鬆開。”
“不鬆。”
“鬆開!!”
“不!!!”
“……”
作者有話要說:忘記哪裡有個錯別字了,找不到了, 汗!有看到的美人告訴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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