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宇在小二可憐兮兮的表情下,掏出了三兩白銀,算是賠了那破舊的圓桌了。
在這裡,一兩是一貫銅錢(一千文)。
那破桌椅,連三百文都賣不出去,程向宇竟掏出三兩白銀作賠償。
主要是,程向宇內心虛得很,看着小二那表情,自己覺的丟人,好似東西就是他偷的一般。
雖然這破東西不是他偷的,更不屑去偷東西,但卻因他而丟,這意思也差不多。
解決事情的時候,呆呆的花無言一直坐着看着他們,一言不發乖乖的坐着,眼睛半睜着,一副強忍着睏意的難受模樣。
……
“言兒,可好受些?”程向宇坐在花無言身邊,輕輕拍了拍對方單薄的後背。
“嗯。”花無言閉上眼無力的答應了聲,上下小幅度的點着頭。
程向宇拿着浸溼的臉帕,細心的幫花無言擦拭着臉。
對方也順從的仰着頭,只不過眼睛一直闔着,看上去困極了。
擦完之後,程向宇爲對方脫去衣服,把光溜溜不着一絲衣物的花無言抱到牀裡,自己也同樣一絲_不掛的躺在牀的外側。
壞心的捏了捏對方的臉,引誘道:“言兒。”
花無言不耐煩的睜開眼,入目的是對方放大的俊臉,表情一滯。伸出在被窩裡的手,胡亂在被角一抓,掀開被子,低頭看下去,“你怎麼沒穿衣服!”頓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聲音低了下去,“也沒穿……”然後,迷迷瞪瞪的花無言強掙扎的坐起身子,翻身騎到程向宇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含笑的對方,想起信中內容,剛滅下去的火氣上來了,藉着酒勁,瞪紅了鳳眸,“你竟然嘲笑我不舉!!!”
程向宇笑的肆無忌憚,舔了舔下脣,撩撥的蹭着對方的跪在自己兩側的腿,“那言兒大可在我身上試試。”
“你別得意,讓你看看爺是不是不舉,哼。”花無言皺着眉,不甘心的在對方胸前,啃了個幾紅印子。
用力啃了幾下,就被程向宇偷襲,點了睡穴。花無言意識一沉,渾身發軟使不起力氣,軟綿綿的倒在身下人結實身上。
小心翼翼的把花無言平放到牀上,凝視着他安詳的睡顏,被酒意醺紅的臉,此時,斂去了平時囂張自傲的氣焰,正在安穩的閉着雙眼,靜靜的躺在自己身側。程向宇幸福的在對方白皙的額頭上印了個吻,輕聲說道:“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你留在身邊,你還要給我生兒子呢!看你賴的賴不掉。”低頭滿意的看着胸前紅紅髮紫的痕跡,摟着花無言踏實的睡覺了。
兩人赤條條的,度過坦誠相待的一夜,安和溫馨。
……
翌日,明媚和煦陽光高掛藍天之上,早起的鳥吱喳的叫着,家家戶戶都出門搭衣服,倒泔水,街坊鄰居見面,都互相和善真誠的問候着。
繁鬧的街市,攤子陸續整齊的擺放在道路兩旁,人潮涌入,提籃買菜的人們,討價還價,爭議不休。
總之,欣欣向榮,熱鬧的清晨,一切都光明美好。
而漸漸清醒的花無言,愈發清晰的感覺從脖頸到腿,有個光滑火熱的身體緊緊的貼着自己,下面那雙腿纏繞着自己的腿。最主要的是,自己不可能纏繞着自己,那腿不是自己的。
意識到這一點,花無言睡意全無,回頭,猛地睜開眼睛,入目的是被‘虐待’過的胸膛。
心臟有那麼一時,停頓了一拍。
眼前的一切,帶着萬鈞之力衝擊着花無言頑強的神經,緩慢僵硬的將視線上移。
“言兒,總算醒了。”沙啞的嗓音,帶着無精打采的慵懶。程向宇抽出花無言壓了一夜的胳膊,低頭故作揉着被壓麻的胳膊,眼睛不着痕跡的打量着花無言的臉色。
很好,沒生氣。看來自己這麼做還是對的。
……
花無言不知道程向宇心裡打的小算盤,心忐忑的跳個不停,嚥了咽口水,不安的擡起頭,強鎮定的看着‘憔悴’的程向宇。心下更加肯定了昨夜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不能因爲對方是男人就逃避昨夜的現實,他彆扭的抿了抿嘴,“你……下面現在疼麼?”
“噢!昨夜我自己已經清理過了,言兒不必在意。”程向宇風輕雲淡的擡了擡眼,垂眸繼續揉胳膊。
反應太冷淡了,這下,花無言不知所措的坐了起來,這麼說,昨天自己真的把程向宇上了。
一面,欣喜於自己證明了自己並不是不舉。但更頭痛的一面,證實自己並非不舉的人是程向宇。
複雜了……
花無言困難吞吐了一番,擡起頭,底氣不足的試探性說道:“我不走了。”
“昨夜你說過了,說你不走了,花家不要你了。”程向宇閉上眼面沉似水,看不出一絲欣喜一絲開心,只有眉間難掩疲倦的蒼白。哪知道程向宇,心裡開懷大笑。強裝着表演,猶豫了下又平靜的說道:“關於你昨夜說的那些話,你方可放踏實心思,既然我允諾過言兒,就定會做到。”
這最後那句意味不明的話聽得他太陽穴,凸凸直跳。臉色如常的花無言,面上不動聲色,心底翻起巨浪滾石,撞的自己搖搖欲墜。雖對昨夜印象不大真切,確隱約知道知道自己苦悶的說了一番話,似乎確實說了這樣的話。回到屋內之後,模糊中知道自己趴在程向宇身上,做了那種事情,卻不記的自己接下來怎麼做的了。想到這,揉了揉宿醉後遺症的太陽穴,果真酗酒壞事,他最後說的話指什麼,昨夜,自己到底說了怎麼一番糊塗之言。
“言兒,我是男人,這是不算什麼。”程向宇淡淡的看了眼花無言,不想讓對方爲難的說了句,從牀上坐了起來,艱難的下牀撿起地上的裡衣,笨拙的穿上,苦皺的眉頭隱忍着強烈的痛意。
花無言不語,直起身,裹着被子,大義凜然的坐在牀邊,“我讓你上回來。”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程向宇回身,神態凝重認真逼視着花無言。
“我不想說第二遍。”花無言掀開被子,赤-裸着身子,站起來解程向宇剛穿好的衣服。
程向宇制止住花無言的手,用力握手心裡,笑道:“好,但不是今天。”程向宇要把事情問清楚,纔可對花無言做那些事情,若真的意外懷了孩子,那產子時出現危險,他不敢想像自己會崩潰到何種頹敗瘋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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