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秦還在斟酌怎麼說，不過沒等他想好，朗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了裡面發過來的相關資料。
當他打開手機裡面的資料的時候，立刻就看到了裡面的照片，朗山想都沒想就直接將裡面的一張照片直接放大，當看清楚裡面那個溫婉的女人容貌之後，朗山的瞳孔就是猛的一縮。
因爲這個女人，這兩天他在這個酒吧裡面見過！作爲一個搞情報人員，他觀察的能力已經成爲了本能，很多東西他觀察過，重新回憶的話，絕對可以回憶的起來。
但是眼前這一幕，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讓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他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專業訓練出來的能力了。
“你這裡有監控嗎？”朗山擡起頭，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沒有。”白牧秦直接搖了搖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看一看嗎？”
朗山沒有回答白牧秦的話，而是轉身看了看霍去病他們，然後朗山問道：“幾位，可以過來幫忙認一下嗎？”
霍去病倒是沒拒絕，直接先走了過來。
朗山先將手裡面的手機面對老霍，問道：“這個姑娘，來過？”
“嗯，來過，其實你自己心裡已經很清楚了，因爲你見過她，雖然你可能只是隨便看了一眼，但是你應該很有印象。”霍去病的表情很冷靜，看着朗山開口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朗山還是難以相信。
“她在留下這些信息就走了，然後在出門之後人就沒了，當時我也難以相信，所以我立刻追了出去，前後不過十來秒的時間，但是等我出去之後，已經看不到人了。”白牧秦認真的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隔壁的那家酒吧門口有監控，好像正好拍到我這家酒吧的門口，你要確認一下嗎？”白牧秦開口問道。
大家都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但是大家都心有默契的沒有說出來，因爲這樣的事情，很難讓人相信。
“老闆，麻煩你晚點關門了。”朗山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牧秦，直接開口丟下一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行。”白牧秦也沒拒絕，這件事肯定要解決的。
朗山出去了，白牧秦他們倒是沒跟着出去看熱鬧。
“老鍾，你這有啥話早點說啊，這……”白牧秦苦笑了一聲看着鍾馗道。
“我說了，老秦不是說，反正什麼客人都是要接待的嗎？”鍾馗聳聳肩膀。
秦始皇也是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後纔開口道：“那我也不知道，你居然還可以讓我們接待鬼啊，這又不是陰間。”
“話說……我們應該也算是死人吧？”曹操突然補充了一句。
秦始皇：“……”
李師師：“……”
華佗：“……”
白牧秦：“……”
他們幾個人有些無語，老霍和鍾馗倒是比較淡定，不過很快老秦就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敢肯定，我是個活人。”
這一點白牧秦倒是也敢肯定，畢竟，王丹離開這個酒吧，別人就再也看不到她了，但是白牧秦可是帶着他們都出去搞過團建，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而且他們身上也有着溫度，李師師還每個月流血嘞。
“咳，不說廢話了，老鍾，你就告訴我，這事是好事還是壞事吧。”白牧秦乾脆也不問其他的了，只是直接問道。
“當然是好事，對我們來說無所謂，但是對你來說是好事。”鍾馗立刻點頭道。
得，好事就行。
白牧秦他們在酒店裡面聊着天，倒是也沒聊別的，而外面，大概十分鐘之後，外面就傳來了警車的聲音，接着警察就進了旁邊的酒吧。
接下來白牧秦他們都沒出去看，不過一個多小時之後，都已經凌晨兩點多了，白牧秦讓李師師先上去休息了，其他人不着急，倒是都在下面等着，直到已經凌晨兩點半的時候，朗山才重新走了進來。
重新進來的朗山整個人的臉上都有一些失魂落魄的，白牧秦從外面看了看，警察已經走了。
“白老闆，你說這個世界上，會有鬼嗎？”朗山問的第一句話就讓白牧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可能會有吧，這個世界上，也許有一些人即便是死了，但是並不甘心，所以她們還將一些事情努力留了下來。”白牧秦只能是說這種標準的心靈雞湯類型的答案了。
“你……既然看到了，她還說什麼了嗎？除了讓你將東西交給我之外。”朗山擡起頭，語氣裡面有些顫抖。
“沒有，她只是留下這一句話，然後跟我道了聲謝謝就走了，其他的什麼都沒說。”白牧秦搖了搖頭，這話他沒有說謊，王丹說的那些話，其實也就跟沒說一樣。
聽到這裡，朗山嘴脣顫抖着想說什麼，但是卻沒說出來，他的眼圈已經直接紅了，眼淚眼看就要流出來，硬生生的被他自己逼了回去，“是我對不起他們，是我對不起他們……是我對不起他們……”朗山嘴脣哆嗦着，連他的雙手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白牧秦默默的轉過身，給朗山倒了杯酒，不過沒有選擇花好月圓，而是選擇了四季酒。
接過一輩白酒，朗山直接端起酒杯，仰頭，閉上眼一飲而盡。當他將酒喝完的時候，閉着的眼睛，眼角終於留下了眼淚。
白牧秦等人都沒說話，只是默默的等着，良久，朗山的情緒才平復了下來，睜開了眼睛。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能跟我說說嗎？她只是說，東西是她丈夫告訴她的，讓她保存的，她丈夫應該跟你一樣，是搞情報的吧，特工麼？”白牧秦頓了一下，開口問道。
朗山臉上浮現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伸出手摸了一把眼淚，然後留着眼淚，卻難看的笑着回答道：“不，她老公嚴格的來說其實只是一個混混而已，一個好的混混。如果是我們這樣的人，我反而不會這麼難受，因爲幹我們這行，早就做好了隨時丟掉生命的準備，而他們，則是被我牽扯進來的。”
白牧秦等人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