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先讓兄弟爽爽
羅慎已經全副武裝，雙手戴着慣用的臂甲，雖然有點自賣自誇，但對於現在的模樣，連自己看到都會覺得相當養眼，不得不說這恐怕是踏入自戀之道的先兆。
沒有一個海盜注意得到羅慎正在一步步接近，包括金老大在內，不過現在依然不是出手的時機。
“哥哥，最大範圍在海港的邊上，淺海部分就是極限了，不要超出去太多。”
海靈的聲音讓羅慎停住了腳步，站在距離停船的地方還有相當遠的一塊空地上，也許是裝貨卸貨的地方，周圍除了幾盞燈以外什麼都沒有，而地面卻故意用平整的磚石鋪砌。
像這種地方無論要做什麼都很方便。
“鐺鐺鐺……”
金屬敲擊的聲音吸引了海盜們的目光，羅慎站在這片空地上不斷地拍着手掌，雙手拍擊的聲音本來應該是“啪啪啪”這種看起來有點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然而金屬的臂甲敲擊之時無論如何也沒法啪啪啪。
看上去羅慎就像是在爲海盜們的英勇雄姿而鼓掌，由於這裡身處戰場，差不多每個人的手中都有武器，便也沒有人懷疑武裝起來的羅慎。
“金老大的勇猛真讓人大開眼界啊！佩服，實在佩服！”
羅慎見自己已經變成了衆人注視的焦點，拇指一挑，掛上了奉承般的笑容。
“哇哈哈！老弟，只可惜這次損傷慘重，沒啥可喜之處啊！”
金老大挾持着看上去已經昏迷的海洋祭祀縱身一躍，從巖山頂端直接墜落到羅慎所在的那片看空地當中，只聽大地轟然一震，好在磚石地面足夠結實，金老大也無意損壞自己的財產，這纔沒有被震出坑洞。
海盜們嘻嘻哈哈地三五成羣跟了上來，不少人在屍體上來回翻檢，不僅僅是海人戰士，自己同伴的屍體也不放過，發現錢財就一把塞到腰包當中。
“這就是海洋祭祀麼，說實話，活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羅慎向前迎了兩步，眼光在海洋祭祀的胸前掃來掃去，白色的紗衣終於沾染了血跡與塵土，而紗衣的胸前在激烈掙扎當中撕開了一點點，露出了半球之間的溝壑。
真是不知道要吃什麼纔會長這麼大……不，說實話這說不定已經違背科學和重力了……
“哥哥……”
海靈咬牙切齒的聲音一直鑽到了羅慎的大腦深處。
“嗯……咳！”
羅慎連忙咳嗽一聲，在低頭清嗓子的瞬間，眼睛的餘光已經掃到了金老大那種“呵呵”的眼神，雖然究竟什麼是呵呵還有待研究，不過這時候若是開口，說出的必然是呵呵。
“老弟，眼光不錯啊。”
金老大將海洋祭祀隨手丟在地面上，重重地拍着羅慎的肩膀。
“嗚……”
海洋祭祀的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總算勉強能順利地呼吸，然而長時間掙扎導致的虛脫卻令她一時之間恢復不了意識，修長白嫩的雙腿也暴露在外，不少圍觀的海盜也都咂舌不已。
“金老大，我先確認一下，貨大概是沒有了吧？”
羅慎緊緊盯着海洋祭祀的身體，看似有着無限興趣的模樣。
“這……想必多半是沒救了，你們！水下面發現什麼了嗎！”
金老大這纔想起還沒有真正確認船上的情況，然而船已經爆炸了……連忙向着距離海邊較近還在翻屍體的海盜們喊道。
海盜們忙三火四地跳到了海中，金老大的功法撤除之後巖山就消失到了海中化作沙子。
“老大！什麼都沒有！只有兄弟們的屍首！”
一名海盜冒出了頭大喊一聲，馬上又潛了下去，想必在下面的屍體當中有所斬獲。
“老弟，就是這樣，你看怎麼辦？”
金老大攤着手，打起來的時候不顧一切，打完後想起自己的損失，說不頭疼也是假的。
“金老大，這海洋祭祀……”
羅慎沒有說出後半截的話，而是直接蹲了下去，一把將匍匐在地上的海洋祭祀粗暴地掀了起來，這纔在近距離看清了她的相貌。
從出生到現在，羅慎一直覺得自己的定力還算不錯，至少在百萬人之前裸奔的時候也從沒緊張過。
可是這一刻，大概是錯覺吧，總覺得呼吸貌似停止了短短的一瞬。
記得有個形容美女的詞語叫出水芙蓉，這海洋祭祀卻絕非什麼芙蓉，根本就是水本身。那張清澈晶瑩的臉龐，即使沾滿灰土氣質依然一塵不染，千迴百折的溫柔當中隱藏着有如波瀾海浪般的堅韌剛強，年齡看起來也最多隻有二十上下，正當妙齡。
才這麼大的女孩子，竟然敢糾集隊伍襲擊海盜老家，着實值得傾佩。
即使是在海人的貴族當中，海洋祭祀依然是最爲獨特的一支。
羅慎回想起自己頭腦當中的知識，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當中，金老大以爲羅慎看得出神，心中越發滿意，連連點頭不已。
海洋祭祀的發展歷史並不長，儘管自古存在，但自從與陸上人交好之後才大規模地形成了氣候，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是拜陸上人類所賜。
海人貴族都是因爲有一些特異的能力才成爲貴族，海洋祭祀這一支的主要能力就是操控海水，雖然感覺好像很厲害，但在“可以在海底火山聚集的沸水生存”或者“能夠抵抗最深的海底帶來的壓力”這些能力面前就顯得很不起眼。
但是，陸海兩族開始交流之後，海洋祭祀的一種連他們自己都不太注意的附屬能力一下子成爲了最大的熱點，那就是“可以讓人在陸海之間轉換”，也就是說既可以讓海人不再有長時間離開水就會死亡的缺陷，也能讓陸上人在水中生活。
於是在海人之王的命令之下，海洋祭祀的地位一下子就被提升到與王族相等的程度，不僅建起了巨大的祭壇，而且來自陸地和海上的捐獻始終絡繹不絕。
不過提到海洋祭祀，一般人的第一印象都是些腦滿腸肥的老頭，這些海洋祭祀既有地位，又有財產，當然更有架子，大多數人不收取大量金銀財寶和滿籮滿筐的奉承是絕不會做事的，更想不到還會親自參加這種“拯救賤民”的戰鬥。
“老弟，別太着迷了啊！”
金老大見火候差不多，拍着蹲在地上的羅慎。
“啊？咳咳！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把持不住了……”
羅慎這纔像察覺到了自己失態一樣有點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強裝微笑。
“噗，老弟倒也是性情中人，沒啥！是個爺們差不多都這反映，要不是老弟你在，咱也非得先嚐嚐鮮不可。“
金老大的話引起了海盜們一陣鬨堂大笑，連同金老大自己也笑了起來，各式各樣的怪笑聲有如羣魔亂舞，躺在地上的海洋祭祀眼皮悄悄地動了動，卻沒有張開。
“金老大，實話實說，這種的行情我可不懂，你開個價吧。”
羅慎揹着雙手望向金老大，此時遠處打撈的海盜們也聚了過來，沒有主動去幹活的，全都圍在了金老大和羅慎旁邊看戲。
“老弟，這個價……不太好開……”
斜眼瞅着地上的海洋祭祀，金老大居然真的在盤算出價，而沒有直接獅子大開口。
“此話怎講？”
“我也和老弟說實話了，這海洋祭祀……沒人知道什麼價，海人嘛，血統高貴點的都不上岸，基本上是不可能見到的，自然也就不好開價了。”
“那金老大難不成就想留在手裡了？”
這顯然就是吊人胃口的說法，羅慎也不點明，順着金老大的話茬接了下去。
“不不不，那怎麼敢，老弟，高價東西自然有高價東西的賣法，我給老弟你指一條路。三年前蠻族有個部落被攻破，他們族長的女兒被當作蠻族小國的公主賣到了武都妓院，總共賣到了四百萬金幣以上，我想老弟你效仿一下的話應該不會賣得比這低。”
金老大舔着舌頭，多少有些不捨地說道。
因爲處女會賣到更高的價格，所以爲了金幣就不得不剋制下身的慾望。
“咦？這麼說來……在武都我還真有點門路，金老大，我看這個可以有，不過兄弟我可沒有那麼多金幣啊，光是湊齊原定的貨款就已經要命了，這可如何是好？”
羅慎故作惆悵地搖着頭，事實上的確是沒有更多的金幣沒錯，只不過這些金幣也沒準備交給海盜們。
“哎呀老弟啊，難道咱們還會漫天要價嗎？就算虧上一點也不能讓老弟你虧，我看就這樣吧，老弟你還是按照原定的價格交款就行了，不過之後怎麼運到武都就得老弟你自己張羅才行，海路可是絕對不能走的。”
金老大喜形於色地拍打着胸脯，這個價格也正是他本來就想要求的，去掉訂金和造船也依然有賺頭，獅子的口開得太大會把獵物嚇跑，這種事金老大也懂。
“這樣……我看行！那就……”
“去死吧！”
地上躺着的海洋祭祀猛地睜開了眼睛，沾染着海水的衣衫上涌出幾叢慘白的冰針向着羅慎與金老大射來。
“什麼！”
金老大怪目圓睜，胸膛立刻鼓了起來，冰針刺在上面盡數彈開，伸手就要抓住一躍跳起起的海洋祭祀
“哈哈哈哈！”
羅慎大笑着向着冰針叢伸開雙臂，肌膚表面噴射出大量的高熱蒸氣，頓時將冰針化爲無形，海洋祭祀正要逃跑，距離較近的羅慎早就雙臂一合將她緊緊抱住，任憑海洋祭祀在懷中連連踢打。
“切！好懸！老弟，你幹得不錯啊！”
金老大鼓着眼睛粗氣直喘，憤怒之極。
“哼哼，脾氣倒是不小，本來要是你乖乖的也就算了，還敢偷襲老子！金老大，兄弟拼上少賣點錢，咱們先好好玩玩如何！哈哈哈！”
羅慎左手扣住海洋祭祀的身體，只聽哧地一聲，白色的紗裙被羅慎一把撕掉，露出了光潔圓潤的女體，在羅慎的大笑當中掙扎。
“老弟……你此話當真！”
金老大的口水已經無法抑制，順着嘴角流了出來。
“對不起，這是戰術”
羅慎心中暗念着，開始盤算等會兒這件事一個耳光究竟能不能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