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蟲”哈哈,虧他們想的出來。
看着手中的錦帕,纖菲心裡高興的不得了,這寄生蟲不是這個時空的詞彙,自己當日不經意間說出,沒想到他們竟記了下來。“信卿若己”看來自己近日的心情他們也是看在了眼裡,爲使自己安心才冒險這樣做吧。
沐浴出來,不多時,小娥就回來了。名人爲她備了飯菜,因爲自己今天未在宮中用膳,所以也沒有吃的留下。待一切妥當,纖菲便上了牀,斜倚着聽小娥緩緩道來。
“公主家姓氏濮陽,父親是柔然天子,母親是天朝柔姚郡主,郡主曾經……就住在這伴蓮宮。”有些欲言又止。
“什麼?孃親曾經就住在這?”本以爲這是皇上爲紀念自己哪位愛妃而禁足的宮殿,沒想到竟是爲自己的母親。
“皇上和郡主是兄妹,可是聽說皇上少年時對郡主極盡寵愛,而郡主遠嫁之後也常常一個人來此……”微微有些不知該如何說。
“那我的孃親的母親是哪位妃子?”纖菲好奇的問。
“聽說是現在的皇太后,郡主和皇上爲一包兄妹。”小娥低聲說道。
如此說來,哥哥思念妹妹,寵愛妹妹也是當然,可是纖菲總覺得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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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娥你和我說,你覺得他們只是兄妹這麼簡單嗎?”擡頭思慮道。
小娥聽了忙跪下,“公主,奴婢怎麼敢妄加揣測?奴婢日後自當不曾知道,求公主饒命。”
纖菲無語,不只是無語,哎,無奈啊,這樣下去和這的人都無法溝通了。
“我沒那個意思,你快起來。不過是信的過你,問問你,想和你討論一下,你這樣多沒趣,快起來吧。”伸手扶小娥起身。
說着無耐搖頭,在這個地方說話真是累啊。
“公主,還有一事,奴婢查出,郡主當年曾身患重病,羣醫束手無策,可過了幾日竟奇蹟般的好了。從那之後有好幾年,郡主出現在大衆面前都是帶着面紗。而後幾位御醫卻都告老還鄉,可是在回鄉途中皆被……所以現今知道實情的恐怕只有皇上和太后了。”真誠的看着纖菲。
“沒想到孃親身上也有這麼多未解之謎。”纖菲無奈而笑。
…………
第二日,宮中並未傳出娉婷逝世的消息,只是說太子帶娉婷出外遊玩了。
而昨夜那位御醫,趕到波王府後便爲淮王診脈,淮王喝多了酒,頭疼難忍,他這個御醫還被罵了幾句。素日便知這淮王脾性,也並不介懷,要是他人或許會在暗中怎樣自己,可這淮王雖脾氣暴躁些,卻從來不曾背後處置過什麼人。
經此一番,想要掌握左相謀位的證據更是困難了。所以瀾王便來找纖菲商議,想要一起找出左相謀位的證據。
而下午時分,小娥便悄悄帶來了小如,就是那個爲殷妃和娉婷傳信的小宮女。
“公主,這就是小如。”小娥擡手將身旁的女子狠狠的按在地上跪下。
“沒人發現吧?”纖菲邊走過去邊淡淡的問。
“沒有。”小娥點頭回答。
“把這個給她吃了。”纖菲冷冷的看向前面跪下的人,伸手拿出一顆藥丸。
小娥接過纖菲手中的藥,拽住小如,一下便讓她吃了進去,小如是宮中柔弱的宮女,怎能和自幼訓練的小娥相比,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被制服。
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柔弱女子,纖菲心裡微微不忍,她不過也是無辜,可如今卻還是要傷害她。看着她渾身顫抖的模樣,纖菲不忍的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裡卻是駭人的冰冷。
“你服下的是光度丸,七日之內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只要你爲本公主辦好一件事,本公主自會給你解藥。”冷冷的看向跪着的人。
已經嚇
的瑟瑟發抖的身子聽見纖菲說,藥效還有七日,稍微有了緩和,忙磕頭道,“奴婢願意做任何事,還請公主饒恕奴婢。”
“不難。說,平日殷妃是怎麼傳遞消息給左相的?”慢慢走到一旁的桌椅旁,淡然坐下。
聽纖菲如是說,她的臉馬上又變的煞白。
“求公主饒命,奴婢家人還在他們手中,奴婢怎能……”緊張的不知該如何說。
“你認爲你還有的選嗎?你的家人瀚王自會安排,本公主答應你,這件事過後,你就能出宮和你的家人遠走高飛了。”纖菲眉頭緊皺,稍稍有些不耐煩。
“可是公主……”小娥正要說話,纖菲一揮手製止了她的話。
“本公主自會和瀚王說。現在到你說了。”說完看向小如。
“是通過太監小名子,至於前面還是誰奴婢就不知道了。”無奈的低聲說道。
“你先回去吧,該說什麼,該怎麼說,你自己應該明白,至於之後的事,本公主會再找你的。”纖菲冷冷的不再看她,轉身出了宮殿。
把小如放走之後纖菲心裡很不舒服,沒想到自己竟也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時候。
不時,小娥又帶來了小名子,小名子被小娥點了穴。
同樣的方法,知道了小名子身後的人是侍衛蒲晨,蒲晨直接受左相的指使。
纖菲想了想,便告訴他保密,然後放他先走了。
第二日瀚王前來,纖菲說了詳情,瀚王答應着去辦。
幾日就聽小名子和小如說宮外傳了消息,娉婷被太子囚禁,要殷妃和左相去救她。然而一個暴露身份的人到底會不會有被救的價值呢?
瀚王安排了人在消息中的地方等待他們的落網,幾日都不曾見到人。
而另一方面,纖菲讓小娥私下和小如聯繫,監視殷妃的舉動,外面蒲晨也時刻告訴瀚王左相的舉動。
一計不成必生二計,他們的動作就要開始了。小娥則隨時保護在纖菲身邊,纖菲平日就當做無事發生,暗中卻想着對付殷妃的辦法。
這伴蓮宮是後宮之人不可進入的地方,也許這可以成爲對付殷妃的辦法,然而想要知道自己的勝算,便要知道自己母親在皇上心中到底值得多少份量。
這日,纖菲趁皇上在御花園休息,假裝從御花園經過,而且很巧的讓皇上遠遠的看見了自己。
聽聞自己孃親生前也很喜歡穿白色的裙子,而自己身形和母親又很相像,纖菲便特意離皇上很遠然處慢慢走過。自己賭的便是自己的猜想,也是自己孃親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柔姚……”
“皇上,您看錯了,那是纖菲公主。”身旁的老總管心疼的說。
“叫她前來。”
…………
“纖菲叩見皇上,不知皇上在這裡,纖菲驚擾了聖駕,請皇上恕罪。”纖纖福禮。
“起來吧。”皇上的眼睛彷彿還有些迷離。
“謝皇上。”淡笑起身,心裡更是清明。
“聽說你失憶了?”皇上微微皺眉道。
“回皇上,是。”低頭淡笑着回答。
“可憐的孩子,你在外面流浪多年,受了很多苦吧。”難以掩飾眼中的心疼。
“謝皇上疼惜,纖菲很好。”再次福禮,淡笑的看向皇上。
“是朕沒能好好照顧你,等娉婷的事解決,朕就將伴蓮宮賜給你,朕會替你母親好好照顧你的。”眼神望着纖菲,卻又彷彿不是看着纖菲,眼神飄渺。
“謝皇上。可惜纖菲什麼都不記得,否則想必也會記得皇上舅舅對自己的疼愛。”纖菲知道這是不能說的事,若是沒有被皇上責備,那就更加能肯定自己孃親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聽纖菲
這麼說,皇上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纖菲小時皇上自是沒有見過的。而看皇上痛苦的表情便知,那是相思之苦,也是失而不得的悲傷。應該是很複雜的感情吧,想必他頒的指令要自己當皇后,也是源自對自己孃親的愛吧。自己的孃親不能做皇后,他想必是很傷心,所以纔要自己做這個皇后,以滿足他的願望,是一種安慰吧。看着皇上的樣子,原來皇上也是如此重情之人。
想想泊王說的,爲了女人而耽誤大業,皇上沒有誤了國家,想必卻是誤的心愛之人,換來的也是自己終生的痛苦,到底哪個更加值得?
雖不知當年事情的原委,但是至少知道自己的勝算還是很大的,再加上瀚王也已經告訴了皇上這幕後之人,纖菲的誣陷正好讓皇上有了藉口,自己的計劃想必定會成功。
幾日後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是要纖菲爲他們做事,連娉婷都能捨棄,纖菲要是落入他們手中又怎會有好結果?
小娥告訴纖菲計劃後本想告訴瀚王,可是纖菲卻不讓,她自是有其它計劃。
“小娥,我本會解毒之法,你放心好了,我若被殷妃抓去,或許便是得到他們謀位證據的好時機。你到時快些帶瀚王來救我便是。”眼裡是決然的神色。
“可是公主會有危險的。”小娥微微擔憂道。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不過首先,我們要看他們是怎麼實施計劃的,先不要對任何人聲張。”纖菲淡淡說着,心裡卻也沒底。
“是。”無奈點頭。
“七日將近,你把這個給他們吃了,便可以再緩解藥效七日。”纖菲說着給了小娥幾顆藥丸。
“是。”點頭退下去。
疲勞的閉了雙眼,今夜會是一夜好眠吧。
不想剛入眠不多時,就有細微的聲響傳來。哎,還是睡不實,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被吵醒。
卻聽來人並未近纖菲身,纖菲細細聽着,有什麼掉進酒壺的聲音,纖菲心中暗笑,原來是來下毒的。
等人走了之後,纖菲又進入夢想。
第二日起來,和小娥分析了毒藥的毒性,便假裝中毒的跡象,叫了御醫,連皇上都來了,可謂是聲勢浩大。而御醫卻是瀚王早已經安排的,自是說纖菲中毒,毒性還不清楚。
待大家散去後,便有張字條悄悄的放在了茶杯下。
“如要活命,今夜御花園紫竹林見。”黑色的蠅頭小楷。
“把這個交給皇上。”纖菲拿了字條交給小娥。
“可是皇上會信嗎?”將信將疑的看着纖菲。
“想辦法讓皇上來,他自己看到不就行了。”挑眉看了看門外。
“可是他剛走啊。”小娥更是疑惑。
“叫回來啊。”說着一口鮮血吐出。
驚的小娥瞪大了眼睛,忙跑出去喊,皇上都又忙着回來了。
然後皇上便很自然的看見了杯子下的紙條,看了看纖菲,緊張的問了問,這次可把御醫嚇壞了。
“沒事的皇上,謝謝皇上關愛,纖菲沒事。”低頭福禮道。
遣退衆人,皇上坐在纖菲牀前,心疼的看着纖菲。
“你孃親不在了,朕自當好好照顧你,可現在……你放心,朕會幫你拿到解藥的。”眼底是深深的心疼。
“謝皇上,不知皇上手裡的是什麼?”纖菲裝作不知,微弱的問皇上。
拿了字條給纖菲看了看,“今夜我會幫你把解藥取來,也會爲你找出那人,但是,爲怕萬一,你還是要去一趟,以免他們起了疑心。”
“謝謝皇上。纖菲會去的。”說着又虛弱的咳嗽了幾聲。
皇上走了之後,纖菲便讓小娥告訴小如,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殷妃去紫竹林,要讓她身邊信任的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