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篇_99、別後重逢,命懸一線(10000字+)

冰蕾瞪大眼睛,正想要解釋,褚月卻三步上前,一巴掌甩在冰蕾白皙的臉上。

“枉我們姐妹一場,你竟如此狠毒!”

冰蕾的臉被打地紅腫,眼中冒火,怒視着褚月。

“倩雪,你過來,你和皇上說,你都看到了什麼?如實說!”

眼睛瞪過褚月,冰蕾惡狠狠地喊着倩雪,倩雪哆哆嗦嗦過來。

看着站在一旁把玩手裡滾珠的皇上,支支吾吾竟然說不出半個字。

“你且如實說,沒看見的可千萬別胡說。”

褚月睬了眼倩雪,繞轉到無心身邊,一起看着地上跪着顫抖的人。

“你且直說,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不會牽連無關緊要的人的。”

採兒也在旁邊旁敲側擊,催促起來。

“奴婢…奴婢什麼也沒看見,只看見憶妃娘娘和夫人在那裡爭吵。”

說完,倩雪急忙低下頭,不敢造次。

冰蕾還要狡辯,可是誰知無心居然兩步上前,也一掌甩在她臉上。

“鬧夠了沒!你什麼德行朕最清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墨鴛閣閉門思過,就別出去了,省的又說有人害你!”

說畢,無心攔腰抱着褚月,大步離去。

看着採兒連同褚月,無心的背影,冰蕾眯縫着眼睛,緊咬了口牙關,將指甲深深陷入旁邊的硃色雕花牀欄上,將指甲扣斷,這纔算罷休!

“倩雪,你給本宮過來!”

※ ※

從墨鴛閣出來,採兒直接告退回了靜雪齋。

而無心則是和褚月手拉手來到了中宮。

褚月急忙吩咐如月去讓御膳房的人準備小菜和酒。

“怎麼?今日不甘朕走了?”

無心斜眯縫着眼睛,眼裡閃過滿滿的柔情,很是曖昧地看着褚月,將大手伸出,一把緊緊握住褚月拿嬌小的手。

她的手幾乎可以被無心包下。

只是褚月急忙將手抽離,同樣眯縫着眼睛看着無心,滿滿起身作揖,“皇上,臣妾可沒那麼說,今日您還是不能再中宮留宿。”

“呵呵,也就是你敢這麼公然拒絕朕,不過,朕喜歡。”

無心爽朗地大笑着。

當一個人發現自己愛上一個人,便會覺得她所有的缺點都是好,巴不得吞了,又怕化了。

巴不得抱緊,又怕弄疼了她。

而萬一當他開始厭倦你的時候,你的缺點則會被無限放大,變得一文不值。

人是賤的,你越對他好,他偏偏不放你在心裡。哪天你對他不理不睬了,他反倒自信心受搓,心裡不爽起來。

而真正霸佔一個男人的心,最關鍵的就是把自己變成他生活裡的習慣,要戒掉,很難,很痛苦。

就比日,如今無心的習慣就是每日和褚月一日三餐,可是一旦要同房,卻又變得那麼遙不可及。

這就是欲擒故縱!

菜和酒不一會兒便上來了,三菜一湯,並不奢華,雞心蒜苗,五花肉爆炒,還有一盤空心菜和一碗西紅柿蛋湯。

這些都是褚月早前吩咐御膳房做的,古代人未必會做現代人的菜餚,而且這皇宮,非得以爲大魚大肉纔是美味。

看着桌上新鮮的菜色,無心眉眼一喜。

“皇上,你若能把雪兒給你的這份心意都吃了,那今晚就破例準你留宿了。”

褚月捻起帕子笑着。

“好,朕吃!”無心眯縫着狹長的眸子,妖媚至極地笑着。

一頓飯,無心吃的井井有味,不出半個時辰,居然將桌上的菜都吃的精光。

褚月淺笑着,吩咐如月拆下酒菜退下。

看着無心吃飽了噎地慌的神態,褚月忍不住偷笑。

這個假皇帝是真心對她好,可就不知爲什麼。

他縱容自己在後宮裡胡作非爲,甚至超過殷青鉞千倍,可奈何她的心裡早有了殷青鉞。

之前對假皇帝的厭惡之情慢慢減弱,褚月急忙站起,去梳妝檯前翻找了一番。

不多時,便拿着一根繡花針出來。

這是看《我的女孩》裡學到的,薛功燦給周幼林扎針,幫她緩解,省的噎死。

如今無心這模樣,真的和電視劇裡周幼林的神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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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針,褚月強忍着內心的笑意,說道,“伸出手來。”

無心一怔,看着褚月手上的繡花針,好看的眉頭緊蹙,一副懼怕的模樣。

“你不但咬朕,還想拿針扎朕,真是好大的膽子。”

話語裡沒有半點責備,卻是帶着桃花般迷人的笑。

褚月也是一陣錯覺,這個假皇帝的笑,每次都那麼溫和,像是不忍看着的花朵,她真懷疑,他前世是不是個女的。

微微轉過身去,嘟囔起嘴巴,褚月眉眼一挑,佯裝不悅。

“那皇上你噎死算了,臣妾這是要救你,你發到責備臣妾的不是了。”

說畢,便要朝梳妝檯而去,把針放回。

可誰知身子一傾斜,居然倒在一個人的懷裡。

無心的美眸狹長,那睫毛更是如蒲扇,看着他瑪瑙璀璨的眼珠子,褚月的心不覺都咯噔一笑。

他只是淺淺一笑,可耳鬢的碎髮卻順着他白皙的臉落下,如墨般滑落在褚月的胸前。

無心的手指更是極長,又白又細,在褚月胸前摩挲。

“就這個姿勢,給朕扎。”

無心眉目挑着,薄脣微微蠕動,性感至極。

妖孽,這個男人絕對是妖孽,要不然怎麼會如此?

褚月冷咳了一聲,他絕對是對帥哥沒有免疫的,淡定,淡定。

嬉笑了一笑,褚月眨了眨眼睛。

“那皇上把中指伸出來吧。”

“恩哼?”

無心從鼻尖慵懶地哼出一句,然後中指順着褚月白皙的臉下滑,這才輾轉,握緊了褚月的手。

“……”

褚月直接翻了個白眼,汗死,這男人絕對是妖精!

心裡戳了自己一口,忽然褚月的臉色一沉,“皇上你還要不要了?”

“當然,當然要。”

中指不願地擡起,無心美美地看着懷中的人,這種姿勢辦事就是舒心。

褚月則不客氣,拿準針,狠狠地就紮在無心的中指上。

只見無心眉頭一蹙,不悅起來。

“你謀殺親夫啊。”說畢,就要把中指伸向嘴脣。

“不準吸!”褚月惡狠狠地一把打開無心的脣,像個母老虎。

“不扎出血你能好麼?看看,不覺得噎了吧。”

褚月拽皮地笑着,急忙從無心身上蹭下來,站地老遠。

“皇上,你那麼看着臣妾做什麼…”

此時四目相對,無心的眼眸裡閃過一絲戲謔,脣角上揚,忽然對外喊了聲。

“小李子,備水,清泉殿沐浴!”

剛說完,大手一撈,將褚月一併擁進懷裡,大步朝殿外走去。

清泉殿乃是皇上、皇后專用的沐浴之所。緊緊浴池的佔地面積就達到一百平米,可謂是玉砌雕闌。

褚月看着大殿垂下的帷幔,且不說說了比梅園別院的浴池還要大上幾倍。

它甚至比楊貴妃洗澡的華清池都要氣派無數。

去西安旅遊的時候,褚月還特地去看了華清池,也只不過是個粗糙的水泥窪地。

而眼前,青銅鼎咋大殿中央青煙嫋嫋,四周壁龕上擺放着許多珍奇古玩。

從大殿門口到浴池有一條長長的過道,四周全是珠玉簾子。

伸手觸摸,十分柔滑。

殷青鉞以前沒有帶她來過!

褚月心裡微微不爽,擡頭看着假皇帝堅毅的背影,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對他的好遠超過殷青鉞,該死。

一路走着,褚月浮想聯翩,竟不覺已經走到了浴池邊。

有十幾位穿着白色紗衣的女子手裡都各自拿着花籃,矗立在邊,見到皇帝和褚月,皆是叩拜行禮。

“如何?這裡自從先皇后來過,就再也無人問津,如今朕吩咐人打掃出來,如此好的地方,怎可荒廢?”

無心微微轉身,大手挽住褚月,柔美的眼眸裡一道喜色。

褚月也淺笑一番,“好啊,皇上可會游泳?”

古代沒有游泳這麼先進的詞語,人們在水裡也就是洗澡,除非掉入水中,那也是游水逃命。

“那是什麼?”

無心饒有興趣起來,這次頭已深深轉過。

“噗此,就是一種類似於射獵,騎馬之類的活動,皇上若不會,臣妾可以教你。”

褚月脣角上揚,有些得意,她現在真的有的拽拽,一臉鄙視地看着皇帝。

“哦?你到底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無心鳳眼挑地老長,單手勾住褚月的下巴,溫和地問着。

“多了去呢,秋刀滑冰,輪滑,排球,網球,跳皮筋也行啊,慢慢來,以後臣妾教你哈。”

小手從無心手裡掙脫,一把拍在他的背上,褚月笑嘻嘻地看着那十幾個宮女。

“你們都下去吧,在這裡伺候反倒讓人不自在。”

“是。”

說畢,宮女們便放下花籃魚貫而出。

見大殿裡只剩二人,無心眉眼嬉笑,一把從後面抱住褚月,堅毅的下巴緊緊地磕在她的肩膀上。

鬍渣子微微扎臉,褚月不適地輕輕顫眉。

“皇上,你怎麼老不刮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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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鬱悶,一把掰開無心環抱着自己的雙手,褚月緩緩脫下外袍,撲通一聲,像跳水般栽進浴池裡。

人立馬不見,讓無心半晌呆愣。

“雪兒,雪兒。”

呼喚了幾聲,仍是沒有反應。

無心也着急了,急忙把外袍也脫去,撲通一聲潛入水裡。

這水池真的很深,大概有五六米那麼深,褚月跳入水中,就彷彿一尾活魚自由自在。

“哈哈,好舒服啊。”

撲通一聲,探出頭來,濺出無數水花,褚月甩了甩頭,兩眼望去,卻早就不見假皇帝。

“皇上,皇上?”

褚月唸叨着,這人去哪裡了嘛。可是牢騷還沒出口,腳踝處卻有人緊緊握住。

“啊。”褚月長長一聲,然後便重新栽進水裡。

“難道你不知朕的水性很好,嗯?”

當再次冒出水面的時候,無心已緊緊摟住褚月的腰,只是長期潛水,褚月換氣畢竟不如無心,不覺缺氧,臉色慘白,全身哆嗦起來。

水溼漉漉地打溼了發,褚月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又被無心拉着,沉到了水底。

只是這次,無心沒有眼睜睜地看着褚月在水裡被自己抱地不得動彈,而是脣狠狠覆了上去。

他用嘴,將自己的呼吸度給褚月,讓褚月瞪大眼睛,卻不得不貪婪地去吸允。

也不知在水裡吻了多久,無心才總算放人,而褚月則一腳往他小腹踹去,氣呼呼地上了岸。

“皇上你欺負人,這蛙泳,自由泳,看來你比臣妾會,臣妾不玩了,你自個兒玩個痛快去吧。”

褚月嘟囔着嘴巴,理了理自己溼亂的發,光潔的腳丫子踩在撒滿花瓣的地板上,甚是好看。

無心眉眼修長,半露着身子冒出水面,忽然得意地大笑起來。

“雪兒,你高傲的樣子甚是可愛,朕很喜歡。”

喜歡你個毛線!褚月癟癟嘴,自顧自地就要穿衣服。

她剛纔是暈了頭,把自己身上的裹胸當泳裝了,現在上了岸,才發現不妥起來。

這是古代,她這個樣子,該是多風騷啊。

“怎麼,害羞了?”

無心一個飛身上岸,溼漉漉的身子一把將褚月攬在懷裡,短短的鬍子在她後背摩挲,甚是嫵媚。

褚月手肘想要打過去,卻被無心輕巧接住,緊緊握着。

“還想打朕?難道覺得水裡的還不夠?要不要再試試?”

“你無賴!”

這是第一次自己被一個男人這麼紅果的調戲,連久經情場的褚月都覺得難爲情起來。

想以前自己,什麼愛情動作片沒看過,看人家你儂我儂的,一點沒害羞。

可如今…

“皇上…臣妾…忽然覺得好睏。”

褚月皺着眉頭,想要把身後緊緊抱着自己的人甩掉,因爲她能感覺到,再不收手,要出大事,這男人危險地很,

隨時會把自己吃掉。

“好,朕也困了。”

無心笑着,忽然將褚月打橫抱起,那微微勾起的脣角里,一絲玩味。

褚月擡眼看着抱着自己的人,不禁哆嗦起來。

“皇上,你不是打算咱們就這麼赤身(屏蔽)裸(屏蔽)體地就出去吧。”

臉頰開始燒地通紅,褚月在心裡暗罵了幾句髒話,她要崩潰了,爲毛對這種無賴,她真的一點都招架不住呢。

如果這個男人兇殘點,她還知道反抗,可是現在,她真的無法抗拒。

無心鼻息間散發出的熱量,一直打在褚月的側臉,他的呼吸好快,即便是沒有貼着他的胸膛,也能感覺到來自他心跳的有力節奏。

“當然,睡覺還用穿衣服麼?”

無心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忽然快速低頭,親上褚月的額頭。

“不準動,再動朕把持不住,說不定就在這裡把你吃幹抹淨了。”

無心威脅着,哼了哼。

看着不是出大殿,而是走向偏殿,褚月這才舒了口氣。

可是接下來,她就真的想死了。

眼前是一個更爲誇張的房間,漫天的紅色珠簾,一張無比巨大的牀。

無心隨手撕下一片帷幔,包裹在自己和褚月身上,將她輕輕放在□□。

大手順勢就輾轉到人兒的胸前,想要去脫那僅有的裹胸。

褚月這才恍然清醒,一把將無心的手打開。

“你要幹什麼!”

“衣服溼了,朕幫你擦。不然染了風寒怎麼辦,嗯?”

無心笑着,那薄脣微微張開,真是看得人口水直流。

褚月在內心吼了吼,然後一咬牙,將人一腳踢了下去。

“我自己來!”

這次不是自稱臣妾了,而是如悍婦般,猛然起身,腿懸在空中,保持着踢人的姿勢。

那樣子真心不雅。

“好吧,這裡沒有奴才伺候着,萬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爲,那朕就自己脫褲子吧。”

無心佯裝一副無辜的模樣,忽然開始自顧自地脫去他身上那唯一的遮擋。

無恥加無賴,說的就是他這種人,真的和殷青鉞是一個德性,褚月都在懷疑,他們是不是上輩子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

臉皮都一樣厚。

別過頭,做了一副,您請自便的手勢,褚月躲到牀的最裡面,自顧自地解着身上的裹胸和內一褲。

她絕對有理由相信這是假皇帝故意的,故意不給自己拿衣服,還要用這該死的帷幔包裹,這能遮住什麼啊。

五指伸到背面,居然那麼透明。

褚月的秀眉緊蹙,嘴角狠狠撅起,忽然又重新把自己的溼衣服穿上。

大步走到此時正裹着一層薄紗的男人面前,她真怕自己長針眼,急忙閃開視線。

“那個,皇上,臣妾肚子不舒服,要去如廁,待會再回來陪您哈。”

說畢,像兔子般飛速跑了出去,回到大殿,撿起浴池邊的白色浴衣,一溜煙地跑走了。

那皇帝一絲不掛,肯定追不上自己,如廁?她是去如廁才真有鬼。

一路幾乎是跑着回到中宮,褚月坐下就大口喝起茶來,滿滿一大口。

如月見褚月衣衫不整,也大抵知道了什麼。

只是爲何娘娘又回來了呢?

今日皇上帶娘娘去清泉殿的事,在宮裡都傳地沸沸揚揚了。

那些嬪妃啊,是又羨慕又嫉妒。

如月沒有多說話,而是趕緊去準備了牀鋪。

“你下去吧,待會皇上若派人來問,就說本宮拉稀不止。”

如月一聽,眉頭緊蹙,臉色鐵青,這詞語用的,真是…

“是,奴婢定會說娘娘着了涼,肚子不爽利。”

輕輕點頭,擺了擺手,褚月將自己像丟狗不理包子般丟到□□,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忽然不忍心起來。

假皇帝搶走了殷青鉞的皇位和後宮,可是卻對自己無比的好。

她真的有些不忍心讓殷翼帶着大軍逼宮。

她知道謀朝篡位的下場,必死無疑!可是她現在真的捨不得這假皇帝去死了。

說不清楚的感覺,和假皇帝在一起,她可以任意地發脾氣,他一切的包容。

就像是自己的家人那般親切。

家人…

褚月在心裡默默唸着這兩個字,輾轉反側。

“啊啊啊,真是煩死了啊。”

身上的衣服溼漉漉的,褚月煩躁地索性全部脫了然後一股腦兒地鑽進被單裡,數綿羊。

一隻,兩隻,……第三千兩百隻……

“娘娘,憶妃娘娘來了。”

紅紗帳內,褚月睡的迷迷糊糊,翻了個身,如月已經走到自己跟前了。

昨晚整晚都在做夢,現在頭都是大的。

褚月摸了摸受驚的胸口,吩咐如月先退下去拿件乾淨的衣裳來。

一身素淨的白色碎花夾襖,一雙同樣白色的棉鞋,這快過年,天氣就愈發寒冷起來。

隨意讓宮女梳了個髮髻,褚月急忙來到前殿。

此時採兒已經坐在烏木圓桌前,手來回搓着,似乎很冷。

“你們去備些炭火來,然後吩咐御膳房傳膳,清淡的就好,給憶妃娘娘拿個手爐。”

褚月吩咐了一番,這才坐到採兒面前。

“小姐,你不必這麼麻煩的。”

採兒起身,卻被褚月按下,冰涼的雙手被褚月緊緊握住。

“怎麼手這麼冷?”

褚月蹙眉,這內務府分配的炭火難道不夠?

“靜雪齋那邊本是冬暖夏涼,因此太后吩咐不必送那麼多炭火去,都分給了一些新進宮的貴人去了。”

採兒只是淡淡地笑着,彷彿這些與她都毫無干系般。

“豈有此理!”

這太后分明是知道動不得自己,就來欺負採兒了。

“我去與皇上說去。”

褚月立即想要站起,卻被採兒一把拉住。

“小姐,今天採兒來是想說說朝鳳宮那邊的事的,安排過去的宮女根本近不了太后的身,至於真太后被藏在哪裡,真的一時半會無從找尋。”

採兒低垂着眼瞼,很是失落,卻被褚月摸着雙頰對視,褚月眉眼帶笑,安慰着採兒。

“好采采,不用沮喪,我相信姨媽吉人自有天相,對了,去寒露寺都準備好了吧。”

褚月環顧四周,即便是在中宮,自己的地盤,也怕隔牆有耳。

採兒點點頭,在褚月的手心上寫了一個好。

正月很快就在一片風平浪靜中來臨,今日是正月一日,褚月得了皇帝的批准,和採兒一同前往寒露寺祈福。

出行是按照皇后的禮儀,八匹膚色一樣的駿馬拉着一輛豪華的車架,千餘人隨行。

其中大內禁軍一百餘人,個個武功高強,殺人於無形。

另外,專門隨行的影衛五人。

其他太監,宮女數不勝數。

只是當年皇后的御用絳衣組卻已然不在。

此時百姓夾道歡呼,儀仗隊走了整整一條街,好不氣派。

“小姐,這讓採兒想起了咱們從據城回帝京的時候呢,那時候街上的人都議論小姐貌美呢。”

彷彿是很久遠的事了,此時卻不是褚月掀開車簾子,而是採兒輕輕挑起那與外界一層之隔的東西,眼中滿是猶豫地看着外面叩拜的百姓。

真的今非昔比了,如今聽着這外面的三叩首,竟然心裡一陣苦澀。

許多人嚮往今朝,卻不知其中犧牲了多少。

“怎麼了?如此多愁善感。”

褚月知道做馬車會無聊,隨手帶了本書來看,不經意地問着採兒。

採兒勉強地笑了笑,想要將簾子放下,卻忽然視線不經意掃到一處,立即拉了拉褚月的袖子。

“小姐你看,那牆角的標記!”

因爲百姓此時都是跪着的,所以採兒看的特別清楚。

一個街角的拐角處,牆壁上,一個十分清晰的“W”。

褚月也看了過去,對,是‘W’。

在這個時代,除了她,還會有誰知道這樣的英文標記,除了採兒和甲子。

兩人皆是驚詫地對視,忽然高興地抱在一起。

“小姐,是甲子,對不對?”

看着採兒眼中的興奮,褚月也握緊了採兒手,她真的好開心,好激動,甲子沒死,她還活着。

“是,這是甲子知道咱們要出宮,故意給我們傳遞信息,那麼,去找冥冥,就可以交給甲子了。”

褚月捏緊了帕子,忽然眼角沁出一行淚來。

“怎麼,小姐怎麼哭了?”

採兒急忙拿出帕子給褚月擦淚,然後一如當初,將褚月抱在懷裡。

“只是有點想他了,不知道他一個人晚上怕不怕黑,每天有沒有吃飽,現在的他可笨呢,不讓人省心。”

褚月擦着淚,忽然又噗此笑了出來。

“他現在又笨又傻,不治好他的病,這回來做皇帝也是個傻瓜。”

眼裡沒有鄙夷,沒有討厭,只有寵溺,褚月現在說起殷青鉞的時候,嘴角就會莫名揚起一陣微笑,像對待孩子那般親切溫和。

馬車一路,總算是到了寒露寺。

幾個太監急忙過來攙扶,將褚月與採兒一路擁着走到寺前。

主持和寺院裡的所有人此刻都在外面恭候,行叩拜大禮。

“參見兩位娘娘,香爐和祈福的東西早已準備好,娘娘們請隨貧尼入寺。”

一個一身青灰色僧尼引着褚月等人進去,此人一看便知是這寺院的主持。

真是奇怪,寺院不是僧人爲主持,居然都是尼姑。

只是當褚月與採兒踏進寺院的時候,卻隱隱從餘光裡看到一個身影。

脣角微微上揚,一陣算計,褚月與採兒皆是對上眼。

爲了祈福寧靜不受外界打擾,褚月便吩咐多餘人退下,只和採兒跟着主持進去。

“有勞師太了。”

褚月與採兒同打了個佛禮,目送着主持離開。

整個佛堂裡如今只剩採兒和褚月二人,大門一關,兩人已不再說話,而是默默跪到佛前。

默默誦經,敲着木魚起來。

窗邊此時正趴着一個身影,一動不動,似乎在偷聽裡面的動靜。

褚月脣角微微一動,對採兒使了個眼色。

“好漢,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話一脫口,採兒便迅速回身而去,手裡緊緊握着一把石灰。

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法也是無奈,對方萬一是個高手,爲了不吃虧,只能這樣。

說時遲那時快,窗戶打開的瞬間,那人影想要逃跑,卻被採兒一把扔去,石灰灑滿了那人的臉。

刀子同時,也已經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採兒急忙把人押到大殿裡,一把仍在地上。

“小姐,居然是個女的!”

“哦?”

褚月好奇地打量這人,一身黑衣,身手定是十分高明,否則這麼多影衛和高手,她又是如何掩人耳目的。

只是這人被抓,卻緊閉着牙關,一個字不說。

“快說,是誰致使你來的?”褚月一腳就朝那人胸前踢去,力道不算太大。

可是那人卻冷冷一仰頭,忽然大笑起來,樸次一聲,只聽見一聲,然後那女子便口吐鮮血,倒了下去。

採兒急忙過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眉頭深擰,“小姐,她死了。”

褚月微微看了眼,冷冷一笑,“真是忠心的奴才。”

她緩步上前,手探上那女子的臉,不禁神色一擰,這女子的額頭,居然隱約有一道蓮花胎記。

蓮花,蓮花。

褚月默默唸着,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幅畫面,這蓮花的印記,她似乎在哪裡見過。

只是忽然一時半刻想不起來了。

“去把她收拾下,扔去一處無人知道的地方。”

採兒點點頭,然後穿過佛堂,從後窗而去。

褚月繼續念着經,靜靜地等待。

忽然耳邊一道吱呀聲音,窗戶再次被輕輕推開,採兒伸進半個身子,笑着對褚月道,“小姐,你看看誰來了?”

採兒急忙從窗子跳了進來,而此時又從外面進來一個女子。

依舊是那清秀稚嫩的臉,卻有着幾絲

滄桑。

“娘娘。”

“甲子。”

甲子一把朝褚月過來,撲通就跪了下來,眼淚吧嗒直流,抱着褚月的大腿,就大哭了起來。

看來,這些日子,她真的受了不少委屈。

“娘娘,奴婢早就在大街上看到你們了,可是奈何前面已有人跟蹤,甲子才一直未能露面,如今,娘娘和採兒姐姐都在宮裡爲妃,可發現什麼不妥?”

甲子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淚,被褚月攙扶起來。

“瞧你呢,哭地這樣子,不知情的非說是娘娘欺負了你去。”

見到甲子,採兒也非常高興,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子。

聽甲子這麼一說,褚月秀眉緊蹙,“這裡不方便說話,咱們去後堂說話。”

“嗯,小姐你們去,採兒在這裡唸經。”

說畢,採兒便敲着木魚,念起了經來。

後堂沒有人保守,是褚月可以吩咐的,影衛和禁衛軍都在前院。

此時後堂只有褚月和甲子,連根緊握着手,坐在佛榻上。

“皇上是假的。”

脫口而出一句,甲子緊蹙着眉頭,咬了咬牙,終於說了出來。

“你怎麼會如此肯定?”

褚月其實早就知道皇帝是假的,但那些都是自己的直覺,並沒有證據。

“娘娘可知道黑暗帝尊?其實絳衣組就是黑暗帝尊的部屬,而黑暗帝尊正是皇上。”

褚月一怔,腦子一片糊塗,當然她明白甲子的意思,她說的皇上自然是指殷青鉞。

可是殷青鉞是黑暗帝尊?

眉眼緊挑,褚月顫了顫,“繼續說。”

“皇上那日跳崖,青龍和白虎姐姐便帶着絳衣組尋了數十日,可是後來卻是被禁衛軍找到的,並且是在我們找過幾次的地方,這些本就覺得奇怪了。等到這個皇上回宮,行爲愈發古怪,他不僅再也沒去黑暗地宮,也從來沒血浴過。”

聽着甲子說的一切,褚月愈發覺得事情不是原本想象的那麼簡單,殷青鉞居然也有着雙重身份。

黑暗帝尊,來這個朝代她少有耳聞,聽說三年前曾經在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

後來這個神話便在江湖上消失了。

“帝尊的消失和那血浴有關?”

褚月忽然皺眉起身,緩緩走到佛龕前去,有些不敢再問下去。

“娘娘。”

甲子一聽褚月的話,忽然撲通跪倒在地。

“帝尊三年前中了拜月教左護法的暗毒,至今未好,左護法當場死在帝尊的劍下,可是帝尊因此要用至陰至柔的女子之血來替換體內的毒血,而娘娘則是拿百年難得一遇的至陰至柔女子。”

褚月身子咯噔一下,嗓子一陣乾澀,幾乎是說不出話來了。

她本來就覺得林靜雪這身子奇怪,不禁一直病毒纏身,想不到還……

“繼續說下去。”

儘量保持淡定,褚月擡了擡眼眸,雙手卻因爲緊張一直在胸前交纏。

“帝尊每月都會換一次血,可只要換娘娘的,便可一勞永逸,再不去傷害無辜了。可是…娘娘,你不僅中了絕情散,還中了七步斷腸毒,帝尊不但不忍心用您的血,還明知與你交he會讓他終生斷子。”

說到這裡,甲子忍不住落淚,當初很多時候甲子都想告訴褚月真相,可是每次都被殷青鉞呵斥阻止。

手指已顫抖地厲害,褚月將頭別開,看着那佛龕裡的佛尊,心裡難受的要死。

“爲了讓娘娘受孕,帝尊用了好多方法,並吩咐奴婢在你每日進食的湯藥,茶碗里加入上好的雪蓮,而藥引,就是帝尊的鮮血,每日一滴,絕不例外。”

雪蓮?

採兒明明說那是古代老爸給她帶的啊,原來是殷青鉞。

心裡實在堵得難受,褚月以爲以前的殷青鉞只會兇她,吼她。卻不想一直在默默對自己好。

笨蛋,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笨的人,爲什麼就不表現出來,而要一直用傷害來讓人銘記呢?

“甲子,別說了,現在我就是死上千次百次,也對不起皇上對我的半分好,你過來,告訴你一個地方,你且去這裡找皇上,記住了,千萬保證皇上的安全,因爲,他腦袋受傷了。”

褚月說着,眼瞼不覺低垂,然後急忙將自己帶在手裡的鳳血珍珠手環取下,遞給甲子。

“你只需拿這個給皇上看,喊他冥冥,最好帶個自己編地草帽去,就說是我做給他的。”

吩咐了再三,褚月仍舊不放心。

甲子卻是一臉爲難,冥冥?她真的不敢這樣稱呼他,不管他是皇弟還是帝尊。在她心裡,他永遠高高在上,且不容人褻瀆。

看着甲子的身影消失在佛堂裡,褚月這才支撐不住,癱軟了下來。

她多想自己有雙翅膀,能飛過去,見一見他。

殷青鉞,你還好嗎?

眼淚吧嗒流下,褚月一個人依靠在佛龕前,默默哭泣。

她真的覺得自己配不上殷青鉞,從始至終,自己到底爲他做了些什麼?

甚至在他腦袋受傷的時候,自己還那樣欺負他。

讓他燒水,洗衣服,做飯……

“小姐,你沒事吧。”

見甲子走了許久,褚月仍不出來,採兒立即跑了進去,一把將褚月摟在懷裡。

褚月只是捶打着猜的背,埋怨着,“你早知道了,對不對?可是爲什麼還要瞞着我,爲什麼就我不知道?”

“因爲採兒也是絳衣組的人啊,也是帝尊的人。”

“小姐,好好保住腹中孩兒,也不枉帝尊的一番苦心。其他的事,就交給我與甲子吧。”

採兒緊緊摟住褚月,輕輕安慰。

抱着採兒哭了一陣子,兩人又重新回到佛堂前,專心念經誦佛起來。

褚月不迷信,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主義者,不過在看到眼前這近身打造的佛像後,她竟莫名其妙地覺得心安起來。

誦經直到傍晚,大隊伍這纔要離開。

長長的車駕慢慢行駛,此時街道上已不像白天那般熱鬧了,彷彿是被特意安排了般,將人羣都疏散了。

採兒微微掀開簾子,只能零星看到幾個人收攤子。

“咦,帝京有夜市的呀,怎麼這麼早大家都回去了。”

驚訝一聲,採兒又放下簾子,看着褚月的小腹,微微直笑。

“你呀,什麼都好奇,也不知甲子去了沒?唉。”

褚月嘆了兩口氣,手背採兒緊緊握住。

兩人剛想要開口,卻聽到馬兒一聲嘶鳴。

馬車立即停了下來,接着便是一聲聲刀劍出鞘的聲音。

“保護兩位娘娘。”

不知誰喊了一聲,接着耳邊便聽到一聲爆炸的聲音,馬車被震地搖晃不止,而馬兒也亂了神,忽然開始狂奔了起來。

“小姐,快。”

採兒一把抱住褚月,然後一腳踢開門,飛身朝外面而去。

穩穩落地,卻是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眼前,有上百個黑衣人,全部腥冷的面孔,刀子快而準,此時地上早已屍橫遍野。

禁衛軍衝上去又被砍了脖子腦袋,影衛此時已飛身到褚月跟前,拔刀圍城一個圓圈。

“你們是何人,膽敢公然刺殺皇后娘娘,不要命了嗎?”

採兒冷冷一聲呵斥,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朝一個黑衣人而去。

那黑衣人反應極快,立即躲了過去,毫髮無損。

身手好快!

褚月不會武功,可也看得出,這幫殺手的武功,絕對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解決的。

看她們的打扮和身材,應該是女人,和剛纔在佛殿前自刎的那個女人一樣!

“採兒,你別管我,小心自己!”

褚月一把推開採兒,她們想殺的人無非是自己。

那些女子似乎怕露出破綻,都不說話,依舊面若寒霜,絕對是一刀,就將那些禁衛軍斬殺。

眼看着已經死傷了好些人,“你們上,都站在這裡幹嘛!”

褚月呵斥着,那些影衛這才一擁而上。

看這些女子的劍術,全部是以簡代繁,出劍講究速度,快而準,總是以一個不起眼的招數將人斃命。

而這些人的弱點,往往在腰肢,她們四肢敏捷,可是卻兼顧不到腰部。

“三寸打腰部!”

褚月對着衆人喊着,採兒和影衛們都會意,此時那些女子像是慌了神般,忽然劍慢了下來。

眼睛一轉,影衛的劍已經刺穿了她們的腰。

此時兩邊對峙,不相上下,太監和宮女們早嚇得躲到了一邊,褚月也被拉了過去。

只是步子還未跨出,身後忽然一道明晃晃的東西砸來。

只聽旁邊的宮女‘啊’的一聲,接着腦袋便被劈開,分成兩半,倒了下去。

褚月來不及喊叫,可是也躲閃不及。

那劍的速度極快,就要再次而來。

“小姐,小心!”

採兒眼睜睜地看着一個黑衣女子拿着劍,速度極快地朝褚月砍下去。

只是忽然一襲白衣身影不知從哪裡竄了出來,一把擋在了褚月的身前。

耳邊一陣血飛濺的聲音,那白衣人重重倒下。

褚月立刻回身,抱着那白衣人,眼裡滿是驚恐與不可置信。

而那女子,也被嚇到了般,想要上前救人,卻又立即止步。

“停手,撤退!”

女子冷冷一聲,那些黑衣人便速度極快地消失不見。

褚月抱着懷中的人,呼喊着,“翼凌殤,你醒醒啊,你怎麼要給我檔那一劍呢。”

似乎是在埋怨,可當褚月看着翼凌殤那額頭間的蓮花時,她才猛然驚醒。

“皓月,拜月教。”

採兒喃喃地說着,已丟下劍跑了過來。

“快,快把他扶起來,你們誰去找大夫,快些。”

褚月大吼着,一陣吩咐,緊緊是一刀子,並未傷及要害,可是翼凌殤他怎麼暈厥了呢。

看着他那胸口處的嫣紅,褚月立刻一怔,“有毒!”

褚月狠狠地搖晃着懷中的人,可是翼凌殤雙眼緊閉,嘴脣已發紫,她能感覺到生命在慢慢流逝。

“採兒,快,快上馬車,扶起他。”

褚月急忙吩咐着,然後和採兒一起上了馬車。

採兒架着馬,褚月在裡面包着翼凌殤,好不讓他傷口撕裂。

禁衛軍要跟着,卻被褚月一聲呵斥。

“都滾回去,今日你們護駕不力,誰再敢跟來鬧心,本宮回去定賜你們死罪!”

這話一說,連素來無風無影的影衛都不敢再前進一步。

他們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馬車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當中。

“快些回去稟告皇上!”

※ ※

“小姐,是去神藥山莊,找黃鶯姑娘?”

“嗯,快些,他已經支撐不住了。”

褚月抱着翼凌殤,他胸前的血漬已經將那衣服都腐蝕掉了,黑色的血液一直在汨汨流淌。

以前在電視上也看過,如果一個人中毒,你若想要救他,可以用嘴去給他吸毒。

可是看到那黑色的血液,褚月竟然沒有勇氣去吸。

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如果一旦去吸,萬一孩子因此沒了,那麼她豈不是對不起殷青鉞,自己也會抱憾終身的。

可是,假如現在換做的人是殷青鉞,她一定會毫不猶豫。

即便是沒了孩子,也要去救殷青鉞。

原來,她真正愛的人還是他殷青鉞,心口不免一陣酸澀,看着懷中的人。

眼睛微微掃視了翼凌殤的胸口,又不忍地趕緊別開頭,她只祈求他千萬要沒事纔好。

或許是馬車一路顛簸,或許又是褚月哭哭鬧鬧,翼凌殤微微眨了眨眼睛,艱難地睜開。

“好累。”

他微微一句,手卻僅僅抓住褚月,微笑着。

“你沒事就好。”

看着那雙如星的眸子少了往日的戲謔和玩笑,褚月居然一下子覺得心裡抽痛了起來。

你沒事就好,這一句話一直在褚月的腦海裡打轉。

緊緊握住翼凌殤的手,將他輕輕抱住,“你也會沒事的,別說話了,好好躺着,神藥山莊馬上就到了。”

淚滴答,止不住落下,即便是此時此刻,她都不敢冒險,因爲腹中的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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