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閒聊之後,蘇秦與蘇小沫便蕭芙道了別,兩人也愜意地壓起馬路,進行消食。
雖然這一次蕭芙準備的晚餐比較簡單,但耐不住人少啊,所以還是吃的有點撐。
在幽靜的馬路上,稀稀鬆鬆還是有不少行人路過,有的正遛狗遛貓,有的則牽手羞澀,有的正鍛鍊慢跑,有的卻疲憊下班……
人生百態,每個人都是一道風景,都有屬於她的美麗。譬如剛剛慢跑而過的兩名曼妙女子,在昏黃的路燈下,緊緊的衣服將身材勾勒的一覽無餘,波瀾起伏。
蘇秦忍不住偷看了兩眼。
嗯…不錯,人生處處是風景,而我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至於此時的蘇小沫正想着心事,因此也沒注意到老色胚的舉動,失去了要挾老狐狸的絕好機會。
在蘇小沫的心裡,她的小媽只能是柳瀟瀟,至於別的女人她通通不認。
雖然蕭芙對她很好,但情義是情義,她蘇小沫可是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糖衣炮彈不折腰的主。
哎,可憐老爸不上道,女兒急白頭。
“爸,那個柳姐姐和你很熟嗎?”蘇小沫突然轉頭問道。
“啊…?”蘇秦略有些詫異道,“你是說素素嗎?不是很熟,數面之緣而已。”
媽耶,要不要這麼嚇人?不就是偷看了幾眼美女,差點被這小狐狸發現了。
咦?我慌什麼?作爲一家之主,我欣賞欣賞風景怎麼了?而且雖然魔都治安非常好,但也還有不法之徒,我這是充當人型監控,保護女孩子的安全。
至於蘇小沫聽到蘇秦的回答也是鬆了一口氣,從其語氣判斷,至少是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蘇小沫內心得意道:“瀟瀟姐,我可是幫你解決了一個潛在的情敵哦。”
想到這裡,蘇小沫決定試探試探蘇秦的口風,因爲聽柳瀟瀟威信上的信息,她是在魔都大學新生開學的時候回來。
時間已經刻不容緩了。
蘇小沫搖頭惋惜道:“本來以爲你終於爭氣了一回,而我也終於要有小媽了。哎…只可惜郎有情妾無意啊!”
蘇小沫用略帶憐憫的眼神看了蘇秦一眼,更是搖了搖頭,老氣橫秋地嘆了幾個口氣,彷彿是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恨鐵不成鋼。
這…這唱的是哪一齣?
蘇秦突然有些發懵,他摸了摸蘇小沫的額頭,心道:“也沒發燒啊,難道是進水了?”
蘇秦一臉嚴肅地對着蘇小沫說道:“你晃一晃腦袋。”
“幹啥?”蘇小沫也懵了,她不知道便宜老爸哪一根神經搭錯了,但還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聽到什麼聲音了嗎?”蘇秦一臉關切地問道。
“什麼聲音?”
“水聲啊!”蘇秦似乎有些急切,“聽到水聲了沒?”
好傢伙,原來你是在說我腦子進水了?
蘇小沫很氣憤,前兩天她還覺得蘇秦在直播間的高談闊論很帥氣,轉眼就又變成了沙雕腹黑的老狐狸。
蘇小沫氣呼呼道:“爸,你這樣會失去你的小可愛的!”
“這小棉襖早就漏風了,失去就失去了吧。”蘇秦擺擺手,哼了哼鼻子。
居然敢挑釁一家之主的權威?這蘇秦哪能忍?這是對他人格上的侮辱。
所以蘇秦當場就報了仇。
蘇小沫很無奈,直播間的蘇秦揮斥方遒、運籌帷幄,彷彿是一位資深情感大師,但現實中卻是擁有鋼鐵般意志的男人。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不愧是白月光與鋼鐵俠。
蘇小沫嘆了口氣,奉承道:“爸,其實我是特別相信您的魅力,您只是寧缺毋濫罷了……”
嗯,還是乖女兒懂我,天下弱水有三千,我獨飲一瓢。
算了算了,剛剛是老爸我誤會你了,明天賠你一份全家桶以示歉意。
蘇小沫繼續說道:“爸,這全天下所有人的話你都可以不信,但您女兒的話那絕對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我是永遠相信您的魅力,她們看不上你是因爲瞎了眼。”
嗯,對的!你老爸我的魅力可是堪比白蘭度,她們只是有眼無珠。十年之期已到,龍王迴歸,不再隱忍……
嗯?不對勁,這話聽得怎麼那麼彆扭呢?
好你個蘇小沫,擱這陰陽怪氣呢。得,全家桶是沒有了。
“蘇小沫同志,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在內涵我!”蘇秦話語中隱含着三分殺氣。
“爸您怎麼能這樣說您的寶貝女兒呢?”蘇小沫委屈地崛起了嘴,柳眉輕蹙,我見尤憐。
嗯,若是再憋出幾滴眼淚,就更像了。
“是嗎?我怎麼不信呢?”蘇秦不爲所動,居然敢內涵你老爸,我決定即日起頒佈禁魚令。
嗯,一家之主的威嚴還是要拿出來的。
“好吧,爸…您啊就是毫無魅力,她們看不上你是因爲有雙雪亮的眼睛。”蘇小沫兩手一攤,似頗爲無奈。
嘶…雞腿也給我禁咯!以後咱家就改吃素,青菜白菜胡蘿蔔,吃它一個月。
蘇秦面色變了又變,卻偏偏無法辯駁,小狐狸的段位是越來越深了,這可是個活套,正反皆是輸。
在死亡的邊緣瘋狂遊走的蘇小沫,絲毫不在意蘇秦眼神上的威脅。
哼,再過幾天我就進校園了,到時候海闊憑魚躍,我蘇小沫徹底起飛。
你能奈我何?
蘇小沫再次攤手道:“爸,您看我說您是有魅力還是沒有魅力,纔對呢?”
好嘛,這是想要痛打落水狗?
你蘇小沫是皮癢了?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
蘇小沫:不好意思,大平層沒有瓦。
蘇秦:只是一個比喻,比喻懂嗎?
蘇小沫:但還是沒瓦。
……
蘇秦靜靜地陪着蘇小沫演戲,今天的蘇小沫頗爲反常,他想看看其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蘇小沫繼續說道:“爸我真的沒內涵你,且句句肺腑之言。只是奶奶今天說的沒錯,我也想要個媽媽。”
“爸你不知道,小時候我上幼兒園時,別人都有媽媽接送,而我卻什麼都沒有。他們都嘲笑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蘇小沫雙眼噙淚,一張小臉好似委屈到了極點。若非蘇秦對其極爲熟悉,恐怕都信了。
幼兒園?你上過幼兒園嗎?
蘇秦翻了翻白眼,你丫好歹臺詞也改一改吧,擱着直接搬呢。
不過有一點卻令蘇秦心中一軟,蘇小沫被蘇秦領養時已經懂事,所以她對很多事都看的很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