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在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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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們在,就足夠了。”

公孫瓚扔掉手中已經砍出無數個豁口的兵刃,臉色蒼白的看着城下那如螞蟻一般的賊寇,對着身旁跟隨自己初創遼東的遼東鐵騎。這些遼東鐵騎都是從昌黎城一戰後,祖父公孫塬贈給自己的私人部曲。後來慢慢又在北地招募了許多精壯,可以算得上是窮極遼西公孫上下財力打造的一支部隊。

今天,鮮卑人由柯比能帶隊,私自攻城,看似東部鮮卑沒有出兵,烏丸人也沒有動。

可正是因爲這些,才讓公孫瓚看到了柯比能的決心。

也正是因爲如此,想重演昌黎城的那一幕,根本就沒有希望。

鮮卑人沒有太多友軍的擁擠,只有柯比能帶領部族勇士攻城的步驟反而越加清晰明朗,針對性也特別強烈,弓箭手在城上的壓制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所幸他們還沒有拋石車,否則眼下便是破城之時。

而城內的桐油、滾木、礌石也越來越少,不過這還不是最缺少的,現在他們最缺少的是弓弩箭矢,對城下攻城的鮮卑人缺少相應的遠距離殺傷力,只有依靠城池,居高臨下的殺傷。

公孫瓚待援的信心已經全無。

此時,敵軍已經攻破半城。

公孫瓚的身後是他的部將屬下,嚴綱、鄒丹、田楷,還有他的本家兄弟公孫範、公孫越。每個人的臉上帶着與年齡極其不相符的嚴肅、厚重,彷彿面前這無盡的硝煙就有可能會是他們最後的歸路。

誰也說不清楚,下一刻是生是死?

更加沒有人確定,自己面對死亡的時候是什麼表情。

害怕還是恐懼?

亦或是大無畏。

這種人應該太少了吧,每個人不怕死亡,他們同樣是人,在遼東有着同樣的妻兒老小,他們不甘心如此,自然也不甘心就這麼被束縛在這裡。可是面前的希望太過渺茫,似乎永遠都看不到希望。

一時間,士氣低落到最低點。

劉備環視身旁衆人,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鬆緊,如果放棄,就等於放棄生命,放棄最後的機會,就等於讓自己自生自滅。人不能永遠都這麼自甘墮落,總要奮起直追,纔會有機會殺出這片困局。

劉備走到公孫瓚的身後,輕聲提醒道:“大哥。”

“嗯。”

公孫瓚只是若有思索的低應一聲,目不斜視的盯着剛剛推下去的這波攻擊。

鮮卑人真的用力了,這份視死如歸的衝擊力,儼然是對着自己來的。

劉備瞧到公孫瓚的心不在焉,也並不介意,悄悄地繞到一旁,低聲提醒道:“大哥,兄弟們的士氣已經跌落到最底層了,如果……你再不鼓舞士氣,恐怕,這城就真的破了。”

“破了就破……”公孫瓚心不在焉,隨口的附和,卻發現劉備憤怒的盯着自己,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心中暗自念道,這種情況下,最能鼓舞人心的皇甫岑不在,有皇甫岑,單憑那三寸不爛之舌也能支撐兄弟們繼續戰下去,可是自己?呵呵,還是算了吧。不過,公孫瓚不想在劉備還有遼東鐵騎的面前表露出來,擡頭凝視着身後一衆遼東鐵騎,嘎了嘎嘴,想要說些什麼,卻踟躕猶豫的掛在嘴邊,沒有動。

反倒是劉備拳頭狠狠砸向城垛口,鼓足胸腔,厲聲道:“諸位,鮮卑柯比能雖猛,卻不過一部人馬,那東部鮮卑四大統領,一個人都沒有派兵,這說明了什麼?他們相互猜忌,或者他們本就不是一條心。而且我聽城下人私語,這烏丸大人丘力居斬殺張舉,今番又沒有動兵,如不出意外,烏丸、鮮卑早晚要反目成仇,屆時必是我等殺出去的機會。”

“張舉死了?”

聽到這消息,即便連公孫瓚也是神情一震,擡頭凝望劉備。

張舉沒有什麼太大作用,可沒有他,就直接表明,鮮卑人和烏丸人產生了間隙。

“如果真是這樣……”關靖擡頭看了看公孫瓚,道:“我們說不定或許還有機會?”

一衆遼東鐵騎目光轉向公孫瓚,他們都清楚,丘力居殺了張舉,必是想幽州牧劉虞示好,此舉動就間接的表明,丘力居有可能反過頭來攻擊東部鮮卑。可是,現在問題在,公孫瓚心中容不下這些烏丸人。當初,如果公孫瓚如果不是因爲追擊窮寇,或許就沒有今日之事,偏偏誰也不敢同公孫瓚提及議和一事。因爲,他們清楚,公孫瓚的秉性!

公孫瓚臉色僵硬,卻不開口表示任何想法。

劉備心知此事,急忙推開幾個將軍,走到中央,開口道:“諸位將軍,我還有話要說。”

“三將軍,還有好消息?”

關靖自覺失職,人家劉備怎麼對城外的消息探查的那麼真切,可自己身爲公孫瓚的門客,卻什麼都不知道,這豈不是有失職之罪。關靖不想如此,對劉備的行爲舉止也多加上心。他始終覺得,白馬結義,不過是一場利益交換。什麼生死弟兄,說的好聽,何曾見過他們生死相托。

他自然不知曉,公孫瓚、皇甫岑、劉備三人在北地殺了崔珏。

“只是我個人猜測。”劉備擺擺手,並未瞧見關靖的表情,獨自踱步,低聲沉吟道:“諸位有沒有想過,柯比能爲什麼會帶領這麼一支東部鮮卑來此,而偏偏不見那柯最、慕容風,甚至他們來時都是衣衫襤褸,如果……”言此,劉備的目光轉向公孫瓚。

所有的武將都是一震,齊齊望向公孫瓚。

公孫瓚陰沉似水的臉上終於動了動,道:“老三,你是說,老二不僅平定了匈奴之亂,而且也把中部鮮卑殺的大敗?”

“沒錯!”

劉備奮力的把手中兵刃插在城牆上,望着城下再一次攻擊而來的鮮卑人,看着如洪流一般的鮮卑軍隊,突然放生大笑,他身後的披風大氅也隨着他的笑聲,高高飄揚在營口城上。

“二哥來了!”

“二哥來了!”

“二哥來了!”

劉備面帶激動,手臂發顫,雙眸有些殷紅,看着面前的敵人就彷彿瞧見了面前來援的皇甫岑,語速極度提高,迎風大喊道:“鮮卑人現在攻城越急,二哥的腳步就越來越近,我們有什麼好怕的,有什麼好氣餒的,只要二哥來了,這場大仗,不打自散!東北鮮卑那些酒囊飯蛋的頭領恐怕到時候只有奔走逃命的份。而烏丸人也說不定會倒戈相向,屆時唯一能抵抗的也莫過於眼前這柯比能部。而我們現在奮勇殺敵,殺一個,柯比能的族人就少一個!諸位,還等什麼,殺——啊!”

劉備說完,拔出城上那把刀,對着從雲梯上爬過來的一個鮮卑人,狠狠地砍下。

身後無數遼東鐵騎的目光聚焦在公孫瓚的身上,他們開始有些動搖,有些振奮,有些相信,自己或許還能活下去。

只不過,他們還不太相信劉備。

因爲,他們的統領是公孫瓚。

他們現在都在凝望公孫瓚。

“因爲,有你們在。”公孫瓚緊了緊手中的兵刃,拿過一旁的雙矛,對着城下的敵軍大聲喊道:“老天就絕不會斷絕我等歸途。老二……兄弟們就等着你!”

“——殺——”

“——殺——”

“——殺——”

……

營口待援,皇甫岑行軍的速度也不敢慢。雖然他帶着八百老卒走的是山嶺小路,穿插着的都是近路,可是遼東這等還沒有開化的地方,到處都是荊棘猛獸,動不動就會碰上稀奇古怪的東西。如果不是白馬義從老卒在河東受過一些特種訓練,輪誰也不會穿過此地。

田疇帶着的路都是叢山峻嶺,有時根本看不見路。

如果不是皇甫岑熟讀史書,知道田疇的名字,還真不敢相信他,如果在這裡遇見敵人,他們逃命的機會,恐怕就只有束手待斃了。

身後的白馬老卒倒是對田疇這個沉默的人似乎心存不滿,不明白皇甫岑爲什麼這麼信任這個人。

不過他們道都是敢怒不敢言。

皇甫岑不發話,哪有他們牢騷的份兒。

“也不知道,戲志纔到哪裡了?”

皇甫岑隨口呢喃一句,畢竟戲志才帶着大部分人馬,雖然只有三千多人,卻都是豪壯勇士。其實是掩飾自己腳掌上那磨出的血泡,自從穿越來,他一向都是受盡磨難,河東這幾年安逸太平的日子,讓他忘了磨難,今日這罪受起來,也破難讓人好受。

田疇似乎也感覺到有些愧疚,手指前方,山林之下,一處內谷絕壁處,低聲道:“大人,前邊便是槐頭的部落。”

“東部鮮卑的槐頭?”

皇甫岑心思立刻被調離起來,輕聲問道。

“對,他們部族的人多稱呼宇文。”

“呦!”皇甫岑暗暗深吸一口氣,這宇文可是後來的鮮卑四姓,出了皇帝的人物,不過他們住在這種絕壁山洞之中,倒是讓他無話可說,隨即笑道:“他們難道真就住在這裡?”

身後的白馬老卒聽這話,當即有烏丸人,低聲道:“大人,遼東很多人都住在這種絕壁山洞中。”

“哦?”

皇甫岑一驚,心道,原來如此,難怪此地尚未王化。

“只不過,他們不應該人人上馬,這槐頭勢力不大,卻也能位列東部鮮卑一帥,怎麼還會有族人在此?”

“大人有所不知,有些老弱病殘,還有部落裡的奴隸都不會參戰,只會留在原地。日後分戰利品,他們自然也少有。如果不是生死之戰,這些奴隸和婦孺不會上陣的。”

田疇道。

皇甫岑點點頭,算是明白一點,然後瞧着田疇問道:“可是你帶我們來此何意?”

“大人,咱們走到這裡,不遠處便是營口了。而槐頭也經常讓這些老弱送些牛羊,供給大軍的食用,否則,鮮卑人怎麼能有力氣繼續大仗。他們在遼東以戰養戰是不現實的,一來,遼東人口不足,糧食也很少;二來,遼東人驍勇善戰,幾乎家家都會抵抗。所以,我們只要跟着他們送食物的路途,就能最快的追到營口。”

皇甫岑本是很滿意,但是還未等他點頭。

便瞧見從遠處的樹上,閃過一個身影。

“不好,有刺探。”

皇甫岑低吼一聲,然後低聲提醒道身旁的白馬義從,注意抓住這閃過的人影。如果要是讓他回去報告,可能就會讓他們這些人圍困山中,永不出去。這個時候,絕不能被敵人發現。

白馬老卒剛剛有所動靜,那個人就消失不見。

皇甫岑一眼就盯緊那個人的背影,這個人很有些不同尋常的手段,頗似當年太平道里訓練的人。

“看起來,不像是尋常的胡虜!”

皇甫岑轉頭瞧着田疇。

田疇也點點頭,道:“常理來說,鮮卑、烏丸、獩貊、挹婁等人,絕不會有這樣的人!”

剛剛追逐而回的白馬老卒,對着皇甫岑稟道:“大人,沒有追上!”

“不行,這個人絕不能讓他跑了。”

皇甫岑剛剛決定,假扮槐頭的部衆,然後去往營口,藉機燒了他們的糧草,讓他們大亂後,趁機把公孫瓚的人馬帶出來,現在如果被人發現,就沒有機會施行了。

皇甫岑還不想這個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

急瞪一眼,道:“給我繼續找,直到把這個人找出來爲止。”

他話音剛落,八百老卒立刻變散開,如同漁網灑向整個山林之中。

皇甫岑則同田疇觀瞧着山谷內,那些鮮卑人的動靜。兩個人心存擔憂,都在冥想,剛纔那人究竟是不是這槐頭部落裡的人?

所幸,山谷之內的鮮卑人並無異常。

皇甫岑和田疇倒是可以收收心,放鬆一下。

不過,皇甫岑提着的心思剛剛放下,便聽到身後一股風聲襲近,皇甫岑畢竟還是伸手不錯,把身旁的田疇一把推開,身子向斜後方一躥,正對着這股襲來的陰風,壓低目光,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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