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藏終於上了一千了,紅票最近也挺不錯的,謝謝大家。謝謝wars的打賞。謝謝!今天應該還會是三到四章!
*********
“他們已經到了嗎?”梳着髡頭的一個成年男子雙手束縛於後,背對門口,沉聲問道。
“是的,大人。”身旁的小頭領有些維諾的回道。
“來了多少人?”慢慢地這個人轉過身來,雖然梳着髡頭,樣子看起來不是很舒服,但是卻有一種十分凌厲的氣勢威逼着眼前的小頭領。
“一行六人。”
“六人?”髡頭的頭領一怔,隨即瘋狂的笑道:“哈哈,還真是不怕死啊!”
“是啊,大人,漢朝這回派來的就是一個娃娃,年紀不大,倒是給咱們牽來了許多匹好馬。”那個小統領自恃常年跟隨髡頭將領征戰這些年,驕狂逾越的回了一句話。
“馬!”髡頭頭領頷首,然後回味着這樣的東西,然後笑道:“但願如此,六個人就想在這遼東屬國站穩腳跟,我看他們還真是狂妄之極。”
“大人,我們要不要同兵營裡的那些兵痞們說一聲。”小卒擡頭進言道。
“說什麼!”髡頭首領瞪了一眼這個人,心道,你知道什麼呀!然後轉回身,厲聲道:“再探。”
“諾。”
小卒轉身離去,髡頭大人自言自語道:“說什麼,等等吧,也許他們也快到了。”
……
他們不是指兵營裡的兵痞,但是皇甫岑現在就陷入了這個難以爲情的地步,他不能退,也不能放任不管。
即便有錯,也只是一兩個老兵的錯而已。不能讓一條魚腥了一鍋湯。皇甫岑要想辦法剔除這些人,當然前提就是,自己首先給他們重新選擇的機會。
當兵營的房門被推開的時候,一陣惡臭的汗味猛地刺入皇甫岑的鼻口中,接連撲面而來的是一股瀰漫繚繞的土氣。所幸,這個時代還沒有煙土,否則,皇甫岑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就這麼跟他們交談下去。
當光線照射在賭桌之上,門房內喧囂的吵雜聲也戛然而止。所有的士兵,包括烏丸、漢人,所有人的目光開始聚焦在皇甫岑的身上。
皇甫岑未動,他們也沒有人敢動。
彼此相互凝視。
許久,終於由老兵之中一個會漢話的小頭目,擡頭看着皇甫岑,喝道:“喂!你是誰?兵營重地,你也敢闖。不怕我們宰了你。”
此言一出,身後的顏良、文丑即刻上前一步,他們高大的身軀,頓時逼壓着面前的老兵。
“哎。”皇甫岑伸手攔住顏良和文丑,繞過他二人,看着那老兵,伸手抓起他們桌子上的骰子,玩味的盯了一刻,呢喃道:“怎麼,就這個東西就能讓你們這樣醉生夢死?”
“你說什麼!”小頭目身後的老兵立刻挽起雙臂,雖然皇甫岑身旁的顏良和文丑造成的壓力不小,但是他們又焉能面對視自己於無物的傢伙。一個人或許單對單,沒有機會,但是這是在自己方的兵營,士兵衆多。
“哼!”皇甫岑鼻子輕哼了一聲,臭着一旁傳來的難聞的氣味,心中暗罵,沒有想到兵營竟然是這個狀況,眼下沒有幾個人能讓自己看得過去的,不是沉迷於賭博,就是無精打采的呆在那裡,木訥的很。整個印象就是一盤散沙,不用說別的,就是鮮卑現在來犯,他們就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怎麼沒有人操練?”皇甫岑收起自己的嬉笑,氣勢宛如上官一般的瞪着房內所有人,擲地有聲的問道。
“這。”那個會漢話的老卒一怔,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來人,說話之威竟然如此凌厲,似乎面前所有人細微的舉動都被他收入眼底。
“喂,你個漢子,老子們操不操練關你什麼事?”
“對呀,對呀!”
“媽的,上這兒多管閒事,也不看看這是哪裡?”
有人率先起鬨,緊跟着身旁的烏丸人、漢人等等,露胳膊挽袖子的瞪着面前的皇甫岑。
一時間,氣氛倒是嚴肅了起來。
看着面前猙獰的兵卒,皇甫岑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士兵,他們身上有股異常的猛勁兒,甚至可以說是霸氣使然,而且這都應該是在戰場之上常年廝殺建立起來的。
要不是身旁有顏良、文丑這兩尊巨塔,皇甫岑還真沒有自信,初到這裡就敢如此狂妄。
“嘿嘿……”皇甫岑一縷自己的髮絲,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回頭看着自己身後的公孫瓚,冷笑道:“大哥,你來告訴他們,我是誰。”
“嗯。”公孫瓚點點頭,讓過顏良、文丑,虎目一瞪,喝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哼!”鼻子冷哼一聲,然後接着說道:“他就是新來的遼東屬國都尉,你們直屬上司!”
“遼東都尉?”
“直屬上司?”
公孫瓚此言一出,懂漢話的烏丸兵立刻把消息散佈開來,整個兵營之中立刻就喧囂了起來,每個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皇甫岑。
方纔,公孫瓚一直被顏良和文丑擋在身後,加上屋內光線陰暗,這些兵卒還真沒有發現公孫瓚,公孫瓚在遼東三個月,他們已經熟知這就是長史,卻一直遲遲未見新任都尉,所以當皇甫岑出現自己面前,說的這些話,自然不會相信。
“開什麼玩笑!”呆滯了許久的老兵卒,立刻就由方纔的老兵率先開口斥責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怎麼可能,朝廷怎麼能會派如此年輕的都尉?”
“是啊!”另一個兵卒嗔目而出的喝道:“朝廷發了什麼神經病,上次派了一個都尉,就在高柳城白白死了上千弟兄,這下怎麼着?嫌我們死的不夠快啊!”
幾個老兵談及夏育之辱,立刻就引起一陣轟鳴。
皇甫岑雙眸精芒收斂,這些人還不是沒有無可救藥,如果不是夏育之辱,他們應該不會墮落如此。
“費他x的什麼話!”公孫瓚擡腳踢翻面前的賭桌,把出佩劍,猛地插在整張桌子上,鋒利的寶劍立刻削砍掉一大半。這羣人如此質疑皇甫岑,就是不給自己面子,他們這是用另一種方式來證明,三個月自己治兵的功效絲毫沒有顯現出來。
一味的用暴力,或許能短暫的震懾住這些人,但是絕對沒有機會,就讓這些老兵心甘情願的戰死疆場。
在一衆憤怒的目光中,皇甫岑跨步上前,走在衆人的最前頭,看着面前的老兵卒,拾起方纔被公孫瓚踢翻的椅子,用袖子擦乾面前的灰跡,淡淡道:“我來不來,身爲邊軍,你都是要戰死疆場,但是……我……可以換種方式讓你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