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見谷逸風說的很是真誠,也不好在鬧騰,歉意道,“大人,我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如今鎮上失蹤了太多的人,大家每天都擔驚受怕着,很鄉親都已經搬離到了其它鎮了,而我們這些不捨得離去的鄉親們,那都是因爲祖祖輩輩在這裡出生的,捨不得離去,所以大夥纔會商量着來衙門要個說法,還望大人別怪罪我們。”
谷逸風皺了皺眉頭,眼裡閃過一抹憂慮,低沉道,“各位鄉親,請你們放心,這件事情本官不會怪罪於你們,畢竟這件事終究是本官的不對,沒考慮到大夥的感受,纔會讓大夥擔驚受怕,接下來本官會加快辦案的速度,讓這件案子儘快解決,好讓大家安心,還請大家相信本官。”
領頭的一位中年男子見谷逸風這麼鄭重的對大家承諾着,看了一眼兩邊的鄉親們,出聲道,“鄉親們,既然大人都親口承諾了,那我們就先回去吧,相信大人事不會騙我們的。”
另外一位中年男子也隨之附和道,“對呀,我們大夥還是都先回去吧,相信大人很快就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的。”
谷逸風見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最後都慢慢的散了去,這才扭頭對一旁的南宮暮羽二人說道,“南宮兄,國師,鄉親們都走了,我們也進去吧。”
“嗯。”南宮暮羽點頭應了一聲,和柳無憂一同走了進去,谷逸風和柴叔則走在最後。
待他們回到後堂後,南宮暮羽儼然沒有繼續用膳的心情了,而坐着一側的柳無憂和谷逸風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繼續拿起了桌上的碗筷,吃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明月見三人進來後,都怪怪的,終於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國師,外面的事處理好了嗎?”
國師停頓了一下手中的筷子,隨後把青菜放在了碗中,平靜的“嗯”了一聲,然後便不再多說一句話,明月見自己從國師的嘴裡套不出來什麼話,目光不禁看向了南宮暮羽,剛準備開口問,卻見他臭着一張臉,只好把口邊想問的話哽咽在喉嚨裡,拿着手中的筷子不滿的在碗裡死勁的戳着,好似那碗和她有仇一樣。
坐在她身旁的白蛇見明月拿着筷子死勁的戳着碗,額頭不禁劃過一抹黑線,悄然的看了一眼南宮暮羽和谷逸風三人,發現三人之中只有谷逸風和柳無憂表現的十分的平靜,而南宮暮羽卻從剛纔一進來就冷板着一張臉,好似誰欠了他錢一樣,難怪明月想問他話,都沒敢問出來。
片刻後,柳無憂和谷逸風一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擡頭看向了一側的南宮暮羽,出聲道,“王爺,你怎麼不吃呢?”
南宮暮羽看了一眼柳無憂,皺眉道,“本王沒胃口,吃不下。”
柳無憂聽他這麼一說,眼裡閃過一抹了然,知道剛纔所發生的事,讓南宮暮羽沒有心情吃下去,繼而出聲道,“王爺,對於剛纔的那件事,你可有什麼看法?”
南宮暮羽看了柳無憂一眼,挑了一下眉頭,低沉道,“這件事本王覺得應該儘早處理。”
“那王爺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就出手嗎?”柳無憂面色嚴肅的問道,目光緊緊的盯着南宮暮羽。
南宮暮羽看了一眼柳無憂,反問道,“不然呢?難道國師還有其它更好的辦法嗎?”
坐在對面的明月聽着二人所說的話,都被弄的有些糊塗了,不禁出聲問道,“國師,二哥,你們都在說些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呢?”
柳無憂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明月,淡笑道,“郡主,無憂和王爺正在商討着何時去捕捉兇手。”
“哦,那你們商討出來了結果後,能帶我一起去嗎?”明月一雙漆黑的大眸緊盯着柳無憂,很是天真的問道,她都已經呆在府裡這麼久了,在呆下去,恐怕都要發黴了。
“郡主,這恐怕不行。”柳無憂沉思的拒絕道,“畢竟我們是出去抓捕壞人,要是郡主和我們一起去,在打鬥的時候,我們恐怕不能夠保護郡主的安全,所以郡主你還是好好呆在衙門裡等我們回來吧。”
明月一聽柳無憂說不能帶自己出去,便鼓着一張小臉,很是鬱悶,暗道,“早知道,我也應該學二哥去拜個師傅學點法術什麼之類的,現在好了,幹什麼都沒她的份,哎,命苦呀。”
“好吧,那你們去抓捕兇手的時候可千萬小心,要是打不過就跑吧,別硬撐着。”明月認真的囑道。
坐在一旁的白蛇聽了明月所說的這番話,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感情這南宮暮羽他們還沒打,這明月都已經猜到他們打不過對方了,這是又多麼不相信他們呀。
坐在對面的柳無憂被明月所說的這番話不禁輕笑了一聲,眼裡閃過一抹無奈,淡然道,“郡主,你放心,我們要是打不過,一定不會硬撐的,你就別擔心了。”
“嗯,有國師你的保證,那我就放心了。”明月滿臉笑意的說道,她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爲她知道南宮暮羽是什麼德行,就算有傷,他也一定會強撐着和對方繼續打鬥着,他可不想自家二哥死在這強撐的結果上。
南宮暮羽瞪了明月一眼,顯然是覺得她花朵,但他的心裡卻知道明月這是在關心他,便也不好說什麼重話,咳嗽了一聲道。
“逸風兄,衙門這邊和明月就交給你了,你多費心心,要是她不聽話,你儘管打罵。”
明月聽南宮暮羽這麼對谷逸風囑咐着,很是不滿,“二哥,你可真狠,居然囑咐別人打你妹妹,哼,到時候我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給皇兄,讓皇兄治你的罪。”
南宮暮羽無所謂的看了明月一眼,風輕雲淡道,“就算你在皇兄哪裡去告狀,我也不怕,畢竟你前科多,到時候你就把事情的經過說給皇兄聽,你就知道皇兄是站在你那邊,還是站在我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