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逸風扭頭看了柳無憂一眼,在看了一眼現場的情形,知道這裡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點了點頭,沉聲道,“走吧。”
待谷逸風和蓮花君幾人離開後,柳無憂便讓柴叔在場讓這些百姓把屍首各自認領回去,並且還從衙門裡還拿出一定的安撫金來安慰在座的衆百姓,可是有一些百姓要一個真相,也不願意要衙門裡的安撫金,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現在只想知道是誰殺害了他們的女兒,他們要讓兇手的到懲罰,並不是想要什麼安撫金之類的。
柴叔明白衆百姓的意思,在讓衆百姓把屍體認領回去後,柴叔便把衆百姓的意思告訴給了柳無憂,柳無憂得知衆百姓的意思後,明白大家都是想要讓兇手的得到應有的懲罰,沉聲道。
“柴叔,這件事情恐怕暫時還不能夠那麼快的解決好,你現在趕緊去招貼告示,就說他們的意思,無憂明白了,無憂定會給他們一個真相,也會抓緊時間抓到兇手,讓他們都放心。”
“是,國師。”柴叔嚴肅的回道,緊接着便走出了書房。
柴叔離開後,谷逸風這才把目光看向了柳無憂,淡然道,“國師,如今這些少女的屍體居然同時出現在了東邊海岸的一角,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嗎?還有那些少女全都像是失血過多而致死,但是她們的面上並沒有出現那種猙獰的面孔,這說明這些少女應該死的並不是很痛苦。”
柳無憂擡眼看向了谷逸風,挑眉道,“難道心神君的意思是,這些少女的屍體是有人故意讓她們出現在東邊海岸的一角。”
“嗯。”谷逸風低低的應了一聲,輕聲道,“也並無這個可能,畢竟龍影不是傻子,他既然抓去了這些少女,又怎麼可能會讓這些少女的屍體出現在自己管轄的地方?他這麼做,不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君陌和蓮花君同時點了點頭,覺得谷逸風所說的很有道理,要知道這東邊海岸也是屬於龍影管轄的範圍之類,如今他並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就是龍影的真相,那麼他就更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一些讓他露出馬腳的事情,想來這些少女的屍體應該就是他人故意設計龍影,想要讓他們去揭發龍影的真面目,可到底是誰會這麼做呢?難道龍宮之中還有其它對龍影不滿的人不成?
柳無憂覺得谷逸風說的確實是有一番的道理,皺眉道,“既然不是龍影,那麼又會是誰把這些少女的屍體丟棄在東邊海岸的一角呢?”
“這恐怕就要我們去查了。”坐在一側的谷逸風風輕雲淡的說着,“既然對方把這些少女的屍體齊聚在東邊海岸的一角,那麼我們就從東邊海岸的一角開始查詢吧。”
“好,那麼我們就從東邊海岸一角開始查。”柳無憂面色嚴肅的說道,畢竟現在這東邊海岸突然出現了那麼多少女的屍體,想必這件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京都去,到時候恐怕就連聖上都會知曉此事。
就這樣幾人商量好後,便開始讓人從東邊的海岸開始查詢着,可是接連查詢了幾日,始終是沒有任何的線索,就連當日在哪裡排查的那些捕快都說他們當日查詢時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的少女屍體,直到午時才發現東邊海岸邊突然漂浮起來一具具少女的屍體起來。
如今回想起來,那兩名當日站在那裡守候着的捕快渾身都不舒服,柳無憂幾人聽着那兩名捕快所說的那番話,知道二人肯定被當日的情形嚇到了,便也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而是讓那兩名捕快先下去好好的休息一番。
待那兩名下去後,柳無憂便把目光看向了谷逸風和蓮花君幾人,沉聲道,“心神君,對於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和建議嗎?”
正喝着茶的谷逸風聽柳無憂這麼一說,放下了手中的茶,擡頭看向了谷逸風,輕聲道,“既然我們的人在東邊海岸查不出來什麼,那麼恐怕就要我們親自出馬了。”
蓮花君挑了挑眉,疑惑道,“心神君的意思是對方可能施法了,所以我們的人才什麼都查不到。”
“嗯。”谷逸風低低的應了一聲,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淡然道,“不然我們的人爲什麼會什麼線索都沒有發現了,想必對方在做這件事情上,一定是施了法術,所以纔會讓我們的人什麼都沒有查到,既然這樣,那麼我們何不親自去一趟呢。”
柳無憂覺得谷逸風所說倒是有一番道理,沉聲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現在就去東邊海岸去看看吧。”
“好。”谷逸風淡笑的應道,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茶,站了起來,“蓮花君和君陌你們二人就留在衙門裡好好的保護好玖月姑娘和秋魚姑娘二人的安危,少女失蹤的事情就暫且交於國師和本神。”
“是,心神君。”君陌恭敬的回道,坐在一旁的蓮花君原本想要說什麼,但見谷逸風那一臉認真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餘地,便什麼話都不說了,緊接着谷逸風便和柳無憂一前一後的朝書房外走了出去。
不想二人剛走出衙門,便發現街上都沒有什麼人,這讓柳無憂和谷逸風同時擔憂了起來,他們知道現在這些少女的失蹤,讓這鎮上的百姓都擔驚受怕了起來,看來他們的趕緊找出龍影的罪證,把他給抓出來,不然這鎮上,想必是不可能會太平了。
二人在捕快的帶領下,迅速的來到了東邊海岸,柳無憂看向了身後的兩名捕快,出聲道,“你們二人就先在這裡守着。”
“是,國師。”那兩名捕快嚴肅的回道,隨後谷逸風便和柳無憂來到了那些少女當日出現的海岸一角。
此時那海面上的一角還有一些海鷗以及一些腐臭的味道,畢竟當日漂浮在海面上的屍體太過,許許多多的屍體都已經開始出現了腐化的跡象,由此說來,那些屍體應該是被扔在這水中泡了有一些時間了,但是當日值守的捕快卻說他們一早上都沒有發現什麼情況,直到午時時分纔看到這壞的屍體。
由此可以推斷出,那些少女的屍體應該是早已出現在了這海面上,而這些捕快只是肉眼凡胎,所屬於纔會沒有發現當時海面上所出現的那些屍體。
谷逸風和柳無憂二人各走一邊,二人都仔細的查看着海面的四周,任然是沒有發現什麼線索,突然,谷逸風發現這海面的中央似乎有一股紅光沖天而出,不禁皺了皺眉頭,伸手朝海面一揮,不想這一揮,便看到海面上漂浮着許許多多的紅色血液。
柳無憂也看到了這一幕,眸子裡劃過一抹疑惑,飛身來到了谷逸風的身旁,沉聲道,“心神君,有什麼發現嗎?”
谷逸風扭頭看了柳無憂一眼,指着那飄紅的海面,輕聲道,“這就是新發現,看來這裡纔是那人丟棄屍體在這裡的最大原因。”
順着谷逸風指着的方向,柳無憂看到了那飄紅的海面,雙眸不禁微眯着,嚴肅道,“那我們可要下去看看?”
既然現在他們已經找到了原因,想必去探索一番,應該會有不少的收穫纔是。
谷逸風點了點頭,出聲道,“好,那我們就下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新發現。”
畢竟對方已經爲他們做到了這一步,要是他們不去看看,那麼不就是辜負了對方的一番心意了嗎?緊接着谷逸風便和柳無憂一起潛入了海中,不想他們剛一進入海水的那一刻,便感覺一股煞氣朝他們迎面襲擊而來,谷逸風和柳無憂隨互看了對方一眼,躲過了那股煞氣的襲擊,可隨之而來的又是一股血紅朝他們襲擊而來。
這股血紅來的洶涌,柳無憂急忙揮動着手中的拂塵想要打散這股朝他們襲擊而來的血紅,不想一不小心,便被這來勢洶洶的血紅一下子打退了好幾部。
一旁的谷逸風見柳無憂被這股血紅給擊退,揮動着法力,“砰”的一聲把這股血紅而打散了,海面上頓時湛起了一個巨大的水花,朝兩邊紛紛的撒散開,那兩名守候在高出的捕快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只是盡忠職守的守候在哪裡。
而他們這麼大的動靜顯然也驚動了守候在四周的蝦兵,谷逸風見事不對,急忙抓着柳無憂從海里飛了出來。
龍宮,當守候在東邊海水中的蝦兵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的巨響,便急忙前去查看着,不想剛一上前,便被那些血紅給襲擊而死,死狀很是慘烈,很快這件事情便給其中逃脫的蝦兵稟報給了龍影。
當龍影知道這件事情後,急忙來到了東邊的管轄範圍查看,當龍影看到這一幕時,眸子裡不禁劃過一抹驚愕,隨即便讓人在這裡守候着,緊接着便回到了自己的寢宮,打開了密室的大門,朝密室走了去。
看着密室那滾滾猩紅的鮮血,龍影一掌拍在了一旁的石桌上,很是氣憤着,很快龍影便把心中的那股怒氣給鎮壓了下來,仔細的思考着今日的事,看來這龍宮之中已經有人知道了他的事情,不然今日東邊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那一幕,看來自己平日裡還真是粗心了,不行,他的我趕緊找出那造事之人。
趁現在他的計劃還沒有暴露出來,一定要把東邊的那件事情給解決好,不然這件事情遲早會給自己帶來麻煩,而且那些血紅的出現也實在是太過於招搖了,他必須的把那些血紅給處理了才行,不能夠讓那些血紅在出現在東邊才行。
要知道那些血紅可都是少女的冤魂之氣,若是不及時把這些冤魂之氣給處理了,到時候勢必會引起柳無憂的注意,若是讓柳無憂注意到了這件事情,那麼他接下來的計劃就不能夠進行下去了,在他還沒有成功之前,絕對不能夠讓任何知道東邊所發生的這一切。
可惜龍影沒有想到的是東邊的這件事情不止是柳無憂知道了,並且就連谷逸風也知道了這事,受傷的柳無憂被谷逸風扶着回到了衙門裡,當蓮花君和君陌看到受傷的柳無憂後,便知道他們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柴叔看到柳無憂被谷逸風扶着回來的那一刻,急忙讓家丁上前把柳無憂扶進了屋,當家丁把柳無憂安放牀上後,谷逸風便急忙走到了柳無憂的牀前,抓起來他的手替他把脈着,緊接着便運用其法力替他疏散着胸口的積血。
他知道剛纔那一擊算,柳無憂必定受了重傷,畢竟之前他們就一起爲玖月逼出體內的邪惡之氣就受了很重的傷,想必他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的養好,所以今日纔會被那來勢洶洶的血紅襲擊,一想到此,谷逸風就有幾分皺眉頭,不禁暗想着自己當時怎麼會讓他與自己一同前去。
好一會兒後,谷逸風才收回了那隻替柳無憂療傷的手,擡頭看向了屋內的衆人,低沉道,“我們先出去吧,讓國師好好的休息。”
蓮花君和君陌二人看了一眼牀上昏迷着的柳無憂,點了點頭,隨後幾人便走了出去,朝書房的方向走了去,一進書房,蓮花君便急忙問道,“心神君,你們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去查看嗎?怎麼才這麼些時間,國師就帶着一身的傷回來?還是說你們被龍影發現了?”
谷逸風扭頭看了蓮花君一眼,神色複雜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們並沒有被龍影發現,而國師身上的傷乃是那海中的血紅所賜。”
“血紅?”蓮花君被谷逸風所說的這番話弄的有幾分糊塗,疑惑道,“心神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說清楚一點嗎?”
坐在一側的君陌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谷逸風,谷逸風見二人都一臉糊塗的看着自己,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緩緩開口道,“我和國師到了那東邊海岸,在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所以我們便下海去尋找,不想剛一入海,便被那些煞氣所襲擊,而國師則是被那些少女的血紅之氣給擊傷,我這麼說,你們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