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龍琪挑眉問道,顯然他並不喜歡這樣的等待,這種等待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種折磨,明明他可以走出龍宮去看月兒。
可如今就因爲這樣的規矩需要讓他隱忍半月之餘才能和月兒見面,他在心裡暗暗的祈禱,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儘快過去,他不想再這樣等待,他想要趕緊看到月兒,趕緊讓月兒成爲他的妻子,爲他生兒育女。
龜丞相看出他家太子殿下這是等着急了,笑着勸慰道,“當然是啦,太子殿下,你放心好了,這種等待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了。”
說道這兒,龜丞相停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抹壞壞的笑意,繼而說道,“殿下,不是還有十日就是殿下你和太子妃的大喜之日嗎,如今殿下你可得做好十足準備呀,這樣在大喜之日那天才會精神煥發,到時候纔好洞房花燭呀。”
龍琪撇了他一眼,皺眉道,“龜丞相,你是不是整天閒的無聊?居然敢調侃起本太子了,需不需要本太子派你去和御林軍一起去巡海?”
“不……不用了,殿下,老奴都這把年紀了,那還經得起那樣的折騰呀,老奴還是就在殿下身邊,給殿下端個茶,遞個水什麼的,這樣老奴心裡也就滿足了。”龜丞相一臉諂媚的說道。
心裡深知他家太子殿下臉皮薄,而他剛纔所說的那些調侃的話自然就踩到他家太子殿下的點了,他要是不在這個時候不服個軟,想必他這老骨頭也別想安生了。
龍琪聽了他這服軟的話,那緊皺的眉頭這才鬆散開來,眼神帶笑道,“既然如此,那你還不趕緊去給本太子弄壺茶水來?”
龜丞相先是愣了那麼一秒,然後才趕緊回神道,“是……是,殿下,老奴這就去給殿下準備。”
話音一落,龜丞相急忙就退了出去,坐在龍椅上的龍琪看着他那離去的背影,眼神之中的笑意更加的深色了,但在那笑意的眼神之中還帶有那麼一絲絲的憂傷。
丹陽鎮,自那日谷逸風說要畫畫賺錢替她買那件藍色衣裙時,每天都是早出晚歸,而玖月則在家中做好飯菜等他回來,他們這樣就好似一對平常的夫妻一樣。
今早,谷逸風和往常一樣早早的起來做好了早飯,從屋裡出來的玖月見他正擺弄着碗筷,笑着上前問道。
“逸風,今日你還要出去作畫嗎?”
“嗯。”谷逸風頭也沒回的應了一聲,但擺放碗筷的手停頓了下來,隨後轉身看向她,淡笑道,“月兒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玖月輕輕的點了一下頭,平靜道,“逸風,今日你能否不出去作畫?陪我到處逛逛?”
“好呀,那我們吃完早飯,就出去吧。”谷逸風笑着回道,他知道這幾日讓她一人呆在家中肯定呆悶了,索性就答應陪她出去逛逛,玖月見他答應了,臉上充滿了笑意。
二人吃完早飯後,就來到了街上,在經過那首飾的攤邊時,谷逸風突然停了下來,拿起了那攤上的一根白色的玉簪子打量了起來。
走在一旁的玖月見他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了他,見他手中拿着根白色的玉簪子,淡笑道。
“逸風,這簪子不錯。”
谷逸風聽她這麼一說,看了她一眼,笑着道,“那你喜歡嗎?”
玖月擡頭看了他一眼,誠實的點了點頭,“嗯。”
“既然你喜歡,那我給你帶上吧。”谷逸風一臉溫和的說道,眼神之中帶着溫柔之色。
玖月臉上劃過一抹緋紅,羞澀的低下了頭,身後的秀髮被風吹的飛舞着,待谷逸風把簪子戴在她頭上後,玖月才擡起頭來,但她臉頰上的緋紅卻還沒有退卻。
付完銀兩的谷逸風扭頭見她紅着臉頰,一想到自己剛纔的舉動,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尷尬道。
“我們去別處在看看吧。”
玖月笑着點了一下頭,剛準備離開,卻不知被人羣中的誰推了一把,這一推直接把她推到了谷逸風的懷中,而谷逸風則死死的抱着她的腰肢,二人就這麼四目相對的愣了好一會兒。
過後,玖月一把推開了他,急忙從谷逸風的懷中退了出來,心臟卻撲通撲通的跳躍個不停,好似要從胸口處跳躍出來一樣,這種感覺讓玖月既緊張又羞澀,感覺心中有頭小鹿在砰砰的亂撞一樣。
谷逸風被她這麼一推,往後退了一步,回過神來,面色漲紅的解釋道。“月……月兒,剛纔……。”
不等谷逸風把那解釋的話說完,玖月便提前打斷道,“逸風,你剛纔不是說去別處看看嗎?那我們趕緊走吧。”
她所說的這些話就好似剛纔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說完,不等谷逸風回話,玖月便大步的朝前走去。
谷逸風知道她這是害羞了,所以才故意轉移話題,隨後緊跟着她身後,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着,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着,沒有了之前的有說有笑。
此時,正在悅來客棧裡吃着東西的南宮暮羽在二樓處看到了玖月的身影,眼神之中帶着笑意,想也沒想就從二樓飛了出去,隨後停在了她的面前。
自那日醒來在驛館休息了三天後,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了,所以這才離開了驛館,每天站在那石橋等候着玖月的身影。
可接連三****都沒有等到她的身影,這讓南宮暮羽不禁覺得有些失落,但他沒想到會在今日碰到她,這實在是讓他太高興了。
玖月停下了步伐,看着面前擋着她路的南宮暮羽,神情冰冷道,“這位公子,你擋着我的路了,還請你讓開。”
南宮暮羽被她這冷冰冰的語氣弄的有幾分受傷,隨後開口道,“玖月姑娘,時隔三日,你不可能就這麼健忘吧?”
玖月被他這話弄的有幾分糊塗,看着這有幾分熟悉的面孔,終於開口問了一句,道,“你是誰?”
南宮暮羽被她這麼一問,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低沉道,“玖月姑娘難道真的忘了南宮?要知道你可曾救過南宮兩次,不可能對南宮沒有一點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