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坐不住了,他伸着頭看着窗子外面,想看看究竟會發生什麼。
姜鋒心中默數幾聲,忽然睜開那雙凌厲的雙眼。
轟。
又是一聲驚天巨響,可是,這一聲巨響比前一聲可響多了,感覺整個屋子都晃上兩晃。
唰唰唰。
震得牆壁上的灰塵都不禁落下一層。
於是伸着頭的老幺就慘了,他差一點沒有被這聲巨響震下去,而且整個腦袋轟轟作響,耳朵好似失靈般聽不見任何動靜。
姜鋒看着他的樣子就知道這一擊的效果了。
他們躲在房間裡的人都已經這般狼狽不堪,那就更別提剛纔走出去的人了。
朝着街道之上望去,被這股爆炸風浪震倒的人不計其數,一個個猶如喝醉般的搖搖晃晃。
距離爆炸點近點的人就更不必說了,而那些房屋早已經坍塌,成爲一片廢墟。
老幺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提着姜鋒的衣領大聲道:“混蛋,你怎麼不早說啊,害死兄弟了。”
姜鋒笑着道:“我只是想看看效果如何,如今看來還不錯。”
他這一句話更是讓老幺鬱悶到吐血,靠,拿哥們做實驗,真有你的。
不過當他望向那爆炸中心的時候,心底不禁升起一股冷氣,媽的,這得多少**才能造成如此威力啊。
“鋒子,你這一下得炸死多少人啊,還有,你從哪弄的這麼多**啊?”老幺心裡生出一個個疑問。
姜鋒看着那爆炸中心眼神深邃道:“我已經打聽過了,那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如果有人想必也已經被殺死了吧。”
“什麼?”老幺大驚。
“那裡原本是一個軍火庫,是美方軍火販子準備和金三角的沙裡將軍交易的,不過,一不小心被我發現了,所以,就利用那麼一下。”
姜鋒說得倒是輕鬆,可是,這一下不知捅了多大的馬蜂窩,金三角今夜之後註定不會平靜了。
“奧,原來是這樣啊。”老幺恍然大悟,忽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接着大驚。
“什麼,你炸的是美方和沙裡將軍交易的軍火?”語氣中充滿震驚,他多麼希望這是一個謊話。
可惜,姜鋒點了點頭。
“完了。”老幺頹然。
說起沙裡,他是金三角如今最大的毒梟,金三角有近一多半的地盤掌握在他的手中,手底下更是有將近兩萬餘士兵爲其效力,其實力之強,一時間無人能敵。
在金三角這裡,他就是天,他就是皇帝,掌控一切。
金三角無論哪個毒梟都會給他最大的面子,不爲別的,打不過唄。
如今姜鋒炸了人家的軍火庫,你說人家會善罷甘休嗎?肯定不會啊,屆時整個金三角都會陷入一種危機,而自己和姜鋒更是這股風暴的中心。
忽然,老幺他又猛地站起,堅決道:“媽的,怕鳥啊,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姜鋒看着他的表現心中暖意洋洋,這就是兄弟啊,無論多麼大的危機都不會丟下兄弟。
姜鋒起身走到牀邊躺下,揹着身子道:“快睡吧,明天還有事要幹呢。”
語氣中沒有絲毫緊張與害怕,這就是姜鋒。
老幺走向另外一張牀鋪,一頭倒在上面就睡去,主要是剛纔震波太強烈,有些暈乎乎的。
一覺到天明。
殊不知他們舒舒服服的誰了一個大好覺,不知外面卻因爲這件事已經鬧翻了天。
當沙裡知道自己最新**的一批軍火竟然莫名其妙的發生爆炸後整個人簡直就不好了。
於是,負責軍火安全的人員全部被處死,不過前提是他們已經死在了昨晚那場大爆炸中,倒也省得再浪費幾顆子彈。
“去,給我找出軍火爆炸的原因,我就不信軍火自己會炸,快去。”沙里正怒火中燒,誰也不敢在此時頂他的怒氣。
“是,屬下這就去查。”一個額頭大汗的中年男子急忙退出,緊接着就急匆匆的朝港勉而去。
啪啦。
一個製作精美的茶杯被沙裡直接摔碎,滿地的瓷碴,可是卻沒有人敢進來收拾。
正在吃早點的姜鋒和老幺聽着到處都在談論昨晚的那兩場大爆炸,他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剛剛吃過早點的他們就看到從路口遠處開進來一輛輛軍車,而且人數不少,個個身背槍支。
老幺看着不斷從眼前開過去的軍車,小聲對姜鋒道:“這些就是沙裡的人了吧。”
姜鋒點點頭,除了沙裡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還有誰呢。
拍拍手,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姜鋒對老幺道:“好了,我們走吧,再去扇扇風點點火。”
一聽姜峰這話老幺心中又是咯噔一下,這混蛋又想幹什麼,不過,我好想越來越喜歡這種刺激了。
兩人並肩走出港勉這個小地方,開始朝着沙裡控制的中心地段走去。
不知姜峰究竟想幹些什麼,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難道他想憑一己之力抗拒整個金三角嗎?好像不可能。
越朝着裡面走去路上他們碰見巡視士兵的頻率就越發的高,而那些巡視的士兵看到他們兩人也沒有過多的詢問,金三角這種地方每天都會有很多的陌生面孔,不過大部分都是來談生意的,也就是買他們的毒品,這類人是他們最喜歡的。
也有人看向兩人的目光就像是看冤大頭似的,弄的老幺老大不舒服,真想上去給他一拳頭。
最後,兩人鑽進一片小山丘之中,而從這片小山丘上可以看見一片很寬闊的地界。
那裡就是沙裡的老窩,而那片平地就是沙裡種植的罌粟,一大片一大片的,甚是好看。
不過,在姜鋒看來就是一棵棵奪命的毒藥,把人拉向死亡深淵的惡魔之手。
相信不久後這大片大片的罌粟就會被製作成毒品,繼而銷售往世界各地,不過,華國卻是其中一個異常重要的地區,因爲華國地廣人多,不去算有多少人會吸毒,但就一個人口基數在那裡擺着就很讓人心動了。
姜鋒心中已經下定決心,這些罌粟,他們一點也別想得到,一定要毀了它們,不爲別的,就因爲我是暗法者,他指縫中的那張黑色卡片被他緊緊地卡在手指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