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告訴你們,就沒有意思了罷。”王司徒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呃……祖父在吊我胃口。”櫻現在超想翻個白眼。
“櫻兒,和你母親一樣頑皮啊……”王司徒突然黯然神傷,溺愛地摸了摸櫻的秀髮。
“祖父能講講關於我父母親的事麼?”櫻擡頭看着眼前這個慈祥的祖父。自己對本應是自己最熟悉的人,一點了解也沒有……
“不能。”王司徒堅定否決,“有些事,你自己可以去發現。這,便也是對你的一種鍛鍊吧,要不,如何去繼承父業呢?”
“父業?是啥?”櫻眨巴眨巴眼。
“剛纔你自己有看到哦,呵呵。”
“啊?是什麼啊?”
“櫻兒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噢……”櫻頑皮地吐了吐舌頭。
“好了,話不多說,現在去交換吧。”王司徒拉起櫻的手向一間房間走去。
“我不希望有外人看到。”王司徒又轉身對呂布說道。
“外人?”呂布更是奇怪了,司徒大人知道自己不是呂布?他竟是何方神聖?
“爲什麼外人不能看到呢?”櫻忍不住問道。
“這是我族的秘密啊。”
“我和貂嬋可以看到麼?”
“不,秀兒不可以,櫻兒你,更不可以。”
“嘎?”自己和祖父不是同族人麼?爲什麼自己也不能看到呢?櫻正想着到底是什麼原因,王司徒卻在此時向櫻一揮衣袖。
王司徒一把抱住倒下的櫻,朝一臉迷惑不解的呂布微微笑了笑,又轉身將櫻扶到的房間的牀上。
王司徒揭開了牀上的錦被,果真是櫻的身體。
徐煙嫋嫋。一股香菸從桌上的百寶金鼎縷縷散出。大概一盞茶工夫,那香菸便緩緩裹住了貂嬋和櫻的身體。
——————————————————————————————————————
櫻和貂嬋又在夢中相遇了。不過這次,沒有了第一次相遇的迷惑,多了份感知與理解。
“貂嬋,我的思想意識住在你身體裡面,有沒打擾
到你啊?”櫻戳着手指,小聲問道。
“嗯……呵呵,當然沒有。”打擾的確有的,就像那次在董卓府內差一點兒拒絕去梅鄔的事,貂嬋回想起來也覺得有些後怕和好笑。貂嬋莞爾一笑,依舊是那麼美。
貂嬋絮絮說道:“因爲你,我纔會認識到一個很可愛的小女生。那個小女生似乎從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情,自己的喜怒哀愁,可以清楚分明地表現在臉上,這會讓別人忍不住去喜歡她。也許,我可以從她身上學到點東西呢。”
“嗯?”貂嬋這是在說自己麼?“是在……說我麼?”
“你說呢?”貂嬋擡起玉手點了一下櫻的俏鼻頭。
“其實,近來我總會有意放鬆你的意識,你自己大概也會有所發現吧……”貂嬋想起了這段時期櫻那些好笑的表現,不禁笑出了聲,“呵呵……雖然有時你的一些新奇的動作和詞語可能會比較難解。”
“呃……”自己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當然言行舉止會和這古代人的有所不同啦。
“爲什麼不掩飾呢?你不怕會引來讓你發愁的事麼?”
“大概,和自己從小是孤兒有關吧。我小時候,所有人都認爲我是一個孤兒,別人也總是會嘲笑自己……”說着說着,一滴淚珠溢出了眼眶,櫻連忙擡起頭來,“我經歷了很多事,所以我知道,裝可憐是沒有用的。我不會裝可憐,來博得別人的同情。我很努力,我決定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櫻並沒有聽懂貂嬋的後面那個問題,不知怎麼去回答,說完便沉默了起來。
眨眨眼,眼淚早已流光了。
“其實有些事,還是掩飾掉,不讓別人知道更好……”貂嬋知道櫻並不明白自己的第二個問題,也不好再問一遍,便也跟着擡起頭來望着這片明朗但卻空洞無物的天穹,小聲說着,“有些事,自己知道了,只會徒增自己的愁緒罷了。櫻兒你,大概不會懂吧……”
兩人就這樣仰望着天空。
“貂嬋!”櫻的驚呼打斷了貂嬋的沉思,“你……”
貂嬋被一縷香菸繚繞着,逐漸地被包裹了起來。
“沒事。”貂嬋笑了笑,只是心中有些許忐忑,自
己的適應能力,有櫻兒那麼強麼?
過了一會兒,香霧又漸漸淡化並消散了。果然,貂嬋現在已經存在於櫻的身體裡面了。櫻看着那跟了自己十八年的身體,竟然有些不捨了起來。
“怎麼了麼,櫻兒?”
“沒,沒什麼。”沒什麼?櫻現在的愁容,傻子大概都能看出來吧。
“哎?”櫻的意識,忽地開始混沌了起來。
—————————————————————————————————————
櫻一下子睜開眼睛,自己正躺在房間裡的牀上,望向旁邊,是自己的軀體,正在對自己粲然一笑。
“啊——”櫻被嚇得一下撲坐了起來,梳着髻的秀髮因劇烈抖動鬆散了下來,軟軟地垂在了肩上。
櫻看到從頭上散落下來的飄逸長髮,這才意識到自己自己現在已經擁有了貂嬋的軀體。
“呼……鬱悶咧。”櫻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嚇死我啦!”
“呵呵……”貂嬋柳眉含笑,也慢慢從牀上坐了起來,“怎麼,也有櫻兒習慣不了的東西?”
“當然啦!至少是跟了自己十八年的身體嘛!~”櫻傻傻地笑了起來,輕輕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好了,成功了。”王司徒揮了揮衣袖,驅散了殘餘的香菸,“秀兒,你可以走了。”
“走……?”貂嬋眼中,突然流露出不捨來。
“你不想和溫侯離開了麼?”王司徒望向了門口,原來是呂布進入了房間。
“王司徒。”現在呂布有一肚子問題想要提出來,“爲什麼……”
王司徒搖了搖頭,表示不願多說什麼,“雖說我和真正的溫侯確然有血緣關係,但是既然如今你不是呂布,你便可以離開。帶秀兒走罷……”
“您果然知道,我不是呂布……”呂布有些釋然地笑了笑。
王司徒慈祥地笑着,“我要是不知道,還能做櫻兒的祖父麼?”
“那我……”櫻也想問問。
“好了,你們什麼都不用問了。有些事,你們不需要知道,有些事,你們不知道或許會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