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端着藥碗進了房間來,見蔡琰和曹操二人相互緊擁,室內曖昧異常,不禁反感,橫眉咳了咳。
兩人驚醒,蔡琰微窘着連忙推開曹操,尷尬地理了理衣袖,擡手抹了抹粉頰上的淚痕。
曹操也冷眼看着那男子。
男子微微冷笑,走近前來,在旁邊的桌上放下手中的藥碗。
“甚藥?”曹操的語氣帶着些質問。
男子不語,只管在藥里加入了些白色晶末。
曹操慍怒,上前揪着男子的衣襟,“我問你,這是甚藥?”
“你自嘗便知。”男子眯緊眼說道,彷彿在與曹操比誰的眼睛更狹長。
曹操把牙齒咬得咯嘣響,卻又無可奈何,便一下端起花碗抿了一小口。
蔡琰大驚失色,連忙走了過來。
曹操眯着眼,舔了舔脣,緩緩說道:“頭風症的藥方?”
蔡琰微愕。
男子不以爲意,揮手掙脫了曹操的糾纏,撇脣應道:“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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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她並非頭風病發麼?”
“死馬當作活馬醫也。我又能奈何?”說畢,男子端起藥碗,轉身走向了櫻。
曹操會其意,衝上去接過藥碗,道:“我來。”
男子冷笑止步。
“愚蠢。”
薄脣微啓,卻誰也沒聽見。
曹操待蔡琰將櫻輕柔地扶起來後,伸手想給櫻喂藥。
蔡琰輕笑着,“琰來吧。”
曹操想,女子的動作應該會比較溫柔,如此便不會把櫻嗆到,便於工作伸過手去將藥碗遞給了蔡琰。
蔡琰接過碗來,扶住櫻的頭,將碗沿抵在櫻的脣邊,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喂着。
蔡琰的動作裡注滿了柔情,就像是母親對女兒的那般柔情……
心裡微微一動,蔡琰詫異着自己心底那股抑制不住的,母愛般的溫柔與幸福。
好奇怪……
微垂着眼簾,蔡琰慢慢地喂着,直到碗底泛白,她還在微微愣着。
“琰兒?”曹操疑惑,輕聲喚道。
“嗯啊?”蔡琰驚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將碗遞給曹操後,小心地把櫻置回牀上,撫好櫻貼在了頰邊的鬢髮,整理了下被角。
“櫻兒她,會無事的……對吧?”蔡琰望着櫻,問曹操道,高傲的眼裡一時覆上了溫柔的煙紗。
“一定會無事的。”曹操堅定地說道。
曹操難得看到蔡琰如此的溫柔無言,眯眼,享受般地看着這副和諧靜謐的畫面。
也不知過了多久,蔡琰才醒來,微擦了下眼睛,明眸刷地一下清亮起來,見曹操擁着自己,輕呵了聲,推開了曹操。
“回府吧。”曹操微抿着脣,只好說道。
“嗯……”蔡琰垂着頭,輕聲應着。
曹操忽爾笑了一下,一把拉住蔡琰走出了房間,絲毫不給蔡琰反應的機會。
此時,男子已出了房間,正倚在院中的大樹下,沉思着。
“……”曹操不知男子的名字,亦不知如何喚他,指着男子無語道。
男子轉過頭來,微微皺眉,半天才嘴角抽搐道:“銀月。”
銀月?蔡琰怔了一下,睜大了美目。
“銀月,嗯好。銀月,如你對櫻兒有半點不良居心,或待櫻兒有半點馬虎,小心……”
不待曹操說完,男子冷眼看了看曹操,鼻孔裡輕輕冒出哼的一聲。
曹操緊盯着男子。
“沒意思。”男子微眯眼道,竟拂袖而去,“你們可以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