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對昨晚的事情還有一點記憶,但是我敢保證我絕對沒有做出對不起上帝,對不起我自己的事情。
“可兒,你還記得你昨天晚上說過什麼嗎?”安默宸笑靨如花,玩味地看着我,等着我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偏頭,不去看他,心虛地回答:“喝醉酒說的糊塗話而已。”
“哦。”安默宸平靜地應了一聲。
隨後,安默宸鑽進了浴室,一個服務生進來打掃房間,還遞給我一套乾淨的衣服,“小姐,這是你的衣服。”
“謝謝。”我接過。
服務生打掃完了之後就離開了。
“痛痛痛……”
我忘了我昨天晚上崴到腳了。
“怎麼這麼倒黴。”我皺着眉頭,抱怨了一句。
“鈴鈴鈴……”安默宸的手機在牀頭櫃上強烈地振動着。
我好奇地拿起來,是安默軒打過來的電話,我看了一眼還在浴室裡的安默宸,心裡滿是疑惑。
安默軒打電話給安默宸會有什麼事呢?那我該不該接呢?
“鈴鈴鈴……”
手機再一次強烈地響起。
安默軒的電話,接一下也沒事的。
“喂?”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嫂子大人,是你!”安默軒感到出其地意外。
我不高興地反問道:“難道不能是我嗎?”
“能!”安默軒立刻回答,“不過,嫂子大人,麻煩你把電話給我哥接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我瞥了還在浴室裡的安默宸一眼,“安默宸在浴室,什麼事情你就不能跟我說嗎?”
“哦,我哥在浴室……”安默軒故意重複了一遍,從他的聲音裡就聽得出來,他已經浮想翩翩了。
我不希望安默軒想多了,立刻解釋道:“你別想歪了,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
“我知道。”安默軒很敷衍地回答。
“嫂子大人,你看了今天早上的新聞沒有,那個就是我要跟我哥報告的重要事情。”安默軒說到這裡,語風一轉,“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看到安默軒掛了電話,我只覺得莫名其妙,但心裡卻開心得很。
不過,話說回來,安默軒想跟安默宸報告什麼呢?
想到這裡,我瘸着腿爬到沙發上,找到遙控器,一打開電視,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就出現在我的視線了。
電視上正在報道昨天晚上發生的車禍,一輛小轎車在暴雨中飆車,不慎撞上一輛迎面而來的大貨車,車禍現場慘不忍睹,小轎車司機生死不明。
“看什麼,這麼認真?”安默宸拍了一下我的腦袋,目光也移到電視上。
現場已經有不少的警察在處理,他們正齊心協力地對小轎車司機進行施救,我目不轉睛地盯着畫面。
這個小轎車司機的面容全毀,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但是她的鞋子卻讓我覺得很眼熟。
“難道會是她?”安默宸嘀咕了一句。
他立馬給安默軒打電話,吩咐道:“給我查清楚這輛出事的小轎車車主!”
我像個局外人一樣,看着我的電視,絲毫不理會安默宸的任何舉動。
幾分鐘後,安默軒給安默宸回了電話,交代了安默宸讓他辦的事情。
“什麼!”安默宸失控地一拳打在牆上。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地看着他的所作所爲,一言不發。
安默宸察覺到我的目光,他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抱歉地說道:“對不起。”
我轉過頭,沒有看他。
“嘭!”關門聲響起。
安默宸已經摔門而出,我想他應該是去解決他的事情了,把我這個殘疾人丟在酒店裡,真是明智!
我打電話給了藍澈,讓他過來接我。
可以說,藍澈現在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雖然他的手段很毒辣,但是也不至於讓我命喪黃泉。
快速地換好衣服,藍澈很快就到了。
他一見到我,毫不客氣地諷刺道:“藍可優,你怎麼成了殘疾人?”
“我成了殘疾人,你還不開香檳慶祝!”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藍澈順着我的話接下去,“說真的,我忘了帶香檳來了,否則該好好的慶祝一下。”
我不說了,跟藍澈相處久了,我才知道他的這張嘴巴有多厲害,跟他的手段成正比!
“二小姐,你怎麼這麼笨,會把自己弄成了殘疾。”藍澈把我抱了起來,故意在我的耳邊諷刺着我。
我哼着小曲,享受着藍澈的公主抱,嘚瑟地回答:“我樂意,你管的着嗎?”
藍澈丟給我一個白眼,索性不說了。
不久後,我在藍澈的幫助下回到了藍家,接受了醫生的治療,痛得我要死要活的。
“藍可優,今天的新聞你聽說了嗎?”藍澈冷不丁地問道。
我沒太在意,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回答道:“是一場車禍,小轎車司機當場死亡。”
“你知道那個小轎車司機是誰嗎?”藍澈繼續問道,有種要刨根問底的感覺。
我皺眉,不高興地反問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鈴。”
藍澈吐出這個字,我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開着玩笑地說道:“怎麼可能是她,你忽悠我吧!”
但是,我的心裡卻異常的興奮,只要鈴死了,安默宸就是我的,沒有人能夠跟我搶。
“你自己看。”藍澈已經把一打照片丟給我看,其中有幾張是車禍現場的圖片,從這些圖片中依稀可以看到小轎車司機的衣物和身上的首飾。
還有幾張照片是小轎車司機的遺書,從筆跡上看與鈴的字跡有幾分相似,而且整封遺書的內容都是與我有關的。
上面提到我被誣陷成“脫衣舞女”的事情是鈴乾的,風沐菲兒跳河的事情也是她在背後搞的鬼,她同時也承認她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安默宸的。
甚至是音樂大賽那天突然發生的事故也是她指使的,目的在置我於死地,沒想到卻讓溫文成了我的替罪羊。
整封遺書看下來就像是一封懺悔信,她爲她自己犯下的一個又一個罪行在贖罪,連同她肚子裡的孩子一起。
我的手在發抖,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我在恐懼,在害怕,甚至是懷疑。
“藍可優,你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藍澈突然問了我一句。
我的眼神空洞,一字一句地反問道:“她爲什麼突然間要以自殺的方式來進行贖罪?”
“這是起謀殺。”藍澈給我的回答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