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玲先發現怒氣衝衝的我,她表現得很驚訝,柔聲柔氣,“小可愛,你也來了,還真是巧。”
“還真巧!”我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眼神死死地盯着安默宸,他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我的臉色很難看,說話也變得刻薄,“安默宸,你不是在工作嗎?怎麼會有閒工夫陪玲小姐買戒指?”
“可兒,我是在這裡等你。”安默宸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他拉着我的手。
“我不喜歡這裡。”我冷冷地瞥了玲一眼,語氣生硬。
安默宸早已明白我的不爽,從沙發上起來,摟住我的肩膀,溫柔的說道:“不喜歡的話,我們去別的地方。”
“好。”
我說着,在玲的面前,踮起腳尖輕啄安默宸的脣瓣,宣誓安默宸是我的人,她妄想打他的主意!
玲咬着下嘴脣,什麼都沒有說。
我注意到她手裡的戒指,諷刺道:“玲小姐,我覺得孕婦最好不要戴戒指,免得弄傷了肚子裡的寶寶。”
“還有,戒指是愛情的象徵。”我看着她凸起的肚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知道。”玲聽得出來我話裡的意思,但還是帶着一臉的微笑。
我無非就是在諷刺她,她肚子裡的孩子只不過是她一夜情的意外,並沒有感情可言。
見到安默宸跟玲在一塊的時候,我早就沒了逛街的興致。
時間還早,安默宸被我拉回了家。
我手裡拿着教鞭,在安默宸身邊走來走去,像審視犯人一樣,審問道:“老實交代,你今天爲什麼會跟玲在一塊?還騙我說在工作!”
“可兒,你覺得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安默宸根本就不想解釋什麼。
我心裡覺得特別地委屈,他爲什麼不跟我解釋?
“我覺得你騙了我,瞞着我在跟玲幽會。”我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想看看安默宸是什麼反應。^
“我答應過你不會跟玲來往。”安默宸回答得很堅定。
“那今天發生的事情怎麼解釋?”我逼問道,恨不得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你當我什麼都沒有看到?聽到?”
安默宸按住我的肩膀,輕聲說道:“可兒,你可以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玲只是個孕婦,你沒必要跟她計較什麼。”
“可你是我的男友!”我看着他。
我不允許任何女人奪走我的男人,否則,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可兒,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爲止。”安默宸不想再說什麼,他推開我,叮囑道:“我還有工作,晚上很晚回來。”
我定定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臟一陣陣地抽痛,莫名都委屈感涌上心頭。
他爲什麼一下子對我這麼冷漠?
難道就是因爲我破壞了他跟玲的幽會?
可是,他明明答應過我,徹底和玲斷絕聯繫!他沒有遵守約定反而對我冷漠!
這是我的錯嗎?
“小姐,請讓一讓。”管家抱着一大袋的東西要搬上樓去。
我自覺地讓開,疑惑地詢問道:“管家,你這是要幹什麼?”
“少爺說會有一位孕婦住進來,讓我把所有的用具都換成軟質的。”管家把東西擋在一間採光良好的客房。
孕婦?難不成是玲?
“管家,默宸有說是誰嗎?”我幫管家一起佈置,耐不住好奇心。
“少爺沒說。”
管家很快把東西佈置好,連茶几的四個角都套上了軟套,安默宸還真是考慮周到,用心良苦!
一下午,我整個人都沒有什麼精神,晚上什麼東西都吃不下去。
我只覺得安默宸對我有點不耐煩了。
安默宸像往常一樣是深夜回來的,我爬起牀,拉開窗簾,他的車子打着前燈,他的身子靠在車前,“啪嗒啪嗒”的抽着煙。
他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故意不想告訴我?
可是,爲什麼不告訴我呢?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他不想說,我也沒有辦法。
拉上窗簾,我打開電腦,突然覺得口渴,拿着手機下樓找水喝。
當我走到客廳時,客廳裡的燈沒有關,一個人影坐在沙發上,走近一看是安默宸。
他低着頭,閉着眼,似乎在思考什麼。
我想起他下午對我冷漠的態度,乾脆不搭理他,自個跑到廚房熱了兩杯牛奶,在他面前放下一杯。
看着他,想走卻又不想走。
安默宸擡起頭,順手端起桌子上的牛奶,“可兒,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
“沒事。”我丟給他一句,匆匆離開。
第二天,我跟往常一樣沒有看到安默宸的身影,門口卻出現了另一個身影。
“小可愛,早上好。”玲微笑着跟我打招呼,她的身後還有一個行李箱,看來,入住安家的孕婦就是她了。
那我們豈不是擡頭不見低頭見!
“早上好。”我把早餐都收拾進自己的揹包,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估計安默宸昨天晚上就是爲這事煩的,雖然我不知道玲是爲什麼住進來的,但是我會跟她“和平”相處。
沈落一見我來了,立馬詢問道:“歐巴,昨天的事情有沒有解決?”
“事情沒有解決,反而招來了一個更大的麻煩。”我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說道。
“什麼麻煩?”沈落湊到我的面前,豎起耳朵仔細聽。
我開口,淡淡地說道:“玲跟我從今天起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不過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
沈落滿臉的擔憂,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了玲的下一步動作,好心地提醒道:“歐巴,你可要提防着她,她可不簡單。”
“我會的。”我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對了,沈落,我要你準備的資料,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那件事情,我早就辦好了。”沈落拍了拍我的肩膀,勝券在握。
“你放心,在你比賽的那天,一切都會妥妥當當的,到時候,你被誣陷的那件事也可以得以平反,你就可以用你的身份繼續上學了。”
“多謝了。”我滿臉的感激。
距離我被誣陷成“脫衣舞女”的事情已經過去一年了,這次的音樂大賽肯定又會有人提出這件事,不過,這也是我澄清的一個關鍵的契機。
想到這裡,我又不由地想起安默宸來,我們相識也一年了,在一起也不容易。
而我也不理解,他現在肯定很煩惱,我也不敢跟他賭什麼氣。
算了,等他回來向他道個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