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顧許婉到底多憤怒,更不管沙發處坐着的蘇沫哭得多傷心,許安知踩着高跟鞋回了房間。
她從一樓走向二樓,大廳裡三道帶着怒意或是恨意的眸光戳着她的後背,她不懼怕,只是突然間覺得很難受。
許婉還沒有嫁給蘇辰前,待她還是很好的。
“安知,繪心走了,以後只有你和媽媽相依爲命,好不好。”
許繪心出事後,許婉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將年幼的她抱在懷裡。
“媽媽,你不哭了,我會幫姐姐一起照顧你的。”她用手輕輕地拭去許婉眼角的淚珠,在心裡堅定了一個念頭:給自己和媽媽一個幸福無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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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天底下的媽媽會爲了自己的幸福,無情起來連女兒都不想要!
不,起碼,她許安知不會!哪怕孤單一輩子,也會守着自己的孩子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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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是個工作狂,手中只要有沒做完的事情,會一直做下去。比起五年前,現在的他更甚,往往忙到凌晨,然後睡上二三個小時,早上起來又開始忙綠,身體的健康就出了問題。
傅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因爲忙碌又忘了工作,到了晚上八點,傅斯年的胃痛得很,韓數看着他面色發白,連着找出備着的胃藥。
傅先生的胃病不是第一次發作。
“傅先生,要不要打電話給許小姐。”韓數不忍地看着傅斯年痛得冒出冷汗,提議道。
傅斯年胃痛時,韓數建議過他去醫院看看,傅斯年是個固執的人,並不聽韓數的勸。
能勸得動傅斯年的人沒有幾個!許安知算其中一個吧。
聽到“許小姐”三個字,傅斯年擡起頭看着韓數。
半響,他淡聲說道,“不必了!”
韓數也不再多說,看着傅斯年稍稍緩和了面色後,回自己的辦公室準備明天出差的事宜。
也不知道是胃病犯了,還是想到某個人,傅斯年停止工作,他拿了煙又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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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許安知以爲會接到傅氏的上班通知,等了一天的時間,沒有半點的音信。
不會蘇沫在傅斯年面前痛哭過後,傅斯年改了主意選蘇沫進傅氏吧。
她也不是那麼地想去傅氏工作,只是能離傅斯年近點,能讓許婉動怒,能有機會拿回自己的東西。
若是去不成傅氏,還有其他的法子接近傅斯年,但是她不能在景城呆太久的時間。最終,她還是要離開這個地方。
許安知去傅氏面試成功後,在許宅,包括傭人都把許安知當空氣。蘇沫害怕她,儘量地躲着她,許婉看到她,沒有給過一個好臉色,倒是蘇辰見到她時,會虛假地笑臉相迎。
他們越是不如意看到她,許安知在大廳待的時間越久。他們不叫她一起用餐,她偏準時出現在餐廳中,不管他們有沒有準備她的那份,她拿了碗筷就吃,而且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