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知的房門關上時,男人修長的雙腿正好移至過來,他一雙眸子在聽到許安知隔着房門丟下的“狗男女”三個字驟然冷沉下去。
許安知關上房門做的第一件事是將着牀上的被子連着牀單包裹起來,再將着它們一併朝着窗外扔了下去。
外面的天才微微亮,風吹進來,輕撫着許安知的面容。
自己的東西他們要,就拿去吧,但是姐姐的,沒有人可以搶走。
許安知想着記憶裡的許繪心,熟悉地走到桌前,打開抽屜,裡面放着一個盒子。她慶幸東西還在,慶幸着許婉還有良心,沒將姐姐的房間也給了蘇沫。
盒子裡放着一張照片,漂亮的姐妹花笑得燦爛,笑得很幸福。
“姐姐,他們可以奪走我的東西,而你的,誰都不許碰!”許安知含着淚水,淡笑着對相框裡的許繪心保證道。
她回來後,在婚禮上被人揭穿是假新娘的身份時沒有哭,傅斯年說不會娶她給她難堪,她也沒有哭。回了許宅,許婉冷眼冷語對她,她更沒有落淚。這會看着許繪心的照片,她難受地由着自己掉下眼淚。
——
許安知將門突地關上,嚇壞了蘇沫。蘇沫的眼淚跟着啪啪啪地掉下,她轉身見到旁側的傅斯年,更發覺得委屈,欲要撲進傅斯年的懷裡。
“傅大哥!”她喚了聲,卻撲了空,傅斯年已經轉身朝對面的房間走去。
許繪心房間對面有兩個房間,本來一個是許安知的,另外一個作爲客房。五年前,蘇沫跟着蘇辰住進許宅,也搬進了許安知隔壁的客房。
許安知走後,許婉記恨着許安知,爲表現出對繼女的寵愛,就讓人將客房和許安知的房間打通,將着許安知的房間給了蘇沫做衣帽間。
蘇沫跟着傅斯年進了房間,她淚眼婆娑地看着傅斯年,“傅大哥,對不起!”
傅斯年轉過身,雙目眼冷沉沉地看着蘇沫,“你做錯了什麼?”
蘇沫一愣,沒想傅斯年會這般問,她正想着怎麼回答,又聽到傅斯年淡淡地說道。
“她的脾氣倒見長了不少。”
蘇沫一怔,她怎麼覺得傅大哥這句話裡帶着一絲絲的寵溺,不,肯定是她聽錯了。
“傅大哥,我好睏。”她柔聲說道,身子倚靠向傅斯年。
“恩,你到牀上睡吧,我不困。”傅斯年說完,示意蘇沫上、牀睡覺。
他早沒了睡意,在某人踏進許宅的第一時間,他就醒來了。
她比他預料的,要早回來!
安知,既然回來了,就別走了!
蘇沫不敢和傅斯年說“不”,剛纔那句話她並不是真的想睡覺,而是想和傅斯年一起。
傅斯年說,她這麼美好,在結婚前他不能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