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毫無頭緒的時候我又遇到了另一個麻煩。那天我上完課準備直接去銘宇家商量對策,我剛剛走到校門口,一輛黑色的本田越野車就停在了我的面前,流練穿着一身帥氣的休閒服從車上下來對我說:“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
“我”還沒等我回答,我已經被他拎上了車,流練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着,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啊。只是他這次回來給我的感覺卻是變了許多。成熟了、穩重了,也更有霸氣。之前那種小孩子一樣的倔強和彆扭勁在他的身上也漸漸看不見了。人總是要經歷過一些事以後纔會蛻變吧,一點點的從蠶蛹蛻變成漂亮的蝴蝶。
我們最後坐在了市區裡一家豪華的西餐廳裡,說實在的我一直認爲西餐是一種即浪費又吃不飽的奢侈品,雖然做的比較講究,那也不過是因爲原材料比較昂貴。中餐就不一樣了,他可以將廉價而普通的原材料做出人間美味。不論是賣相還是他的味道都被我所喜愛着。
就在我一邊吃着牛排一邊唏噓着這個餐廳超昂貴的菜價時,從對面傳來了一句話:“紀憂,做我的女朋友吧。”
“咳咳”牛排啊,想我紀憂一世英明該不會被牛排給咽死吧,也許我現在的身份還比不上你的價位,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出人頭地的。流練迅速的給我遞過一杯水來,終於嚥下那塊該千刀萬剮的牛排,擡頭卻看見流練滿是期待的眼神。
天啦,我紀憂這兩年的桃花運會不會太好啊,剛走了一個易海風又來一個流練,中間還有個喬銘宇。他們是要怎樣?難不成我長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說給鬼聽,他們都會再次的笑死過去的。難不成我鬼上身,所以他們的魂魄都被我勾引過來了。
在經過大腦九曲十八彎的思考之後,我得出一個結論,他們的眼睛瞎了,腦袋中毒了。我笑着對流練說:“我們是好朋友,好哥們啊。”言下之意就是不能成爲情侶的關係。
“好哥們?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好朋友我倒是承認,很好的男女朋友關係就是女朋友的意思。
”流紀優雅的吃下一塊牛排。
“流練,你怎麼會這麼想,別說以前我們不是,現在也沒可能啊。”我生氣的放下刀叉。流練是不是今天也門的時候腦袋被驢踢了,完全聽不懂人話啊。
“是因爲你現在有男朋友了。如果是他的頭問題我可以解決。”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想起香儀前兩天跟我說的話,流練恐怕還真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突然就慌了:“解決?你要解決什麼?流練,你不要做出什麼過份的事情。”
“我過份,是誰失信在先,當初你答應會一直陪着我,可是現在呢,我才走了一年多,你就跟別人了。是那個喬銘宇對吧。”
“喬銘宇?你說的不是易海風嗎?”我說完就後悔了。
“還有一個,看來這一年多你還真忙啊。”流練冷笑道。
“流練,請你說話放尊重點,易海風是我對不起他,我已經很自責了,銘宇等了十多年了,以前是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就不會再讓他等下去了,他們兩個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比我認識你要早,再說之前我只是答應照顧你到康復,我並沒有許給我任何的承諾,虧得我當時還爲了你走的事情還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你失落了?你……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
“不是,我只是出於對朋友的不捨而已。”
“你騙不了我,紀憂,你肯定喜歡過我。”
“沒有”
“有”
這個人是白癡嗎?怎麼跟他說話他都不理解呢,怎麼現在的男生長的越帥越是會耍無賴嘛?我只能無奈的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
“無論如何,紀憂你是我流練這輩子第一個真心喜歡上的女人,我決不會放棄你的。
”
我真的是徹底的敗給他了,這麼優秀的人,怎麼到了我這大腦都跟電線杆一樣不拐彎呢。
我都忘記我們是如何結束那頓不愉快的午餐了,只是當我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有個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當我和喬銘宇正在小池塘邊討論着如何找到季卡時,當事人就突然出現了。
“嘖嘖嘖,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們兩個發展迅速啊,宇終於發動攻擊了,我早說了,小憂是個很好追的人。你啊,就是不相信,遲遲都不肯下手,最後還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幸好現在搶回來了,也不算太晚。”
我挑挑眉回以顏色:“季卡,你一回來就沒一句好聽的話,你真該死在外面。”
“小憂啊,人家是想你纔回來的,你怎麼能這麼不近人情啊,我好傷心啊。”季卡捂着胸口,一副委屈傷心的樣子,早已千錘百煉的我們早就不吃他這一套了。喬銘宇開口說道:“以傑說你被家人辦禁了,你這是越獄出逃嗎?”
“哪能啊,我這麼英俊瀟灑當然是從大門大大方方的走出來的。”
銘宇冷靜的說:“什麼條件?”
季卡無所謂的說:“宇,你這麼問讓我覺得你好像是我爸媽的同盟軍,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答應了他們的相親,和以傑分手,然後找個名門千金結婚,繼承家業,就這麼簡單。”
我開玩笑的說:“我還以爲你要說找個名門千金把自己嫁了呢。”
季卡支着腦袋認真的說:“這個主意不錯,值得考慮。”
銘宇完全無視我們的對話,直接問季卡:“你答應了?”
“當然,這很簡單啊,就是普通人會過的一生啊。
”季卡說的輕鬆隨意,可是任誰都能聽得出他語氣的苦澀。我剛想開口問他以傑怎麼辦,就聽到身後一陣抽氣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們轉過頭卻看見以傑彎下身慌亂的撿着掉在地上的書。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估計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了。
“對不起,我只是路過。”以傑說話的聲音都哽咽了,還有大顆的眼淚滴落在手背上和書面上,溼了一面的書角。季卡只是一開始聽到聲音時全身顫動了一下,而後便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連轉身都沒有。
以傑撿完了書,卻並沒有立刻站起來,低着頭,劉海幾乎遮住了他所有的臉,哽咽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那就是學長想要的生活,那……祝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