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喬銘宇可以上朔到十九年前我呱呱墜地,躺在醫院的嬰兒室裡,我透過玻璃看見了比我長不了多少的還在呀呀習語,抱在大人懷裡,滿臉興奮的指着我叫的喬銘宇,我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真煩,連睡個覺都不讓人安穩。然後,我哭了。
之後的每一天我幾乎都能看到他,他總是在我面前指手畫肢的說一些連我在內的大家都聽不懂的話,漸漸的我發現了媽媽好像特別喜歡這個漂亮的小男孩,每次來我家媽媽、爸爸都搶着抱他,給他好吃的。從那時起我便對他樹起了敵意,但是我很快便報仇了。在我一歲的時候,喬銘宇的媽媽開始對我愛不釋手,疼我比疼她兒子還多,窩在他媽媽的懷裡,看着他在地上爬來爬去,心裡別提朋多舒服了。
我家和喬銘宇家是很好的鄰居,他們家在那一帶算得上是比較富裕的。我一直管他的媽媽叫阿姨。阿姨非常的喜歡女孩子,可是卻生了個男孩。阿姨害怕生產的痛苦,再加上生喬銘宇的時候落下了病根,叔叔也不願她冒險再生產。叔叔和阿姨卻視我爲他們的親生女兒,掌上明珠,對我是疼愛有加。
我的父母卻因爲沉舊而保守的思想,一直都想要一個兒子。所以有了後來的妹妹和弟弟。家裡的日子勉勉強強的過着。自己從有了弟弟之後,我在他們的眼中成爲了一種似有似無的存在,大多數的時間裡我都會待在喬銘宇的家裡。叔叔阿姨都很疼我,喬銘宇也是把我當親妹妹看待,雖然他只比我大一歲,但有時候我覺得我更像姐姐。
尤其是在小學的那段我比他高的日子裡,那活的叫個快活。他每次和男生打架輸了都是我出手擺平他們的,那時我沉得我像個天使,雖然每次喬銘宇都說我是個女流氓,我就會拎起他的衣領說:“如果沒有我這個女流氓,你這個小少爺就要哭着鼻子回家吧。”他總是倔強的扭過頭去。這種比他高的強勢姿態一直維繫到高中,他好像一夜之間就竄高了,足足比我高出一個頭。我嚴重懷疑他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跑去韓國整容了,要不怎麼一下子變得那麼帥,原本跟在我屁股後面哭鼻子的無用小弟轉身成爲招蜂引蝶的大帥哥,連着我也被蜜蜂蟄了滿頭包,我發誓我再也不承認我認識他了。
那些欺負他的年代漸漸的離我遠去,換來了我漸漸灰暗下來的人生。
喬銘宇在學校裡故意對我做出親密的舉動,讓我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敵。仇恨也因爲滋生。對於喬銘宇的仇恨並沒有因爲他越來越帥的臉而消減,反而日積月累,堆成了山的高度。
他像惡魔一樣纏着我,從幼兒園到小學,又從初中到高中。我從來不認爲他會考上大學,因爲這些年來他的大多數作業還是我幫他做的,平日裡考試成績也是平平的。高考成績下來時,我幾乎吐血身亡,他居然考的比我還高。
當我優哉遊哉的拿着行李箱去到我考上的大學時,卻在大門前遇到了揹着包的喬銘宇。我恨不得走過去一腳將他踹到學校門前爲了展示學較魅力的豪華水池裡,因爲那個水池讓我進校的路程加長了200多米,要繞過那個水池才能進校。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要考慮的問題,現在要做的是在喬銘宇發現我之前溜走。深吸一口氣,提起我的行李箱打算我的千米長跑。剛轉過身準備跑路,一隻從地獄伸出的魔爪搭在了我的肩上。喬銘宇微笑的對我說:“你走錯方向了,後面纔是學校的入口。”在我看來被萬千少女追捧的這張臉,根本就是惡魔的化身。
以喬銘宇的分數完全可以上更好的學校,爲什麼要來這裡?天啦,難道是我堵了你家馬桶,你要這樣懷恨在心。他每次都會揚起他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輕柔的說:“這是我們的緣分。”每每聽到這話我的心都在極度搞議,可是不爭氣的身體幾乎每根骨頭都酥軟了。
明明是學校的頭號校草,爲什麼總要招惹我這個只想過平凡日子,而且平平無奇的人?幾經折磨後,我斷定他是個心理變態,內心是極其陰暗扭曲的。世人都被他光鮮的外表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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