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拓跋野和喬以霜都在一起了,她上官笙爲什麼不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就算這個喬公子是上官家的仇人,可是上官笙一向就是這麼大膽和特立獨行,她偏就敢惹這個男人!
何況,她現在還有幾分醉意,她纔不會爲了男人守身如玉,她現在就送拓跋野一頂綠帽子!
她的眼神有幾分迷醉,她在看着這個男人的身材時,竟然覺得他是塊好漂亮的玉石!
小手忍不住東摸摸西摸摸!
而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眼裡,已經是隻有貼身的小衣服了,她的巫師袍早已經滑落於地面。
她的膚色晶瑩剔透,可能是由於紅酒的原因,還有一點粉紅粉紅的,一如紛嫩少女般,惹得男人移不開目光。
“還要酒……”她嘟着櫻脣小嘴。
喬公子轉過身,去倒了一杯紅酒。
當他端着酒杯走過來時,卻是看到了上官笙已經是躺在了沙發。
房間裡的沙發是純黑色,而她卻是白嫩如初生嬰兒般,這樣的黑白效果太過於震撼。
喬公子蹲低身體,將酒杯遞給了她。
“寶貝兒,給你……”他輕聲細語,聲音比美酒還醇厚。
上官笙伸後去接,結果還沒有喝到嘴裡就先灑在了她的身上。
清涼的感覺,讓她瞬間清醒了一些,她不由睜大了美眸,看着眼前戴着小白兔面具的男人!
醉了之後,總會有一些特別大膽的舉動。
可是,當清醒過來後……
喬公子似乎看出了上官笙的清醒,他低下頭,去吻她肩上的紅酒,剛纔的紅酒灑在了她的頸間,肩上……
他的脣很柔軟,就連那具小白兔面具,也是柔軟至極。
上官笙知道,只要她想,今天晚上,她和他……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之間好想流淚,雙眸有眼淚溢出來。
喬公子看着她流淚,於是停了下來。
“我突然之間不想了……”她低聲嗚咽着。
喬公子低頭,看着面具下的她,雙眸裝滿了淚水,“是不是不想對不起老公?”
或者是“老公”二字戳中了上官笙的淚點,她一下了就哭說說道:“我爲什麼要對得起他?他都不知給我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我都快成綠烏龜了,我報復他一下有什麼不對?可是我,可是我……”
她要和陌生人來一場第二天早上說再見的情事,她還是有些做不到!
可是,她又不想承認,於是補充道:“我沒準備好……”
“我等你,準備好了可是要找我!”喬公子體貼無比的說道。
他伸手將上官笙抱入懷中,她在他的懷裡肆無忌憚的哭了一回,小小的肩膀都在不斷的抽泣着。
只是,一會兒傳來了喬公子的吸氣聲,她不由不明白的望向了他。
“你的面具太硬,烙得我很疼……”他說道。
喬公子說着,將她的面具取下來,露出了一張傾城傾國的小臉來,加上這張小臉是梨花帶雨,一瞬間就擊中了他的心。
英雄流血,讓美人柔情之至。
美人流淚,讓英難俠骨柔情。
“不如,離了婚,跟我……”他低聲語,伸手拭去她的淚水。
上官笙卻是淡淡的一挑眉,“我有他的寶寶……”
說起這個寶寶,她方發覺,她已經是穿得這麼少了,於是馬上從他的懷抱裡起來,撿起地上的巫師袍套在了身上。
她重新將狐狸面具戴在了臉上,然後打開了房間的門,走進了夜色裡。
……………………
蘇家的前身是有幫會有關的,所以,就算現在洗白了,仍然是擺脫不了舊日的習氣。
蘇雅在拓跋野的辦公室裡遭到了上官笙羞辱之後,她就一心想着怎麼樣復仇!
憑什麼那個醜女人都可以和拓跋野這麼近,她好歹比上官笙漂亮很多!
“大小姐,我們都準備好了!”屬下阿呆上前道,“就等着那個醜八怪出來後,我們就會將她裝進麻袋裡,然後丟進海里去餵魚了。”
蘇雅點了點頭:“好。”
……………………
半山豪宅。
黑暗之中,總是有一雙眼睛在暗處冷冷的盯着她,彷彿她就是他的獵物,是他的食物,亦是他的玩物。
上官笙半夜醒來,她是被這一雙眼睛給驚醒的,由於懷孕,她晚上餓了就容易醒來。
而此刻,她在黑暗之中巡視了一遍四周。
當她看完,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現後,她伸手撫在了小腹上,她從來就不怕獨守空閨,她只是覺得他給了她的疼愛,卻又將她從雲端上一腳踢下來,這樣的他,怎麼讓人覺得是如此的居心叵測?
她現在不想動,想起他前幾天晚上還在半夜醒來給她熱牛奶喝,現在不由苦笑了一聲。
就在這時,打火機在黑夜裡響裡。
“啪”一聲,火光乍現。
上官笙不由嚇了一跳,要是房間裡有人,她一般情況下,都是會知道的。
很顯然,當打火機的光亮在房間裡照起來時,她看清楚了坐在了輪椅上的男人,那一張妖孽到了傾城傾國的俊臉。
她竟然是不知道拓跋野什麼時候進來的?
或者,是因爲她懷孕的關係,睡得很沉嗎?
可是,就算他半夜來了,還想怎麼樣?
“這麼害怕?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拓跋野冷酷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來。
虧心事?上官笙凝了凝眸,“那不過是人剛睡醒過來的本能反應罷了。”
於是,她直接無視他這個人,然後準備下樓去熱一杯牛奶喝。
拓跋野也沒有說話。
上官笙不知道他今天半夜怎麼會回來,反正不管是爲什麼,她喝了一杯牛奶後,再回來睡覺就是了。
她下了樓,打開了冰箱,拿了純牛奶出來,倒了一滿杯,放進了燃氣竈上,慢慢的用溫水熱它。
蓉姨一聽到廚房有聲音,立即披衣服起來。
自從羅佩蓮精神方面出問題之後,她也來拓跋家做傭人,一是陪伴着羅佩蓮,二是照顧着懷孕着上官笙。
“二小姐,你餓了,怎麼不叫一聲我?”蓉姨走進來,將她拉到了一邊,“我來熱,你快坐下來休息!”
“蓉姨,你白天照顧我媽就夠累的了,何況你也知道我的,我從不是金枝玉葉,這些小事情,我完全可以自己做的。”上官笙輕聲道。
蓉姨是在年輕的時候就侍候着母親的傭人,她待自己也是當女兒一樣的疼愛。
“可是你現在懷孕了,你是拓跋家的少奶奶嘛!”蓉姨說道,“我來!”
上官笙的心裡一陣暖意,在冬天的夜裡,有人心甘情願的給你熱一杯牛奶,其實不是牛奶的溫度能暖人心,是那一個人的心甘情願。
就像她曾感動於拓跋野的“真情”。
上官笙在窗邊坐下來,看着黑乎乎的窗外的景色,她也沒有看現在是幾點鐘。
反正,時間對於她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時機。
“二小姐,來!”蓉姨端到了她的面前。
“謝謝蓉姨。”上官笙雙手捧着牛奶杯,一口一口的將牛奶喝完。
說實話,她不想上樓去看到拓跋野。
因爲,對一個人生厭之後,不見,就是最好。
蓉姨拿過溫熱的餐巾給她:“喝了就回去睡覺,一覺睡到天亮。”
“好!”上官笙放下了牛奶杯,然後邁着有幾分沉重的步伐,向樓上走去。
她回到了房間,打開了燈。
而拓跋野竟然還在!
這倒是令上官笙有了警覺,這個男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會還在她的房間裡,那是肯定有事情。
但是,她不是個毛毛躁躁的小女孩,反之,她沉着冷靜的坐在了書桌旁。
當她拿起毛筆正準備在紙上寫字時,拓跋野說話了:“你不想知道即墨粟出了什麼事?”
上官笙放下了筆,即墨粟是自己的死黨,亦是今天得罪了喬以霜,拓跋野不會放過她,她不由望了過來!
她今天沒有和即墨粟聯繫,是真的不知道即墨粟怎麼樣了!
這時,拓跋野打開了他手中的手機,放了一段視頻給她看。
酒吧裡,即墨粟喝了一點酒,然後被一圈的男人圍在了中間,她有幾分醉意,似乎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而那些男人的手全都向她伸了過去……
“不——”上官笙就算再冷靜,此刻看着好友被這麼多的男人圍住,她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她跑向了拓跋野,站在了他的跟前:“你怎麼可以這樣報復她?”
拓跋野看着她氣乎乎的樣子,冷脣一勾:“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是有仇必報的。”
上官笙凝視着他,她知道!她怎麼不知道?
她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正準備給喬以默打電話,讓他去救即墨粟。
拓跋野卻是冷聲道:“你叫人去救她,她會被這一羣男人玩得更快!”
上官笙握緊了手機,她亦是明白,拓跋野的目的很簡單,她敢叫喬以默,即墨粟是真的會完蛋!
“拓跋野,你想要怎麼樣?”上官笙放下了手機,雙眸充滿憤怒的凝視着他。
他讓她知道即墨粟的下場,無非是想要控制她罷了。
否則,他大可以悄悄的整了即墨粟而不讓她知道。
拓跋野這時凝視着她的小腹處,她身形瘦削,即使懷了孕也不見身形有什麼變化。
上官笙是個聰明人,她終是執起了他的手,隔着睡衣,輕輕的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他可以完全不用在乎她,但是,他很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
拓跋野隔着睡裙,撫上她的小腹,依然是那麼的平坦,可能是由於憤怒,她還有一些輕微的顫抖。
“放了阿粟!”她低聲語,“我可以保證,我和她從此之後,都不會再去騷-擾你們了。”
對於不愛她的男人,她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打一場沒有硝煙的婚姻之仗。
所以,她願意退出這一片戰場,帶着自己的好友,全部撤離。
拓跋野聞言,卻是殘酷的一笑,“今天以霜很傷心……”
“我代阿粟受罰。”上官笙的心裡一陣悲涼,她和他是真正的夫妻,他卻是將懷孕的她當什麼?
拓跋野將手機放了下來,吩咐鬼手道:“先放了她!”
上官笙的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如果是因爲她,讓即墨粟失去了清白的話,她自然是很內疚的。
拓跋野看着她,叫了一聲:“上官笙……”
上官笙沒有應他,卻是將脊背挺得筆直,就像是殘酷沙漠是在的一株小白楊,迎着漫天漫地的黃沙,依然是會堅韌的生長。
她凝視着眼前的惡魔,卻是淡淡的開口:“好吧!開始了,完了我還要去睡覺。”
拓跋野這時將輪椅滑到了她的書桌旁,拿起了那一支毛筆,然後道:“我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教訓,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
上官笙伸手撫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既然你那麼愛她?爲什麼不和我離婚,然後娶她?”
“你想要過安穩的日子,就要安分守己。”拓跋野冷聲道,“怎麼?你想離婚?生下孩子,我成全你!現在,自己脫!”
上官笙的臉色瞬間煞白,她情願這一刻就和他一刀兩斷,爲什麼非得要等孩子生下來才離婚?
可是,她不得不爲即墨粟的安全着想。
況且,一心要爲喬以霜報仇的拓跋野,今天晚上是不可能放過她的了!
於是,她也是速戰速決的人。
貝齒一咬,她將身上僅有的睡衣拋在了地上。
然後,她背對着他。
拓跋野凝視着她的後背,宛若瓊脂一樣的膚色,即使是在夜裡,也是那麼的好看!
但是,卻是絲毫激不起他的憐愛之心。
他的手上拿着黑色毛筆,在她雪白的背上“唰唰”寫下一行字!
儘管毛筆是極柔軟的,但是上官笙卻是覺得,這一支筆,其實真的很像一把銳利的刀鋒,在她的後背一筆一筆的劃傷。
儘管她從小就練就了不會輕易受傷的心靈,可是,愛情這麼猝不及防。
她還沒有好好的感受,就已經是從雲端*下來。
而拓跋野也是一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人!
當即墨粟在喬以霜的背後貼了一張紙“我是小三,請來上我!”
那麼現在,他就要在她的後背也寫一行字!
拓跋野放下了筆,然後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才問她:“知道我寫了什麼?”
“無論是什麼,我無所謂。”上官笙知道他在折磨着她,可是,她纔不會讓他如願!
只是,拓跋野卻是伸手,將她拉到了梳妝鏡前,讓她的整個後背,都在鏡子裡顯現。
上官笙自然是不肯回頭去看。
可是,他一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掐着她的小小下巴,冷聲命令道:“轉過頭,讀出來!”
上官笙的下巴,被他掐得很疼很疼。
可是,身體上的疼痛,算不了什麼!
而心尖上竟然是在微微的顫抖着,這個男人一步一步的讓她去愛他,卻又一步一步的將她推下愛的懸崖。
就算她有飛檐走壁的功夫,在愛情的懸崖邊上,亦是一樣無能爲力逆境重生,她和普通人一樣,都只能是*懸崖,生死由命。
上官笙轉過頭,看着一大面落地鏡裡,自己纖瘦而雪白的後背,只寫了兩個字,是很大的兩個字。
這兩個字,幾乎是佔滿了她的整個背部。
而且這兩個字非常的漂亮,人家說字如其人,所以,這兩個字一如他的囂張跋扈冷酷無情。
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拓跋野真的可以對她做到絕情至此。
她的臉色瞬間一變,張了張脣,竟然是連呼吸都在疼痛不堪。
她凝視着鏡子的他。
拓跋野還是一身正裝,坐在了輪椅裡,俊上有一抹諷刺的嘲笑,似乎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讀!”他加重了這一個字。
上官笙收回了她身上的目光,然後機械的開口:“玩物!”
他竟然寫,她是他的玩物!
他竟然當她只是他的玩物!
士可殺不可辱!
上官笙儘管以黑斑扮醜,可是,也是第一次收到了這樣的“回禮!”
她的黑眸瞬間就疼痛了起來,他們也曾共枕過,也曾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他也曾溫暖了她的心,給她母親一個安身之所。
可是,他也親手扼殺了她的對他的幻想和溫情。
而鏡子裡,拓跋野的表情非常的囂張,那飛揚跋扈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她就是他手中的玩物罷了!
“喜歡嗎?”拓跋野開口問她,不疾不徐。
上官笙壓制住心頭的波濤洶涌,“你想聽什麼?”
拓跋野的黑眸一緊,看來這個女人的堅韌度,還是令他另眼相看的。
如果他想聽她說喜歡,她就說給他聽!
只是,她從來就不是個隨波逐流的人!
上官笙這時冷哼了一聲:“說實話,你的字很醜!”
他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心情好!
拓跋野的薄脣抿了起來,上官笙從來就是一隻難以馴服的小獸。
她倨傲的揚起了小下巴,以爲“玩物”二字就能打倒她!
那麼,他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最好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安分守己。”拓跋野滑着輪椅離開。
上官笙拾起了地上的睡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彷彿是要她自己剝落尊嚴,然後他再狠狠的一腳踩在了腳下。
她在他關上了房間門之後,來到了浴室裡,自己看着那龍飛鳳舞的兩個字,這是讓她受盡屈辱的兩個字。
她閉上了眼睛,拓跋野,如果這是你的報復,你可知道,風水會輪流轉的呢!
上官笙打開了水龍頭,暖暖的水溫衝在她的身上。
她讓水流將代表着屈辱的兩個字沖掉。
但是,她卻是覺得很冷很冷。
彷彿是冬天的冰水一樣淋在了自己頭上,因爲她的心,冷了。
……………………
翌日一早。
上官笙彷彿昨晚的羞辱未曾發生過,她準時起來,然後吃着蓉姨做的早餐,可能是吃慣了,她吃昨比平時多。
她打了電話給喬以默,在即墨粟的家門口碰頭。
上官笙也不轉彎抹角,直接了當的說道:“喬設計師,阿粟昨晚在酒吧被人設計,我希望你能保護好她,你願意嗎?”
喬以默也是聰明之人,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不難猜出來,是拓跋野或者是喬以霜,可是不管是誰,他也不希望上官笙身邊的朋友陷入離險境裡。
“我會的。”喬以默答應了她。
上官笙用鑰匙進了房間,見即墨粟睡在了沙發上,被子已經是滾落於地上了。
而她身上的衣服還有拉扯過的痕跡,這讓上官笙的心裡一疼。
拓跋野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上官笙從即墨粟家裡出來之後,就和喬以默一起來到了公司上班。
兩人一到了公司,就看到了喬以霜給拓跋野煮了一杯咖啡端進去。
上官笙視若無睹,冷靜從容的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下午,秘書室引起了軒然大波,因爲,首席秘書陶詩珊剛從採購部拿回來的一枚血鑽,不見了!
當時,整個辦公室只有她和喬以霜在。
陶詩珊趕忙去到了拓跋野的總裁辦公室:“總裁,怎麼辦?那枚血鑽不見了!”
拓跋野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可知道那枚血鑽有多貴重?我才叫你去採購部拿回來的!”
“可是,我也是不敢離開半步。”陶詩珊知道最近公司和工廠都老是丟鑽石,她已經是很小心的了,“可是,辦公室裡,只有喬小姐和我……”
喬以霜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她馬上跑了進來,驚慌失措的道:“野,我沒有碰過陶小姐手上的血鑽……你要相信我!”
拓跋野凝視着兩個女人,陶詩珊跟了他很多年,是絕對不會有異心和貪財的。
而喬以霜也是富家千金小姐,雖然一枚血鑽很貴重,可是,她不至於偷他的東西!
只要她跟他開口,他都會給她。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暗夜精靈行動了!
對於暗夜精靈這樣的行動,拓跋野已經是覺得,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於是,他說道:“你們都先下去!”
“是!總裁……”陶詩珊馬上道。
喬以霜還想要爲自己辯護時,拓跋野的臉色一沉:“出去!”
從以前交往開始,喬以霜就知道,拓跋野這個人陰晴不定,她永遠也猜不到他的心裡在想什麼。
而他對她,也是很冷漠。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她這次回來找他時,他竟然對她還挺溫柔的。
她當然永遠也不可能知道,他對她的“溫柔”不過是用來對付上官笙罷了!
只是,初涉情直場的上官笙,哪裡看得出來虛情和假意,何況拓跋野向來就是個演戲的高手。
喬以霜出去之後,鬼手走了進來,“少爺……”
拓跋野的食指和中指在敲擊着桌面,“你晚上回家拿我書房保險庫的一枚血鑽過來,今天晚上,我們甕中捉鱉。”
鬼手凝眸:“您懷疑在陶小姐處的那枚血鑽是暗夜精靈所偷?那麼她今天晚上還會來嗎?上一次的夜明珠,她就只偷了一顆啊!”
“當然會!”拓跋野的脣角微彎,“你拿來之後,讓喬小姐保管。”
鬼手:“……”
但是,主子的吩咐,他馬上去照做。
喬以霜開心不已,原來拓跋野是這麼的信任她啊!
當上官笙下班時,在經過了總裁辦公室門口,就看到了喬以霜捧着一枚血鑽,感動得快要哭了。
拓跋野果然是有錢,什麼都是有備用的。
當然了,就連感情亦是一樣。
沒錯,陶詩珊手上的血鑽,是上官笙順手牽羊拿走的,不過,她是沒有陶詩珊的意思,她只是看不慣喬以霜那表面乖巧背地裡出陰招的人模鬼樣!
只是,她未曾料到,拓跋野竟然是再拿了一枚血鑽讓喬以霜保管,看來真的是情真意切啊!
那麼今晚,她就讓他的血鑽都消失。
……………………
半山豪宅。
當夜幕降臨時,在半山處,其實是很美的風景的。
上官笙回來之後,仍然是沒有見到拓跋野,當然,她也不希望看見他。
她來到了母親的房間裡,羅佩蓮還有些瘋瘋癲癲的,一看着上官笙來,還反而是叫道:“媽,你來了!”
蓉姨在房間裡,看着上官笙來,嘆道:“二小姐,夫人的病還是不見好轉!”
“蓉姨,你別急。”上官笙說道,“媽會好起來。”
上官笙挽上了她的手臂,“媽,今晚不是很冷,我陪您走走吧!”
“好啊!”羅佩蓮能出去似乎是很開心。
“蓉姨,一起吧!”上官笙說道,“我好久沒有陪你們一起走走了!”
於是,三人一起走出了半山豪宅。
上官笙一手撫上了自己的肚了,她最最寶貴的都在這裡了,一個是母親,另一個是這孩子!當然,她也是一直待蓉姨爲親人的。
順着盤山公路走着,羅佩蓮一直和花花草草說着話,反正是胡言亂語的,上官笙也不管她,倒是蓉姨特別的擔心。
三人在星光下一路走着走着,忽然就衝出來一個麪包車,他們一下子將三人都帶上了車。
羅佩蓮以爲是在演戲似的,她反而是叫道:“哇!好精彩,好刺激……”
上官笙看着他們,知道這絕對不是演戲的人,她安靜的坐在了車上,只是擔心起了肚子裡的孩子,經不起他們這般瘋狂開車的折騰。
蓉姨着急的撲上去要和這些壞人拼命:“你們快點放開我家夫人和小姐……”
結果“砰砰”一陣亂踢,蓉姨被這些壞人踢了好幾腳,疼得說不出話來。
上官笙將她拉起來,“蓉姨,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二小姐,你現在有了孩子,你不能落入壞人之手……”蓉姨的脣角有血,“一會兒找準時機你要逃走……我和夫人都會保護你的……”
上官笙卻是堅定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我視爲最親的人,就是母親和你,要生一起生,要死也一起死!”
“二小姐……”蓉姨急得眼淚也流了下來,
眼看着他們將車往大海邊開,蓉姨的心更着急了。
而坐在車上看守他們的幾個大漢,嘴巴上總是說着有顏色的話。
“這個是醜八怪,害得我都沒有情緒了……”
“否則的話,來一炮該有多好……”
“是啊!還有這個老孃們,瘋掉了……”
“另外一個,就更別說了,恐怕怎麼也不出水……”
上官笙垂眸,這些侮辱人的話,她從小到大早就聽得耳朵起了老繭了,所以這一刻,根本是見慣不怪了。
當車準備開向了大海邊時,她才沉着冷靜的問道:“你們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反正她都是快死的人了,告訴她也無妨……”其中一個說道,“我們是蘇家的人……”
蘇雅?那個假胸的女人?上官笙輕哼了一聲,人家說胸大無腦,她裝了一個假的更是蠢得沒有藥來醫!
忽然,“砰”一聲響,車子滾進了大海里……
……………………
半山豪宅。
拓跋野依然是天亮時分纔回家的,他依然是會回上官笙的房間裡看望她,與其說是看望她,不如說是看望她肚子裡的孩子!
但是,今天她不在家裡,而且被單也是冷的。
“李宗,人呢?”拓跋野問管家。
李宗嚇了一跳,他連少奶奶什麼時候不見了的都不知道,“少爺,我……我不知道……”
拓跋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上官笙肯定是帶球跑了,這丫頭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去看羅佩蓮在不在?”拓跋野叫鬼手。
鬼手去了羅佩蓮的房間,馬上回來道:“也不在!少爺,就連傭人蓉姨也不見了!”
由於家裡並沒有安裝攝像頭,沒有人知道這三人去了哪兒,拓跋野的俊臉上染上了一層冰霜:“上官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鬼手,去查,我馬上就要!”
鬼手立即道:“是!”
正在這時,有警察找上了門來。
其中一位上前來說道:“我們在海邊打撈到了一輛失控的車和幾具屍體,其中有一個手提袋,裡面有些證件,請看看是不是你們家的?”
鬼手馬上接過來,一看臉色不由一變:“少爺,是少奶奶的……”
拓跋野一看眼出是上官笙平常愛背的手袋,她喜歡奢侈品,手袋也愛各個品牌的限量版,這一刻,他哪有不認出的道理。
可是,一聽她……
拓跋野竟然是有瞬間的暈眩,他雙眸犀利如冰:“究竟是怎麼回事?”
另外一個趕忙補充道:“我們在現場並沒有打撈到女人,現在情況未明……”
“走!”拓跋野馬上要去海邊的現場。
海邊現場。
這輛麪包車已經是打撈了起來,由行相撞再經過海水的擠壓都已經變形,而躺在了沙灘上的五具男屍,也已經是喝了很多海水而腫脹不堪!
鬼手馬上一看道:“少爺,這是蘇家的人……不排除是蘇雅爲了報復少奶奶,而做出的行動。”
法醫在一旁說道:“這五個人都是喝了太多的海水溺水而亡,但我們沒有發現其他人。”
拓跋野哪會看不出來,也就是上官笙和羅佩蓮還有蓉姨很大可能並沒有海里,否則在車裡的是這三個女人,而不是這五個彪形大漢了!
“鬼手,找人!”拓跋野只說了幾個字,然後就滑着輪椅離開了!
鬼手馬上去辦,然後問道:“少爺,可是蘇雅……”
“等阿笙回來後,我再收拾她!”拓跋野的臉色嚴峻,上官笙還是他的人,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上官笙!
不過,目前是她的安全最重要!
……………………
鴻焱集團公司。
拓跋野正在處理着手上的公事,看着上官笙還沒有完成的稿件,這時喬以霜敲門走了進來,“野,從今天開始,我給你煮咖啡吧!”
“你要做的事情,首席秘書陶小姐會通知你。”拓跋野的臉色陰冷無比。
喬以霜本來以爲她做他的秘書,這樣近水樓臺,還不怕再次收服不了這個男人!
但是,拓跋野向來就是公事公辦,他在工作中的冷酷和嚴謹是出了名的。
這時,“砰”一聲響,喬以默衝了進來,他一拳就打在了拓跋野的胸膛上,“阿笙呢!我問你,阿笙呢!”
拓跋野硬生生的受了一拳,而沒有說話。
喬以默揮拳再上的時候,喬以霜衝在前面擋住了他:“哥,你爲什麼打野?我不準!”
“讓開!”喬以默也是沉下了一張俊臉,然後教訓着妹妹:“拓跋野的妻子就是上官笙,你還回到他的身邊做什麼?而現在上官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還在這裡風-流快活!拓跋野,你是不是人?你不是不知道,阿笙還懷着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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