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她現在,雖然跟霍北川離婚了,但誰又能說得清以後會如何。
如果他們能夠重新在一起,她也不會固執己見的不肯,畢竟他們之間並不是全無感情,更重要的是桑桑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只不過眼下既然離婚了,他也沒有表現出多強烈的要跟她在一起的念頭,只不過眼下大家相處的自在隨意,也沒有橫在中間的重重矛盾,又彼此相愛,在不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
要是哪天她跟霍北川在一起了,而他沒能堅守對她的感情,她也只會帶着 桑桑決然的離開,絕對不會做出那種扯破臉皮讓所有人難堪連再見面都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神情冷淡,溫婉素淨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愧疚或者歉意,蕭清歌緊繃的情緒再也抑制不住,冷冷的笑出聲,眼眸裡的恨意迸射而出。
“黎安顏,你明明知道了一切真相卻還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讓他將所有的事情都抗下,讓他什麼事情都順着你,還讓他不再插手我爸爸的事情。”頓了頓,平復了下呼吸才道,“你真是我見過最有心機且裝的一手好無辜的女人,白蓮花心機婊就是你的真實寫照。”
對於她憤慨的指責,黎安顏只是漫不經心的笑着,“唔,蕭小姐夸人的方式倒是別樹一格!”
“你……”蕭清歌有種重重一拳卻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氣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你敢說我爸爸的事情,蕭家的落敗跟你沒有半點干係?”
“你說這件事情啊,”黎安顏脣角撩起,笑意漸深,“我也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雖然用的是蕭小姐你曾用過的方法,但比起你是青出於藍就是了。”
她說的坦坦蕩蕩,好像還引以爲榮的樣子。
蕭清歌用力的咬着脣瓣,看着笑意恬淡的女子,“那你是間接承認跟容琛合謀害我爸爸的事情了,是不是?”
“蕭家已經敗了,蕭遠信身上揹負着那麼多的罪名,無論是那一項都足以讓他將牢底坐穿。”黎安顏似笑非笑,嗓音溫涼,不帶半點溫度,“殺了人陷害我哥哥,僱人開車想要撞死我爸爸跟我,派人到監獄裡想要
解決我哥哥,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足夠蕭遠信將牢底坐穿了。”
蕭清歌說不上來心裡是痛還是悔,抿脣看着她,“如果不是我的話,你早就死了。”
“是嗎?”黎安顏不置可否,一臉譏笑,“那就等蕭家徹底玩完後,我一定會讓人給你留條生路的。”
蕭遠信害的她哥哥只能改頭換姓,害的她爸爸差點成了植物人,還說什麼恩情。
不說蕭遠信的狠毒無情,就是蕭清歌本身也不是真的純白無暇,她害的寧婉差點喪生火海還有那無辜逝去的小生命,一樁樁,一件件,都不足以被遠離歐昂!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黎安顏,你別毒婦還要狠毒!”
黎安顏看着她,兀自笑了,“其實有一點我還真是蠻佩服你的,不管做了什麼傷害別人的事情都能擺出一副受到欺凌傷害的白蓮花模樣,看着就倒胃口。”
蕭清歌被氣得不輕,呼吸都有些不穩,好一會才剋制住上涌的怒火。
黎安顏手機震動了兩下,是寧婉不放心她發來的信息,回了條信息後,才淡聲道,“蕭清歌,你我本身並無什麼深仇大恨,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孰是孰非我們也不清楚。我爸爸的爲人我很清楚,如果蕭遠信只是想要完成你奶奶的遺願進入黎家的話,我爸爸不可能不同意,畢竟死人爲大。可你爸爸呢,打的是什麼算盤你們父女心中清楚,非要帶着上一代的仇恨想要將黎家的人趕盡殺絕。”
“可能有件事情你並不知道,七年前我跟霍北川就認識了,要不是他失去記憶又怎麼可能對你情深似海那麼多年?即使沒有你的請求,霍奶奶也會想盡辦法讓霍北川娶我的,霍家的長孫怎麼能流落在外呢。”
聞言,蕭清歌的一張臉頓時青白交錯。
如果不是霍老夫人跟沈珂堅決不同意的話,她也不會在霍北川對她一片深情時還選擇了並不能完全掌握的穆昊然。
蕭家跟霍家的關係並沒有外界傳得那樣好,霍老夫人對她不冷不熱的,沈珂以前是喜歡她,後來她跟穆昊然在一起後對她的態度就變得很是冷淡了。
掌心驀
地一疼,蕭清歌低頭,才注意到不知何時指甲刺入了掌心的肉中,白嫩的掌心鮮紅點點。
抿了抿脣,面無表情的從包包中拿出一疊資料,放在桌子上,推到黎安顏的面前,“我想這裡面的東西你應該會很在意,我們做個交易吧。”
黎安顏翻看着資料,上面是關於容琛的整容鑑定,還有容琛跟黎兆庭還有她的血型極影匹配。
聽到蕭清歌的話,她將資料放回桌上,淡淡一笑,“蕭小姐以爲有這些就能夠佔得先機勝券在握了?”
“我沒這麼想過,我爸爸他機關算盡卻是一場空,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身體實在承受不住,我只想你們高擡貴手,放他一馬,讓他得以安享晚年。”
“有得有失,這是不變的真理,沒有誰能一直立於不敗之地。”
“你……”以爲黎安顏看到這些會驚慌失措,看着她不冷不淡的樣子蕭清歌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透不過氣來,“你別忘記了,你哥哥黎墨琛還頂着強姦殺人的罪名。”
“那又如何?”黎安顏淡淡反問,“我跟你沒有交換條件的必要。”
黎安顏將杯中已經不再熱的咖啡喝完,從皮夾裡抽出一張百元大鈔壓在杯子底下,“要我說,你與其找不相干的人求救,不如找穆昊然幫忙,他多多少少也算是欠了你的。”
說完,直接往門口的方向走。
“黎安顏,你這話什麼意思?”蕭清歌起身,衝她大聲喊道。
黎安顏恍若未聞,已經走過了斑馬線,馬路對面站着的是牽着桑桑的寧婉。
看到這一幕,蕭清歌的面色一白。
是她太過愚蠢,以爲容琛是真的想要跟蕭家合作,纔將他引薦給了爸爸,結果卻是引狼入室。
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沒有動,大滴的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約見黎安顏,她已經將自己的尊嚴跟驕傲都擺到了泥濘裡,即便這樣,黎安顏也不肯幫她,甚至連條件也不肯妥協。
可是,她以爲爲了父親,可以做到的,心底的驕傲卻不允許她向着情敵求繞,她還是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