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也有三分血性,葛裕領了十萬人馬,真要是讓他們回過神兒來,你們也落不了好!”
葉北喏抱拳領命,“是!”
於海山這才又對着其餘的將領們說道,“你們守在這兒,哪兒也別去,等我們回來!若是樑人追來記得接應!”
一連串的命令下完,他又縱馬轉過身對着身後的一萬重騎說道,“樑人踏我疆土,欺我百姓,咱們如今可是要憂愁的報仇,有冤的抱冤了!將士們,跟我踏平他們!”
一番話,說的衆將士都熱血沸騰,於海山連忙伸出手壓了壓,“大家莫要出聲,攢着勁兒待會兒奮勇殺敵!”
這寂靜的夜裡,就是一聲鳥叫都回引起敵軍的重視,那他們不就白折騰了麼?!
“跟我衝!”於海山一馬當先朝着的山坡下的樑軍大營裡衝去,身後的衆人也不耽擱,跟着他朝前衝去。
這攻打營地可要比攻城簡單的都了,這營地不過是用木頭臨時扎的籬笆,馬兒輕輕一躍就過去了。
一萬重騎的動靜當然不會小,很快就引起了樑軍守衛的注意,連忙大聲警示,“敵軍來襲!敵軍來襲!!”
纔剛喊出聲,就被攻進來的楚軍一刀抹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但顯然已經有很多人聽到了這聲音,他們匆忙之下,甚至連靴子都來不急穿,就拿着手邊的矛、刀等兵器,衝了出來。
但是這樣毫無防備的他們同那些待宰的羔羊有什麼區別?不過是給楚軍的刀下多添了幾縷亡魂罷了!
樑軍的統帥葛裕此時也清醒了過來,聽見楚人來犯的是重騎,哪裡不知道他們這是有備而來,不由得破口大罵,“這羣狗.日.的!大晚上的不睡覺打什麼打!”
但是很顯然,依照如今的形勢來看,抱怨有個屁用,當務之急是趕緊組織反擊。
“他們來了多少人?”葛裕問道。
侍衛抱拳,“將軍,夜色昏暗,看不清他們究竟來了多少人,只是瞧着這陣勢怕是至少也有小一萬。”
葛裕皺了皺眉頭,當機立斷,“一萬的重騎,咱們倉皇之下,定然是無法對抗。傳令下去,讓大家四散逃開,朝北退去,到時候在北邊的燕尾湖畔會合!”
說着又特意囑咐了一聲,“你去傳令張治,讓他親自帶人押送糧草,千萬不能讓這些糧草落入敵軍手中!咱們這十萬大軍可就指着這些糧草了!”
這侍衛被他這麼一說,神色也更爲緊張了起來,心中只有一個念想,一定不能讓些糧草落在楚軍手中!
應了一聲就要退出去,還不待他退出去,就另有人走了進來,直接跪倒在地,“將軍,大事不好!糧倉起火了!”
葛裕再也坐不住了,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我說於海山怎麼還沒攻過來,原來他打的竟然是這主意!快速速去滅火!”
先來的這個侍衛難得忤逆了一下他的意思,鼓足勇氣勸道,“將軍,咱們還是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咱們這些人同楚軍那些裝備精良的重騎對上,跟本就是做無謂的犧牲!”